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所以才会在夜里无意识地叫起。
他自幼丧父,是他母亲和哥哥把他带大的,他对母亲的感情很深,萧始猜测,因为母亲重病去世时他才刚回归不久,身体和心理受到严重的创伤,没能在病榻前尽孝,甚至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所以江倦心里对母亲始终有愧,以至于这么多年来都不敢直面那段过去。
就连梦里,他也是不敢梦到母亲的,因此代价便是几乎每晚他都会看到满身鲜血,半身化了白骨的江住来向他索命。
可是昨夜,他清清楚楚听到了江倦那一句无意识的梦呓。
他说:“妈……对不起。”
“对不起,我把您儿子弄丢了……两个都丢了,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萧始的心发紧发疼,加快脚步回了病房,一推房门,整顿心情中气十足地喊道:“前妻!你男人回来了!”
半晌都没人回应,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情况,萧始看着床上那鼓囊囊的被子,嬉皮笑脸道:“前妻!偷吃零食又被我发现了,不是说了要节制吗,以后只能按我给你规定的量……吃。”
他过去一掀被子就傻了,床上没有零食,也没有人,只有乱塞一通的枕头勉强撑出了个人形。
整个住院部都听见了萧始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沈观还以为又发生了家暴事件,赶过来一看,就见萧始翻箱倒柜地找人。
沈观崩溃地捂着脸,“我能理解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了对你的打击可能很大,但你翻抽屉找人就过分了吧……”
“靠!沈观,你把老子的前妻弄哪儿去了,你要是不把他变出来,老子生吞了你!”
沈观走到窗前一拉帘子,被屋外灼目的阳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不过很快他就捕捉到了草地上的一双人影。
“找到了,你过来看看,那个陪你前妻在池塘边散步的帅哥是不是你情敌?”
萧始伸脑袋过来看了一眼,沈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觉一股寒风迎面吹了过来,萧始拉开窗户,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吓得沈观差点丢了魂,对着那稳稳落地的人怒吼道:“萧始!你他妈不要命了也别把我们医院变成凶宅!二层楼看都不看就往下跳,你是擎天柱吗!”
萧始一蹭鼻尖,朝着那愕然看向他的两人气势汹汹走了过去,嘴里还念叨:“不是擎天柱,但老子现在要一柱擎天了!”
因为那陪在他前妻身边,用赤裸裸的眼神看着他的人,连口水都快流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有名有姓的情敌连骁。
“一眼没看住就要给我戴绿帽子,前妻,你是真会给我添堵啊,这么冷的天不在床上好好眯着,跑出来看哪门子风景?听话,跟我回去困觉了。”
他和连骁一对上眼神就火星子乱飞,情敌相见总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但江倦却无视了在他身后用眼神互殴的两个脑残,专心在院长办公室那几盆搬出来晒太阳的茶花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朵开得最盛,颜色最淡的黄茶花摘了下来,放在腿上缓缓转着轮椅走了。
萧始一指连骁示意他识相点,别缠着自己的人不放,连骁也用善意的眼神回敬他前夫就该有前夫的自觉,别再想着独占高岭之花,从两人分道扬镳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江倦不再独属于他了。
这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江倦头也不回地说道:“要打就滚远点打,别上我眼前来讨嫌。”
不过这架还没打上,被高局一个电话叫回局里的连骁就注定不战而败,兵不血刃的萧始美滋滋跟上来,就见江倦停在住院部楼下的空场上,缓缓将那朵茶花放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而不远处,就是被冰雪封冻的发黑血迹。
“昨天这里死了个女人,说是疯子,其实不过是一个被世道摧残的可怜人罢了。”江倦仰头看向窗户紧闭的病房,闭目轻叹,“我倒情愿她不是母亲,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罢了。”
他望着地上的茶花伤感了好一会儿。
萧始走到他身前,把他膝盖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把他两手盖在下面的时候,两人才发现萧始来的匆忙,连件衣服都没来得及披就从楼上跳下来了,这会儿双手都凉透了。
“外面风大,还是回去吧。”
江倦低着头,轻轻应了声:“嗯。”
刚进住院部的大门,萧始又唠叨起来:“我说前妻,下次别再一声不吭就跟人私奔了,你让我头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出去还怎么见人啊。再说你要是和姜惩出去鬼混也就算了,跟周悬我也勉强能忍,但你找那个本就对你图谋不轨的连骁就过分了啊,你这小白兔容易让他把你连皮带毛的吃了,只有在前夫怀里才是最安全的,以后别乱跑了听见了没啊。”
江倦慵慵懒懒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没去看路人怪异的眼神,身子一歪从背后掏出一叠文件,扫了几眼问道:“断骨的检测结果怎么没有?就拿几张破纸敷衍我,你的狗胆是越来越大了。”简单粗暴地堵住了萧始那喋喋不休的嘴。
萧始加快速度把人送回病房,反手落了锁,把人往被窝里一塞,自己也不要脸地躺了上来,“这不是怕给人留下证据嘛,要紧的情报都在这儿呢,你亲我一口就告诉你。”说着他抓着江倦的手往胸口上一贴,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
江倦没理他,倒也没阻止他枕在自己大腿上,依旧翻着萧始总结的简化版报告。
萧始折腾了个舒服的姿势,见江倦没阻止他,便得寸进尺地搂住了他的腰,借着正事分散他的注意,以免他往那人衣服底下伸去的爪子被扯开。
“你男人可不是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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