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寒眸光松动,似乎不想放手。
陆星洲见宋晓寒犹豫,他鞋子下踩着万年冰霜:““别逼我对你动手,你打不过我,你也清楚基地里能护住谢知年唯有我,你把他带回去还得过检查,而我不会,你不想看着宋知年落入其他异能者手中,就乖乖地把他交给我。”
他的语气刺耳又尖酸的,说得也是事实:“还不松口?”
宋晓寒盯着陆星洲。陆星洲也不逼迫宋晓寒,后退一步:“谢知年还真是可怜,处心积虑的回来,又很快死去。”
宋晓寒目光就如冰雪凝裂开,密不透风的白冰地将他罩住:“我答应你,你可以带走年年,但在计划实施前,你答应我,不要取他的性命,他是我想保护的人,哪怕是与你为敌。”
自己何尝不是想保护谢知年的?
曾经的他多么宠爱怀里的青年,现在的他就有多么恨。
陆星洲想到这里,心脏处不可抑制地疼得痉挛,张开口却平静到可怕:“不用你提醒,我也不会要了他的命。”
“希望你说到做到。”
宋晓寒稍稍松开手,他沉默片刻之后,才压下到此为止的退缩,用抹布擦拭着金丝框的眼镜,掩盖受伤的情愫:他明白自己再护着谢知年,陆星洲虐待就会更肆无忌惮。
“年年要是出了问题,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话音刚落,遮天蔽日的杀气冒出,破壳而出的冰层凸出火焰,陆星洲额头上冷汗将碎发浸湿,四肢都觉得麻木,不受控制挤出声怒火狞笑:“宋队长一如既往博爱天下。”
“不放过我,你爱多管闲事,不多看点丧尸病例书,动动脑子把末日给解除,而不是拿着最好的资源,研究结果一无所获。”
陆星洲十三年中但凡有照顾不周的出现,就不会养出谢知年无法无天的性子,他看出宋晓寒对谢知年的爱意,烦躁地擦拭着血液,那股烦躁不是来自心里,而是潜藏的细胞本能:“收起你对宋知年心思,不要让我发现,再见到,我不敢保证会对你这位恩人仇报。”
面对救自己的宋晓寒,陆星洲的付出成为打井人:“十三城那边有暴动。”
宋晓寒明白:“我会去调查。”
他领会陆星洲的言外之意,迎着陆星洲的目光,抬起眼睛看着对方:“可人做错事情,若获取不到原谅的机会,那天下人犯错的人数不胜数,他现在已经得到惩罚了。”
“你该给年年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提这句话,陆星洲脸上的笑容就不会消失,他的火焰灼烧着血/肉:“好一个改过自新。”
“宋晓寒,你拐弯抹角说我不义,就以为宋知年能抵债?你觉得人人都会得到原谅,如果有卑劣的人骗了你十年,带着谎言接近你,到最后跟别人私通,你能原谅他?我只能说,你的心很大,大到黑白不分。”
“你还在意扳指的事?”
宋晓寒被陆星洲问的语塞,他凝声道:“我都不怪他抢走我的扳指事,你我都清楚有没有扳指,结局和过程都注定,你断然不会喜欢上我,而我一点也看不上你,永远都不会爱你。”
宋晓寒与陆星洲相处三年,没有任何感情,他们就是定下来的机器人,就是两个互相利用商人:“其实在你眼中,救命恩人的身份并不重要,你我相处三年,你也没有移情别恋。”
“这也说明你还爱他。”
说服的把戏层出不穷,陆星洲整理着头绪:“你未免也太可笑了。”
宋晓寒:“我说得不对?”
“很对。”
陆星洲眸里闪起不明的火光,被戳中事情的滋味并不好受,冰川铺上血红色的地毯,周身怒气肉眼可见的翻腾:“但你说够没有?没你给他的扳指,我和他再无可能,他根本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
仔细听那声音居然有点慌乱:没有权势和地位,其他人也能走进谢知年的视野。
“真的再无可能?”
宋晓寒没错过陆星洲眼底的难堪:“三年前是我把基地令牌交给年年,我之所以让他走就是去避难,可为了这场丧尸围城悲剧,你把所有错都怪罪在年年身上,当初死的不止有你双亲,宋夫人也心脏病突发,没有抢救过来。”
“恶有恶报,他打开城门万一别有原因呢?针对你的那么多,大家都想要领主的位置,这点报应不够抵债的?”
宋晓寒的想法是危险又自私,以恶来解除恶,温柔的人反差起来更狠:“你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实在要恨人,就冲着我来,我来替他担这罪名。”
自欺欺人担得起善意的谎。
陆星洲一口回绝:“做梦。”
由于对方是陆星洲,基地里的上层建筑,他不会瞒天过海的手段:“有的人生下来就不知足,宋晓寒,你对宋知年再好,他对你可是嫉妒得打紧,还想派人废掉你的异能。”
“你还真是愚蠢至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晓寒不知道想着什么,望着青年背后的伤疤:“年年的本性不坏,被外人带着跑而已。”
“是吗,你就这么笃定?”
陆星洲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却闷哼一声地难过起来,自己也似乎肯定这句话,却还是说出来尖酸无比:“祸没有降在你头上,你说的轻巧,死的不是你双亲,死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吐露这么容易,劝解我放弃这仇恨。”
“可惜你是个孤儿,你是个孤儿,不理解亲手杀死父母的痛。”
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陆星洲能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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