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移着往自己的专属阁楼间去。
所有人都安顿了下来,壁柜上的摆钟也在悄然流逝,指针一分一秒走着,也不知道跟外面世界的时间一不一样,房间里只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流动。
身体接近极限的众人总算囫囵睡了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摆钟发出铛铛的几声,提醒早上到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大家都吵醒了,刚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反应着这做梦一样的漂浮状态,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了叫喊声。
眼镜男的声音里带着惊又带着喜——
“你们快点出来看看!”
等所有人解开固定着家具和物体的绳索,移动到客厅的时候,只见之前写着的规则的墙壁上,此刻又出现了一条新的规则。
【规则三:驯兽师没有影子,如果看到驯兽师,请不要回答驯兽师的问题。】
其他人围了过去,眼镜男正在解着身上的绳子,他有些着急,手指都搅在一起。
跟他同样睡在客厅的谢顶大叔,还扣在沙发背后的壁橱上,拖着绳子,偏着身子,露出侧脸。
陈歌打了一个哈欠:“新规则什么时候出现的?”
离墙很近的眼镜男摇摇头:“没注意,应该是半夜出现的,我醒来就看到了。”
蒋池看了一眼摆钟,只睡了几小时,眼下的乌青更重了些,苍白的脸和淡色的嘴唇显得有些恹恹的。
他的视线正盯在墙壁上,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耳朵一痒,让蒋池有些不适。谢顶大叔不知何时飘到了他的身后,而且离得他非常近,像是从他肩膀后伸出脑袋来。
蒋池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就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拉开了距离。
他不喜欢与人靠得太近,何况还是在这种地方。
奇怪的是,谢顶大叔虽然游到了他们的身后,但一向话多的他却没发表意见。其他人转头的时候,都能看见谢顶大叔露着惊恐的表情,瞪大眼睛,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而且他身上的绳子还是没有解开,另一头还拴在壁橱上,只是绳子松散开了而已。
陈歌念叨着墙壁的新规则:“驯兽师没有影子……不要回答驯兽师的问题……”
声音最洪亮的黄毛压低了嗓子:“谁……谁他妈是驯兽师,看看谁没有影子?”
他这一问,众人噤若寒蝉。
上班族开始数了起来,暖黄灯光映照下,他们的影子都清晰可辩。
一开始有十个人,死了一个老头,现在九个人就应该有九个影子。
“七……八……九……”上班族一个个影子数完,松了一口气,人都齐,影子也齐。
他们之中应该没有所谓的驯兽师。
蒋池还是有些在意,不是眼前的新规则,是他的身后。
然后他下意识地回过头。
他的身后,诡异的是,刚才还从他肩膀旁边探头探脑的谢顶大叔,不知什么时候背过了身去,此刻正背对着他们。
这太不寻常了。
所有人都被墙壁吸引了注意力,脸恨不得贴到墙壁上,唯独谢顶大叔,像个不合群的人,独自做着相反的动作。
并且谢顶大叔身体有些僵,四肢微微弯曲,还神经质地左右摇晃。
蒋池这才察觉到了什么。
“有人死了。”
蒋池的声音如鬼魅低语,沉静中掀起浪涛,所有人循声回头,呆若木鸡。
半空之中,谢顶大叔曲着四肢,手指宛如鸡爪状扣着,因为人多空气流动的关系,原本背对着他们的谢顶大叔,晃晃悠悠的身体转动了过来。
像个人体气球一样,被绳子拴在壁橱上,身体飘着。
谢顶大叔的脸上,依旧是他们刚刚看见的,一个惊恐凝固的表情。
原来刚才的他不是受到了惊吓,而是带着这个表情,死了。并且早就死了。
只是一直漂浮着,难以察觉而已。
“啊!!”
红裙女人和中学生始料不及,对上谢顶大叔那令人悚然的模样,都被吓得尖叫出声。
“他……他怎么死的?”同在客厅睡觉的眼镜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他们为了避免意外,之间隔着的距离很远,眼镜男把自己绑在靠近墙壁的一个柜子上,而谢顶大叔则是在距离他十米开外的壁橱那边。
陈歌表情也凝重起来:“昨晚有什么动静吗?”
眼镜男摇头:“没有,也可能我睡死了,没有留意……”
叶文文面不改色的慢慢靠近谢顶大叔的尸体,近距离观察了一番。一点都没有惊恐惧怕的意思。
“面目狰狞,嘴唇发紫,是窒息而亡的。”叶文文像个有经验的法医,语气颇为肯定。
陈歌下意识地转头问蒋池:“他是不是踩到了自己的影子?”
蒋池同意他的看法:“有可能是,否则至少还应该有一个人死亡。”
按照之前的规则,如果谢顶大叔是被人踩到了影子,那踩到他影子的人同样要死。
但现在死者只有一个。
上班族瘆得慌:“昨晚睡觉的时候,大家不是都固定住身体了吗,他怎么会踩到……”
黄毛晦气地啐了一口:“他蠢呗,要不然就是半夜想上厕所,解开了绳子,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影子。”
叶文文却提醒了起来:“还有第三条规则。”
陈歌陷入沉思:“对,如果看见没有影子的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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