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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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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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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视线在柳渔脸上划过,又落在她颈项上,手中递过一只瓷瓶:“自己把药擦一擦。”

    柳渔并不接那药:“你绑了我做什么?”

    “绑?”刘晏征眉头一动:“你当真不记得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刘宴征喃喃将这话重复了一遍,自嘲一笑,随手把药瓶放到一边,自袖中取出一物,掌心微松,掌心微松,一道微光滑落,那光晕晃了晃,柳渔才看清刘宴征捏在指尖的是一根眉心坠的链子,晃动着的是一枚透明色的坠子。

    “那可还认得这个?”

    刘宴征未说这话时,柳渔并没有认出那是什么来,毕竟坠子的颜色并不相同,刘宴征说起,她才觉得熟悉,除了颜色不同,看式样,是刘宴征当年临行前送她的那个眉心坠。

    柳渔摇头,她没想到刘宴征会疯到直接把她从家里绑了出来,这时候更是打死不能认了。

    “不认得?”刘宴征不知是不信还是不介意,自顾说道:“陈放三千两收来的,说是什么仙家宝物,让我以后拿来送给心上人。”

    “仙家宝物这话我当时只当笑话听,倒是送给心上人……你知道的是不是?这东西后来送给了你。”

    这般自说自话,柳渔极度紧张:“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宴征始终留心柳渔神色,此时又更靠近柳渔几分,直视着柳渔眼睛:“你很怕我。”

    陈述句。

    从第一次见面就怕。

    “入室绑人,我不应该怕吗?”

    刘宴征不置可否,目光重新落回到那串眉心坠上,道:“什么仙家宝物,从前我也是付之一笑,但现在想想,柳世妹,出阁那日你眉间是不是戴了这个?”

    柳渔终于确定,刘宴征当真是带着前世的记忆,且认定了她也记得。

    她下意识往后退,刘宴征倒没再靠近,只是倚在桌边,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能记起前世之事?”

    这话已经没法接了。

    刘宴征也不需要她接,他把那眉心坠重又握入掌中:“这个眉心坠,因为这一世,陈放又把它给买了回来。从拿到这东西的那天晚上,我开始不断做梦,做几个一模一样的梦,柳世妹,你想知道我梦见的都是些什么吗?”

    柳渔真的不想知道。

    可刘宴征显然没有真的让她做选择,他开始说起他的梦境来。

    魏怜星被姓孟的亲手送到淮南王府中,姓孟的家破人亡,伍氏被卖入低等窖子,柳大郎被断了四肢……

    “你看,你因他们受过的苦,我都让他们千百倍的受了回来。”

    柳渔整个人都怔在了那,一身的血液似凝住了一般,不知是被他的话吓到,还是被他言语中的漠然吓到。

    上辈子的刘宴征,或者说她看到的刘宴征,跟眼前这一个判若两人。

    刘宴征凝了凝眉:“你怕我?”

    这一回是问句。

    而后面色微沉:“对,我忘了,你还什么也不知道,姓孟的和魏怜星是该死!”

    柳渔确实不知这其中有魏怜星和那位孟爷什么事,刘宴征接下来的话已经替她解了惑。

    “前世我不曾违背诺言,更没有去过什么金陵,我是来了袁州,可是来这边之前,是交待了陈放把你赎出来的。”

    刘宴征想到记忆中自己后来查出的真相,面容都有一瞬的扭曲:“魏怜星傍上的那位孟爷,此前通过其他商家知道我这边的情况,一直想搭上海商这条线,我在袁州之时,他被魏怜星几杯黄汤一灌,把我们的消息漏给了魏怜星,魏怜星知我不在扬州,为了对付你,把陈放的消息卖给了官员,陈放被捕,而你,也被她借那位官员之手,推给了淮南王。”

    “柳渔,我从来都没有放开过你。”

    “陈放从前说这东西有些来历,我不肯信,现在我信了,因为我记起的越多,这眉心坠的颜色就越淡,凡俗之物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变化,建立在这个基础上,许多事情都解释得通。”

    “你出阁那日等我来赎,必然是戴着它的,所以你重活了一世,或者说,你也像我一样,有了那一世的记忆?所以这一世没有被卖,没有落到留仙阁,所以你初见我就怕我,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记得我,对吗?”

    柳渔怎么能想到自己的重生会和这个眉心坠有关,想到当日那一撞,这坠子确实就在她额间。

    只是这事情如何能认?

    刘宴征始终盯着柳渔,柳渔却连面色都不曾变过,颇为淡定看了那颗坠子一眼,视线再对上刘宴征。

    “刘世兄,你怕是有癔症了,刘老爷子知道你折回安宜县把我绑了我吗?”

    “癔症?”刘宴征看着柳渔,双眼渐红。

    柳渔强忍着心中惧意,对着刘宴征视线。

    刘宴征忽而轻笑了一声,再看向柳渔:“那柳世妹跟我解释一下,你那个叫絮儿的丫鬟,哪儿来的?”

    柳渔心中一个咯噔,她和陆承骁都疏忽絮儿了。

    刘宴征眼眶通红:“柳渔,我从未移心,就算论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在先,他陆承骁在后。”

    男人眼睛赤红,那一刻发了狠,捏住柳渔下巴,倾身就要吻上去。

    只是下一瞬动作生生顿住,身姿僵硬,上半身缓缓后移。

    柳渔手中一把簪子正对着她自己脖颈,尖利的簪尖陷在了她颈部最脆弱的一处,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扎透进去。

    刘宴征死死盯着柳渔,泪水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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