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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权臣失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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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丞相(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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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疯一样赶了两天的路,从江南赶回了上京。

    期间尚智和江浸月累死累活追着岑闲和朔望,但是总是差着一截,死活追不上。直到皇城脚下,他们才赶到这两个人身边。

    行至皇城门口,朔望翻身下马,牵着绝影的缰绳,岑闲裹着貂皮大衣坐在马鞍上,帽子遮住半张脸。

    尚智好不容易赶到他们前面,也没时间歇息一会儿,掏出令牌给城门守卫看:“锦衣卫总旗尚智!”

    守卫们对视一眼,目光瞟到后面穿着貂皮大衣,只露出一小截苍白下巴的人身上,顿时心下了然,连忙让路给他们一行人进去了。

    到了岑闲的府邸,朔望向岑闲伸出一只手臂,岑闲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指节搭上朔望腕骨上的黑色护腕,稍微用了点力从马上下来了。

    朔望伸手扶住他,没让他摔倒。

    纪管事知道他们要回来,早早就在府邸门口那等着了。锦衣卫副使张久成也在,见到岑闲进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迎了上去:“主子。”

    岑闲没有应声,随手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露出一张神色冷淡的脸:“上京现下是什么情况?”

    张久成跟在岑闲身后,目光往自家指挥使身边那拿着貂皮衣裳的俊秀青年身上一放,很快又移了回来,恭敬道:“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和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联名上书参您,说您御下不力,失察失德,诬告陈相,肆意妄为,故意使陈相死于狱中……”

    “几人长跪于太后宫外,太后向来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也只能召您回京了。”

    岑闲冷笑一声:“他们倒是清闲,有空来我头上动土。”

    张久成没出声。

    “还有,诏狱的锦衣卫是尸位素餐么?”岑闲锋利的眼刀看过来,一掌拍在了石桌上,“眼皮子底下让人死了!”

    岑闲平日里看起来温和,可动起怒来即便是一向胆大惯的江浸月都不敢过去。

    明眼人都看出来现在岑闲生气了。

    毕竟锦衣卫诏狱竟连个人都看不住,让他如何不气?

    张久成目光落在岑闲掌下石桌的裂痕,连忙跪下来:“属下已经罚过他们每人五十大板,指挥使现已回京,属下自会去领罚,万望主子网开一面。”

    岑闲声色冷冷:“自去刑房思过。”

    张久成松了口气:“是。”

    只是去刑房看着行刑而已,顶多吐上个十天半月,若是像上次罚去刑房受刑……那可就不堪设想了。

    而后岑闲梳洗一番,换上了锦衣卫黑色制式的官服,就准备去面见太后了。

    朔望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岑闲转过头,声音里面还有没消下去的冷意,但已经温和多了:“人你也送完了,是时候该回江南了。”

    大意是在他眼里,朔望就像是邻家的弟弟,总归有几分宽容。

    只是他没想到朔望是个不听话的邻家弟弟。

    眼前青年脚步一顿:“我不走。”

    他坐下来,颇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笑着说:“脚长在我身上,你就算赶我走,我也还是会回来的。”

    岑闲眉梢微动,语气平静,仍然是好涵养:“随你。”

    而后岑闲快步出了府邸,单薄的黑色官服扬起来,暗金云纹涌动,很快就消失在了门边。

    朔望嘴角的笑消了下去。

    累得快岔气的江浸月因为岑闲还要诊脉,干脆也不回安宁侯府了,进了院子,打着哈欠正要去补觉,见朔望衣服坐在地上不动,忍不住伸出脚碰了碰朔望的脚板底。

    “你这是在干什么,”江浸月艰难地睁开眼,“你和他吵架了?”

    也不算是吵架,朔望心想,不过他胡搅蛮缠要跟着,岑闲不乐意,就一言不发晾着他罢了。

    归根究底,朔望是舍不得和岑闲吵架的。

    奈何江浸月见他不回答,已然默认他们这两人是吵架了,苦口婆心道:“他身子不好,这天又冷得和他不对付,你别气他,顺着他一些,不然他气出病来怎么办。”

    朔望也不解释,点头应了。

    江浸月欣慰地拍拍朔望的肩膀,进门休息去了,朔望足尖轻点,也离开了小院。

    皇城内,宫墙巍峨,太监侍女一排排走过,岑闲忍着腿上的的伤,走在笔直宽阔的宫道上。

    上京比起江南更冷,官服显然不够用,岑闲觉得骨头缝隐隐发疼。

    快走到太后的永寿宫时,户部尚书正好离开,想来是刚去参了岑闲几笔却没得什么结果,见到岑闲便怒目而视,嗤道:“狗贼!!”

    岑闲波澜不惊,神色未变,只淡淡扫了户部尚书一眼,而后就进到宫中去了。

    正殿坐着太后和小皇帝,小皇帝正坐着玩手指,见他进来眼前一亮:“岑大人!你病好了吗?免礼免礼!你快起来!”

    岑闲对着小皇帝微微一笑,站起了身。

    这二人下首还坐着一个容貌十分出色的女人,一双桃花眼很是漂亮,气质也十分出众。

    正是丞相夫人,大魏长公主魏长乐。就连小皇帝都得叫他一声姑母。

    她神色威严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定看着底下的岑闲:“这便是指挥使吧!我夫君好歹是一国之相,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你竟要他死在诏狱!”

    “本宫虽久居府内,却也知晓你同我夫君素有嫌隙,”魏长乐字字泣血,“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以朱批印将他带走,还让他死在诏狱!你这是党同伐异,残害忠良!你意欲何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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