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愿君勿为吾担忧。”
“吾一切安好,愿君如是。”
底下还画了个骑着马的小人。
岑闲目光柔和,嘴角忍不住勾起来,江浸月伸长脖子瞄了那信一眼,酸溜溜道:“哟,这文绉绉的话跟谁学的?”
岑闲将信仔细折好,连同那白色小花一起放回了信封,缓声道:“说不定是和你家江无祸学的,予明,你收到他的信了么?”
江浸月:“……”
这是在炫耀么?这是在炫耀吧!
有信了不起啊!江浸月内心咆哮,还暗戳戳说他没信?!等他回去就写信给江与安,让他寄个十封八封回来甩岑闲脸上!!
岑闲将信放入广袖中收好,往皇宫那边过去了,小六和张久成拽上生闷气的江浸月,一行人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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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太后总算等到了进宫的岑闲。
岑闲走进议事堂内,看见曹庸和魏琛也在,向太后行过礼后,便虚虚向魏琛和曹庸也行了礼。
“见过曹大人,景王。”
曹庸狠狠哼了一声:“指挥使真是好大的官威!连长公主都敢押入诏狱!”
“本官胆大也不是一日两日,”岑闲温声道,“曹大人现在才知晓,是不是晚了些?”
魏琛听见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指挥使当年可是敢剑指先帝的人,胆子自然是比官威大了。
上面的太后拍了桌子:“无忧一介女流,怎能关进诏狱那脏污之地!岑卿,你属实莽撞了,长公主之尊……”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岑闲淡声道,“臣只是秉公执法,更何况臣有分寸,为了臣这条命,也不敢伤长公主分毫,还请太后娘娘,放心。”
太后气结。
这不是明摆着说太后和曹庸以势欺人么?!
正当时,太监过来通报,说锦衣卫总旗尚智有要事要见指挥使。
魏琛自然是站在岑闲这一边,闻言道:“太后娘娘,曹大人,本王还有要事呢,若只是叫指挥使过来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本王就先回去了。”
话语毕,就要出去,太后的声音又响起来,问岑闲:“长公主何时能放出来!”
她与曹庸也是着急,魏长乐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暗阁里面的人又只听魏长乐的话,离了魏长乐,尤其是太后,都快两眼抓瞎了!
岑闲躬身道:“臣办完事,自然将公主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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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智见岑闲出来,立马就迎了上去,附在岑闲耳边道:“长公主说她要招。”
“招?”岑闲有些讶异。
“不过也只说是要等您回来再说,”尚智轻声道,“她说要您放了那个凌云,只有放了,她才跟主子认真说当年的事。”
放人不是件难事,岑闲点头应了,而后赶往诏狱那边。
而尚智先行一步,带着大夫去了诏狱——他怕那个凌云死了,功亏一篑。
青年被人从刑架上面放下来,长公主看着身上没一块好肉的凌云,用命令式的语气道:“过来。”
众人震惊地看见四肢血肉模糊的凌云费尽力气爬了过去。
正下台阶的岑闲脚步一顿。
凌云声音微弱:“您……不要我了吗?”
“你倒是很猜得到本宫的心思,”魏长乐施施然道,“出了这扇门就滚吧,本宫也就仁慈这一次了。”
“天高海阔,你去哪都好,别回本宫身边了。”
“您……”凌云呜咽了一下,“能不能……”
“不能,”魏长乐甚至没有听完凌云的话,就拒绝了,“滚,本宫不需要你了。”
凌云静了一瞬,随即给魏长乐磕了一个头,“属下……遵命。”
说完,他挣扎着站起身,站起身走了两步,然后砰一声,倒在了地上。
尚智招呼了几个人,将他抬了出去。
岑闲越过他,站在魏长乐面前,“本官依殿下所言放人,殿下有什么要说的么?”
“当年昭王受害一事,确实是先帝所为,来日定罪,由本宫亲自指认兄长残害手足,”魏长乐道,“接下来本宫说的话,便是证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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