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眼中的落寞更甚,淡声道:“这是帝姬之物,多年前存于本君处。”
“此番...物归原主罢。”他垂下长睫在面上留下一层阴翳。
莫栀栀能感受到银簪的不同寻常,但是莫名的熟悉感还是让她接了过来。
她的指尖拂过他温热的手心,这温度竟让她生出一丝留恋。
莫栀栀趁他发现自己的异常前赶忙收拾完自己的异样,将银簪收入了芥子手链,“多谢神君。”
雪发青年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那双黑眸平静地注视着她,闻言只是浅浅地应了声“嗯”。
关于二人之间的事莫栀栀什么都记不起来,知道了自己遭遇的那些事都与他有关,她又无法放平心态对他,只得干巴巴指着身后的栀草宫道:“神君,那我先回宫了。”
“好。”雪发青年仍没有离开的迹象,似乎是想看着她进殿后再离开。
莫栀栀转身向着殿门走去,她始终能感受到那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她走到殿门口时,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轻唤了一声,“沈棠。”
那道视线倏地变得炙热,脚步声渐起。
“我听师弟说你叫这名字。”她背对着他,闭了闭眼,冷声说出了那句话,“往后若是没有必要,我们不要再见了。”
既然记不起来,她也不想再平白惹两人都不自在,剧情已经回到了正轨,他们不需要再有交集。
脚步声生生顿住。
过了很久,身后都没有声响。
但是莫栀栀知道沈棠没有离开。
那人一直没作声,久到她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了,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
“若是帝姬所期望的..本君如你所愿。”
与之相随的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莫栀栀没有回头,但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走了。
她扶着一旁的门扉,指节捏得发白,胸闷的感觉如影随形。
以后这种感觉就不会存在了吧。
雾霭缭绕的云间,银蓝锦服的青年拦在了雪发青年面前,冰冷的神色微动,叫住了他:“大师兄。”
沈棠停了下来,转头冷淡地睨着他,“谢师弟,有事?”
谢云衍走近两步,颔了颔首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大师兄移步我那处。”
沈棠挑眉不置可否。
谢云衍知道他是应了,这些年二人之间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到了隶属溪亭仙君的仙宫后,沈棠眉角放松,冷言讥了他一句,“听闻天帝颇为宽待谢师弟,怎么这些年都不曾为你添置一两位貌美仙侍?”
“太吵。”谢云衍闻言目不斜视,细细布好了结界,又泡了一壶云雾茶招呼沈棠坐下。
沈棠嘴角噙着笑,自然地拿起杯盏浅啜一口,抬手又加了一道结界。
这些年两人关系说不上好旧shigG独伽也说不上坏,毕竟谢云衍已从他这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他也从未对他动手。
“大师兄。”谢云衍坐下后,正色道:“当初谢流虽是我亲自验证已死,但当我事后去查时,他的魂魄竟一丝一毫都未留下。”按理说修士死后,残魂还会停留在原处,不会那么快就消失殆尽。
“因为那本就不是他的身躯。”沈棠将茶盏放下,又替自己斟了一杯,嘴角挂着深意的笑容,“谢流这具躯体身死,那人分下来的神魂自然回到了主体内。”
谢云衍与他都是聪慧之人,这一点便透。
他凝着眉深思道:“你怀疑那人在九重天?”他犹记八百年前自己飞升时,沈棠找到他,让他注意仙界的仙人可有异常之人。
故而这些年,他违背自己的意愿,除了在闭关修炼突破时都会与旁人来往,可八百年来始终没有找到。
“谢师弟知道我为何说你是木头吗?”沈棠漆黑的双眸忽而与他对上,口中的话却是有些刺人:“你纵然聪明,可你不懂得变通。”
“三百年未见你仍是如此,你就没想过那人也许并非普通仙人?”
“难道你怀疑..十大金仙?”谢云衍死毫不在意他的语气,换了个思路道。
“也不一定。”
沈棠突然话音一转,“听说你给小芝送了糕点?”
谢云衍这次是真的愣住了,眉头蹙起缓缓摇了摇头:“自昨日知晓师姐是帝姬后,只寥寥说了几句话,我尚未来得及见她第二面,怎会...”
沈棠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比知道谢云衍送了糕点后更难看。
谢云衍见此很快反应了过来,“难道有人借了我的名义送师姐糕点?”
“师姐有没有事?”说这话时谢云衍平淡的语气不再,隐有戾气滋生,暗恨自己不察。
“她没事。”沈棠瞟了他一眼,摩挲着杯沿冷笑道:“怕是背后那人的目的不止于此。”
“小芝不至于如此没有戒心,会吃一盘凭空出现的糕点,必是身边之人与她说了。”
沈棠又想到了昨日之事,唇边的冷意愈加重了,“昨日她醒来不过半日,无意说的话就传到了我耳中。”
谢云衍亦垂眸盯着茶盏,立刻道:“背后那人想离间你二人的关系。”
沈棠没有应声,有些事他没有告诉谢云衍。
一千三百年前,他恢复神身后,脑中那些自幼年时便存在的记忆慢慢衔接上,万年前发生的事情他都想了起来,也知当年那混沌族少年阿流对神女白榆阴暗不耻的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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