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 许折鸢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症状也减轻了不少。
要是放在以前,她估计是打从心底不想去上班, 却不得不去上班, 而这一次明明可以继续请假,她却迫切地想要赶紧回归职场。
一方面是因为想要快点见到微生霁,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一个女友上司, 她不想享受太多特权。
“咳咳……”
为了遮掩病容,也为了不传染他人, 许折鸢主动戴上了口罩,看起来却还是有些憔悴, 加上连连咳嗽,看得人十分揪心。
“难受的话再休息个几天也没事,不用那么勉强自己的。”
“其实还好啦,就是咳得厉害,烧退了精神就好多了, ”许折鸢吃了颗润喉糖,努力振作精神,“明天就是周六了, 我不能连着在家躺五天,人会懒的。”
“懒点也没什么不好。”
许折鸢瞟了微生霁一眼, 调侃道:“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以后要是同居, 我那么懒受苦的可是你。”
她说得自然, 微生霁反倒愣了愣。
“……倒也是, 不过生病的时候偷个懒我认为无伤大雅。”
“那你放心, 偷懒是人的天性, 我也不能免俗,咳咳……不过也不能太放纵自己,变成个废人怎么办?今天我是真的觉得精神还好才决定来上班的,就让我工作一下减轻些负罪感吧。”
在微生霁回来后,许折鸢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拿着与工作强度不匹配的工资。一开始因为这个位置不好坐,她尚且还能当精神损失费,现在情势一片大好,她就渐渐有些不安心了。
虽然步入正轨后工作比之前多了些,但与在财务室时的工作相比她还是觉得有些过于轻松了。
“为什么要有负罪感?生病请假天经地义。”
“生病请假是天经地义啦,但也不能给你添麻烦嘛。”
刘总刚因为侵占公司财产、任人唯亲下台,许折鸢可不愿意由于自己的原因让微生霁风评变差。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偷懒、够咸鱼了,但凡自尊心再强些,性格再自律些,她都该在和微生霁交往后向她申请调岗。
微生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曾值的声音。
“微生,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他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愤怒,而且没有敲门就闯进了办公室。许折鸢正拉下口罩喝水,差点被混合着薄荷味的水呛死。
“咳咳咳……”
微生霁淡淡地看了曾值一眼:“折鸢,你没事吧?”
“咳咳咳,没、没事……”
许折鸢摆摆手,把脑袋藏到了电脑屏幕之后。曾值算他半个情敌,她才不想把这副狼狈的模样暴露在对手面前呢。
曾值显然没那个心搭理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微生霁面前:“你为什么要开除陈方圆?”
微生霁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消息倒挺灵通的,陈方圆和你说她是被开除的?”
“不需要她说,你找了她之后人事部那边就开始招聘新的出纳了,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吗?”
由于最近人员流动较大,公司招聘比较频繁,曾值与微生霁一样都很关注这方面的消息,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倒是挺会臆测的,”微生霁冷笑了一声,“就算真的是我开除了她,你现在是用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比起问我用什么立场质问你,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用什么立场开除她吗?就因为最近的那些流言吗?”
“如果我真的是因为那些流言开除了她,你不是应该感到开心吗?”
曾值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是在维护你和她的声誉。”
“声誉?我和陈方圆清清白白,不过就是比较谈得来的朋友。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那么奇怪,许折鸢要她不再和我来往,你更是要开除她,我就想不明白你们怎么能这么自作主张,利用友谊和权力干涉他人的交友!”
“所以你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替陈方圆抱不平吗?”
“否则呢?难道朋友因为我丢了工作,我还要感到开心吗?”
微生霁敲了敲桌子,沉吟道:“你如果真的当陈方圆是朋友,就知道交友这种事也是有你情我愿的。你的行为明显给她带来了困扰,在公司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始作俑者是你,而陈方圆离职不过是一个结果,你该愤怒的对象不是我。”
“微生霁,你真是太双标了!”曾值突然看向有些懵的许折鸢,“你因为私心把许折鸢调到自己身边,不顾你外婆的阻拦和可能产生的影响,却要来管我的事?你俩的事真传出去,只会比我的影响更大更恶劣!”
许折鸢本来还在因为陈方圆要离职的事万分震惊,没想到下一刻自己就躺了枪。
“呵,曾值,奇怪的是你才对。我喜欢折鸢,为了这份喜欢不管做到什么地步都不过分。而你呢?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你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说和陈方圆只是朋友,现在就拿我和折鸢类比,你不会觉得自己太口是心非了吗?”
“你——”
“你和陈方圆认识不过一个多月,你喜欢我多久了?你现在为了她来折鸢质问我,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立场?”
曾值气笑了:“怎么,你喜欢别人难道还要求我事事以你为先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微生霁目光犀利地望着他,“我只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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