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此刻有岑闲挡着,底气稍足,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江与安:“……”
小兔崽子真是欠收拾!
“大魏向来倚仗江南财税,”岑闲抬头说,“对江南向来严加看守,陈相都能在此中捞出油水,那其他州郡不知也会不会深陷其中。”
他点到即止,但江与安和魏琛对视一眼,皆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相于作乱或许不止这一处。
但这些只有陈相于自己知道了。
他们该回上京一趟了。
而此刻的上京城,诏狱内,陈相于从一国丞相沦为阶下囚,正卧在草堆里面。
他此刻恨毒了岑闲和江南那群蠢货!
若不是岑闲装病去往江南查案,若不是江南那堆蠢货暴露,他又何至于被关押在诏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但没关系,陈相于想,会有人把他救出去的。
若是不救,陈相于眼神一冷,那便和他一起下地狱!
这时,有一狱卒给他送来了饭菜,这饭菜热腾腾的,虽然仍旧粗陋,但看着比前两日的青菜粥要好许多。
他捧起碗,没注意到那狱卒没走。
陈相于扒拉了两口饭菜,身形一僵,不可置信看向那狱卒,嘴里涌出黑血来。牢房昏暗,除了面前的狱卒,谁也看不见他是什么样。
陈相于还没来得及喊,两眼就翻白,扑通一声倒地了!
他抽搐着看着那狱卒,流出的血混着饭菜淌在嘴边。
狱卒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玉色腰牌在陈相于眼前一晃,随之不见了。
陈相于抬起的手重重摔在了地上。
冬日里实在冷,过了一刻钟,终于有狱卒发现了不对,一边大喊一边往往陈相于身上一探——
那尸体已经凉透了。
作者有话说:
摘自《诗经小雅常棣》
索命门与锦衣卫众人:联谊了联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