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已被Alpha扣住手腕压倒。路铖深深地看着他,他凌乱的额发和衣襟,让他展露出极具吞噬力的那一面,知予瞬间被攫住了全部的思维……
这个不知轻重的Omega,他怎么敢去解一个易感期Alpha的扣子?当他是什么圣人?
被轻松压制,知予下意识反抗,却被禁锢得更厉害。空气中的信息素更加浓郁,之前像是热浪,知予觉得现在已经快要成岩浆了。
反抗不过,他想起冯医生的话,让他尽量顺从,不要激怒他。他反应过来,停止了挣扎。
Alpha与生俱来的征服欲,让他们天生享受Omega的顺从,受基因支配,是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
路铖一只手扣着他的双手压在头顶,眼看他停下挣扎,满意地放松了一些钳制,甚至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腕,看那被自己掐出的红痕。
“不乖,要罚。”他的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低哑,俯身打量知予用力挣扎后微红的脸,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后颈。
本该是腺体的位置被触碰,一直没有特殊对待过这个部位的知予,就这么被他一碰,浑身的细胞仿佛都炸了开来。
Alpha像某种大型犬,在他颈间来回嗅闻,对他的Omega信息素有近乎虔诚的渴望。
“哥……”只是一个字,他的声音就完全变了调。
没等他再说什么,Alpha抬起头,径直吻上了他的唇瓣。
被电流击中,知予那一刻脑海中一片空茫。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配合这个吻,是不是在回应。静谧无人的夜里,只有他和易感期的Alpha,那点模糊不清的心意好像怎么也控制不了。
浓重的Alpha信息素烫得知予浑身发热,特别是后颈,简直像要融化。
知予对时间失感,像是一瞬,又像是一个世纪。双唇被放开时,他双目失焦,像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呼吸。
他猛地醒过神来,冯医生劝告的话像一记警钟,敲得他理智回笼。
“哥,你醒醒……”知予躲开他的亲吻,用力推他。
路铖不为所动,知予一狠心,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吃痛,暂时回过了神。知予的沉浸和顺从极大地抚慰了他,但他仍然不愿把人放开。
知予也说不出话,那是他的初吻,而对象是路铖。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没法思考其他。脑子里混乱不堪,知予一时什么也理不清抓不到。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状态……知予不知道自己是理智还是逃避地想。
“哥,我带了新型抑制剂,冯医生说会有用的。”知予的声音越来越小,被路铖盯得别开了眼。
“哥,试试好不好?”
良久,Alpha起身,靠坐在床头。他手指都在轻颤,艰难地解开袖口,把袖子挽起来,应了一声:「好」。
知予把手背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待到心跳平复一些,才拿起放在床头的针剂盒。他严格按照冯医生说的步骤给路铖注射抑制剂,冰凉的药体注入,路铖侧过了头。颈部肌肉绷紧,拉出凌厉的线条,知予直觉Alpha的兴奋度好像更高了,他怀疑这药到底有用没用。
成年的单身Alpha,惯常都是自己给自己打抑制剂,路铖也是,除非就医,从没有别人给他打过抑制剂。而现在,他心爱的Omega拿着针剂在为他注射。
注射时知予操作不熟练,为了避免手不稳而导致针头移位,他用尾指和无名指抵在路铖臂弯,正压在蓬勃跳动的血管上。
知予还不敢推快了,好像这点剂量打快了还能伤到他似的。两人相触的位置泛起高热,路铖受不了这折磨,直接覆住知予的手把注射器一推到底。
知予被他抓住手,针头还插在路铖手臂上,动也不敢动,只好就这么被他手把手带着拔针。血从针眼冒出来,知予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去堵。血珠沾上他指尖,Alpha看着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等知予回过神来,他的指尖已经被Alpha含在了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