有些不适应,不由的就加快脚步,回到家不一会儿,陈志强就又来取炸糕和麻花,而且他前些日子考虑说拿果脯的事,今天来说考虑好了,决定拿些果脯去卖。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前两天在10月21日的时候,广播里传来恢复高考的消息,停了近十年的高考终于恢复了,社员们还没太大反应,但下乡的知青们却全炸了,好多知青放下手中的锄头,纷纷涌进书店、学校打算淘一套复习资料,谁备参加一个月后的高考。
一下子不少人不干活了,得回农忙已经过了,要不大队长非得焦头烂额不可。
罗树琴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什么反应,早在两个多月前杜向东就跟她提过这茬,只是她觉得自己上学时成绩一般,仅有几个月时间复习肯定是考不上的,她就想就算要考也要等明年了。
杜向东听了也没说什么,罗树琴就很奇怪,这人就不怕她真的考了大学离开他。
可是有不少知青有了回城机会,就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她到底没有问出来,觉得就算问了也得不答案。
况且她觉得现在的生活还不错,干活能挣些钱,还能没事做些针线活,就是有些衣裳做起来没有个缝纫机有的挺不方便,不过那可是个金贵东西,她也就偶尔想想。
她又不可能当专业裁缝。
而陈志强决定拿些果脯去卖,也是觉得天天出去跑,外面真的在一天天在改变,环境宽松了很多,有一次他去火车站送人,就发现有不少小贩在后广场卖东西,而且居然没有人管。
他就背着麻花过去一大早过去卖了一会儿,没想到好多赶火车的人买,一大篮子足有一百根的麻花,没两个小时就卖光了。
于是他也就不再考虑了,果断的来拿果脯了。
可惜果脯虽然不错,但量太少了,每次只能给他二十斤。
杜向东还跟他说,“估计也就卖到过年,来年要等收了果子才能再做了。”
陈志强也没有办法,只得拎着东西走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月,果家的事就成了生产队社员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着果建良手受伤就每天跑到果大哥家吃饭,虽说拿着粮食去的,但果大嫂还是看他不顺眼。
因为他家以前早晚都是喝粥,但果建良一来就要求他跟果母晚上都吃干的,虽说吃的是他那份粮食,但家里好几个孩子一看就开始闹腾了。
而且这还不算,他还给果母隔三岔五弄些鸡蛋或是肉来吃。
以前果建良几个兄弟给果母拿来点什么东西,果大嫂收了就偷偷弄了给几个儿子吃,然后大多数是收起来,极少拿出来给果母吃。
现在果建良一来就盯着果大嫂做,然后都让果母一个人吃,如果他们谁吃了,果建良就会跟她吵架,说他们跟果母抢吃的,他孝敬他妈点吃的,他们都要抢之类的。
果大嫂就不敢说什么了,家里其他人只能喝着稀粥然后看着果母吃肉吃鸡蛋,果母看几个孙子馋的不行要给点吃,果建良还不让,说他们当爹妈的都不管,要她这个奶奶管什么,况且那是他拿来的。
果母见小儿子不高兴就也不给了。
就这种情况,哪有不吵架的道理,每回果家吃饭果大嫂都会找茬吵顿架,恨不得把小叔子赶紧吵走。
然而,果母本来就有些偏疼小儿子,这次小儿子又受了伤,就不想让小儿子受委屈,时常会帮着小儿子说话。
其实果母也并不是什么脾气软和的人,她嫁给果老头儿第二年就生了老大,后来更是连生三个儿子,腰板在果家一直是挺的直直的,谁也不敢给她委屈受。
也就是老头儿去了,媳妇当了家,她又不想大儿子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婆媳吵架传出去也不好听,这才想着果大嫂说什么她就能忍就忍忍,反正多数时候她也就是说两句。
可是换成小儿子,她就不行了。
于是果家就从叔嫂矛盾吵成了婆媳矛盾,慢慢吵的多了就隐隐动了真火,每每惹得左邻右舍来瞧热闹,果大哥觉得丢人极了,每次都是把果大嫂拉进屋了事。
所以这还不到半个多月,果家就出了大热闹。
事情是这样的,果建良见果母挺瘦的就想给她补补,这些日子给她弄了些好吃的,前两天更是从县里不知哪弄来一罐麦乳精,天天盯着果母冲一杯喝。
果母不肯喝,觉得浪费东西,果建良就会在那装可怜,说自己还没娶媳妇,以后还得让果母帮很多忙,例如看看孙子什么的,所以果母一定得长命百岁的。
果母听了是觉得小儿子以后难处还很多,也就肯喝了。
只是这天晚上,果母就找不到麦乳精了,果建良当即就跑到大哥大嫂房里,从大嫂一直锁着的柜子里找到了。
于是果家就爆发了一场大战,惹来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果大哥赶紧把人都赶走了,恳求四弟不要闹了,又把媳妇狠狠骂了一顿。
果建良就趁机提出要接果母去住,对外就说他手上的伤一直不好,也不能一直住大哥家,就让果母去他那里给他做做饭。
果大哥这些日子也是折腾怕了,一听这理由也是冠冕堂皇,想了想就同意了。
果大嫂却还是舍不得,果母要是走了,那果母挣的工分怎么办?
更何况果母在,其余三个儿子每个月都是给孝敬的口粮的,这以后也都没了,指着他们两口子养三个孩子,这哪里养的起?
然而她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果母见不会害了大儿子名声,又是去照顾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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