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耗死的蒋池组员们不慌不忙。
蒋池目光平静,面无表情,一边用手轻轻摆弄靠近自己的那个货架上的东西,一边若有所思地看了韦冥一眼。
黑皮男开始渐渐露出放心的表情,看得出他胜券在握,一晚上的情绪起起伏伏,终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下来。
还剩最后5分钟,运气好的话,一个客人也不来,那黑皮组直接获胜。
就算运气不好来人了,从顾客购买到付款到裁判宣读完比分这个过程,也不止五分钟了,也就是说,最多只剩下最后一场对决,游戏就会结束。
黑皮男的那个队友却没有黑皮男这么心大,他一会儿因为即将胜利而兴奋,一会儿又因为临近游戏结束反而越发紧张,心跳如鼓,情绪崩得非常非常紧,像即将拉断的琴弦。
反观蒋池他们,没有大难临头的感觉,慢悠悠地等待下一个客人。
时间剩下最后三分钟的时候,终于迎来了最后一个顾客。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
里面的和外面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门外的女学生甚至憋着大气都不敢喘。
大门口叮铃一声,像尖锐的利刃划破空气的凝滞。
进来的顾客是一名漂亮的年轻的女生,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状态非常闲适随意,像是这附近的居民。
这一回,蒋池和韦冥也格外谨慎,没有立马填选物品,内心仔细分析了一下。
穿着居家服的年轻女性,也较为注重自己的身体管理,一般不会在晚上购买零食甜食这一类,所以蒋池排除了食品,而在生活用品类上选择。
然而,黑皮组也没有急着交卡,显然在等蒋池他们先写。
货架挡住了蒋池的脸,从黑皮的位置看过去,他无法看到蒋池此刻嘴上一抹不经意地笑容,不易察觉地出现。
倒计时到8秒,快到极限时间的时候,蒋池组他们才堪堪交上了卡片。
黑皮组也紧随其后。
然后还不等裁判宣布,黑皮用鼻息哼气,像是长舒一口气,又像是对蒋池他们的嘲讽:“很遗憾,游戏结束咯。”
黑皮组的队友也仿佛确信能获胜一般,彻底放松,手和小腿肚都不自觉地打颤,差点就要跪下来痛哭流涕感谢胜利的样子。
韦冥却轻轻一撇:“是吗?”
黑皮:“你们就嘴硬吧,毕竟也没有几分钟可以活了,智斗场的残酷,你们很快就能领略哈哈哈。”
蒋池也不由得好奇:“你哪来的自信?”
裁判始终微笑,像洗牌一样来回交叠着手里两张代表着不同命运的卡片,耐心等待两队人的交锋停止,才上前宣读结果。
裁判拿起第一张,因为被他切牌一样切过,所以第一张是黑皮组的卡。
“2队,选择了牙线。”裁判微微一笑,因着游戏马上就要结束,话也多了起来,“这个答案,很冷门呢。”
黑皮却很得意,十分胸有成竹会跟队员挑了挑眉:“不管什么答案,能赢就行了。”
蒋池在心里笑了一声,不露声色。
裁判紧接着看过蒋池组的卡片,一顿后,有趣地笑着:“1队,选择了牙……”
黑皮才听一半,脸上胜利的笑意已经越来越明显。
裁判:“牙膏。”
然后黑皮以为自己听错一样,笑容瞬间消失,顿住了。
“牙膏?”他难以置信地重复,表情凝固。
蒋池嘴角微翘,反问:“怎么?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很惊讶为什么我们这次和你们不一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黑皮男大叫,叫完又自觉说错话,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