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池。
这个人太可怕了,观察力,推演力,甚至最可怕的是想象力。
话音未落,那倾斜天平上方的黑血已经倾倒而下,天火教主在瞬间被黑血包裹,痛苦地嘶嚎起来。
“不!不相信!这不可能!”
绝望的嘶嚎没有持续多久,那黑血已经将其化作一堆尸骨,完全摧毁了对方。甚至没来得及留下最后的遗言,天火教主便瞬间毙命。
众人欣喜若狂,纷纷冲到蒋池身边。
“你怎么做到的?!”陈歌兴奋地问道。
“太不可思议了,那天火教主的能力到底是什么?”覃明也激动地问道。
“我就说了,不用担心,有蒋池在呢。”笛赫故作轻松地说道。
小书包兴奋地拉着蒋池的手,“成功了,我们真的通关了。”
“虽然我知道对方在作妖,但具体是怎么做到的?”韦冥甚是好奇,问道。
蒋池笑着拍了拍胸口,说道:“我也只是在赌。对方之前提到了几十万次,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拥有掌控魂魄的能力。他把我们的魂魄复制出来,然后进行问题测试。”
“魂魄复制?测试?”覃明显然还没理解。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三观,我们都是成年人,对于有些事的认知,已经形成了定式。比如有些人仰慕强者,有些人同情弱者,这种观点一旦形成了所谓的三观,在短时间内就不会改变。同样一道题,大家几乎不会在短期内给出不同的答案。”
蒋池继续解释道。
“那么当教主把我们的魂魄复制体提炼出来,进行问题测试,他会选择成千上万题,甚至几十万题进行测试,在这些几乎海量的题海中,选出几道我们的魂魄会给出平衡答案的题。这些题就会作为他的题库发布出来,而我们会选择平衡的答案的概率就不再是1/9,而是趋近于无限大。”
众人被这个脑洞给惊呆了,不仅是这方式闻所未闻,而且对于蒋池来说,仅仅是听到对方一句几十万次,就联想到这个可能,简直太强了。
“应对的方式便简单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一但看到了这个题目,内心就会做出符合我们三观的回答。这已经是对方测试好的。而我要做的就是……盲选。”
“我根本就没有睁眼看题目,只在内心随便说出一个答案。那么这个答案就与我的三观测试没有任何关联,是一个随机答案。也就是说,最后的胜率就是50%。”
“虽然这个胜率也不高,但至少不像之前一样,无限趋近于零。而最后的结果,我赌对了。”
蒋池说完这些,众人也长舒一口气,这太难了,也太过惊险。看似波澜不惊的一场战斗,没有刀光剑影,没有剑拔弩张,却你来我往,硝烟四起。
这时,圣星教主缓缓走到了蒋池身边,双手合十对他表示感谢。
但蒋池看着化为尸骨的天火教主以及天火教的军队,说道:
“天火教主已经身亡,天火教也不会再进攻赫比而城,希望圣星教能放弃黑血,还这片土地安宁。”
圣星教主点头同意,他没有多言,只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们护佑了我的子民。”
接着他张开双翼,飞到那盛满薪火的托盘,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在薪火之中,圣星教主缓缓跪下,十指抱拳我与胸口,以祈祷的姿势消失在熊熊烈焰之中。
两位教主在黑血与薪火中化为了灰烬。
“至少暂时的和平可以降临这片土地。”蒋池轻叹了口气,说道。
这本该是一个宁静的大陆,季风来临的时候暴雨倾盆,冲刷着古老的石板路街道,雨滴惊飞雕塑上的信鸽。
悬崖的海浪拍在黑色的礁石上,然后雨后露出彩虹,太阳从云隙中投下橙光,行人就在光影里穿行,没有乌鸦面具,没有黑色或白色的长袍,没有疫病也没有恐惧。
只有奶酪的香气和醉人心脾的酒香,让人惬意悠长。
教堂传来钟声和圣歌,空灵的,和谐的,包容一切的。
是这个大陆最初的样子。
覃明仿佛看到了,他未来将要回归的国度,也可以变成这个样子。
他微微闭眼,享受广场人让人眼皮发痒的阳光。
蒋池把他们队伍大本营地址给小书包,看他露出有些羞怯的表情,忍不住一笑。
这一下可把陈歌的慈父心又勾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陈歌叶文文和蒋池告别,只有笛赫那边有些微妙的沉默。
笛赫从何曜的身后窜出来,何曜这人敏感又警惕,但这次并没有把拳头过去,而是无语地盯着那个嬉皮笑脸的人,他很少让人靠这么近,除非是自己全然信任之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笛赫这家伙,也分入了他的可以信任的名单中了。
何曜:“又不是你第一次通关了,功劳也不全是你的,得意什么。”
笛赫不加掩饰:“毕竟这个副本收获颇丰,跟你一个组,但我没死,你说奇不奇。”
何曜总觉得这人在暗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他没有证据。
这个想法仿佛被笛赫看穿,他笑着说:“不要认为我是来缠着你的,我也是有正事要办的好吧。”
然后他突然收起了笑脸,正色道:“这一趟我收获颇丰,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何曜虽然怕他嘴里没好话,但还是好奇:“得到什么?”
笛赫低声:“明白了灾害副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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