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墨炎平生第二次见到夜魇,在它朝自己唿啸而来之时,心底莫名涌起一种难以名状之感,似乎有什么要冲出胸膛,以诛天灭地之势颠覆整个世界。
夜魇扑扇着巨大的骨翼落到祭坛上,眼窝处是两团苍溟之火。
墨炎思忖了片刻,道:“我们五个人同去就可。”说罢,纵身一跃,跳到夜魇的背上,而令人惊讶的是,夜魇身上的火焰却并未灼伤他半分。“上来,没事。”
秦秋等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说句心里话,还是有几分担忧。这要是有什么差错,瞬息之间变化为灰烬。可当他们跃上夜魇以后,当那苍冥之火拂过他们的衣衫,却感觉如同海水般冰冷时,全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墨炎抿抿嘴角,有点无奈,“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脸上分明写着对本王的极度不信任。这下放心了吧。”
莫西哈哈一笑,道:“堂主看你说的,我们要是有你那道行,还说啥子嘞,这不就是有点小担忧,小担忧,嘿嘿。”
墨炎横了他一眼,看着流砂道:“你可知道怎么走?”
流砂道:“沿此路一直往西北方向,到了路的尽头便可看到火渊宫所在。那个深渊具体叫什么,我有些记不大清了,但方向不会错。”
墨炎侧身坐在夜魇的长长的脖颈上,拍了拍它的脑袋,“听到了吧,一路西北!”
风萧云乱,残月如血。
夜魇载着他们五个朝火渊宫而去。
在看不见的暗影里,地狱之门正一点点打开。
远远望去,天际划过一团烈火,转瞬不见。
很快,他们便来到火渊宫境内。
从进入这片境地之时,眼前的景色便仿佛换了天地。
再不见苍翠的树木,再不见清清的河流。
极目所望,皆是一片寒彻阴森。
荒芜。黑暗。冰冷。诡异。
流砂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深渊道:“堂主,那下面便是火渊宫了。”
“你们都给我坐下,站着也不怕摔下去。”墨炎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下一秒,夜魇俯冲进那无底深渊,焚烧着地狱之火的骨翼掠过风中,划破浓浓的雾霭。
速度太快,扑面而来的风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世界仿佛空无一物,唯有耳畔猎猎风声。
然后,一切尘埃落定。
再睁开眼时,已到了深渊之底。
别有洞天!
火渊宫仿若冥界的皇宫。
那般奢华而瑰幻。
墨炎他们五个刚跳下夜魇,但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火渊宫走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叶玄。
他一边朝墨炎走过来,一边击掌道:“厉害厉害!不愧为晋王,上天入地,纵横三界。”
墨炎冷冷一笑,鸿鸣出鞘,剑锋直抵叶玄的心口,“人呢?!”
叶玄眨眨眼睛,“什么?什么人。我还想管你要人呢,那个小人鱼呢,我的鱼子呢?”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妖孽给我听好了,要是不把澜觞乖乖交出来,我今天就踏平你这火渊宫!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骗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叶玄手下的火渊宫弟子也都冲了出来,叶玄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墨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澜觞怎么会在我这?”
“呵!”墨炎的剑锋向上一移,横在叶玄的颈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俊俏,让我去那个什么落霞山找三界之灯,待到我找到了,你好连人带灯一起卷跑!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叶玄,你也不看看你的对手是谁,我能放过你么!”
叶玄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有人弄走了澜觞,偷走了三界之灯,墨炎这才前来兴师问罪。可是,这事确实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琢磨着明后天去找墨炎要鱼子呢,看来这笔买卖要泡汤。“墨炎,澜觞真的没在我这,你若不信,大可以搜。”
“你真当我是白痴啊,搜?我上哪搜,你要是存心把他藏起来,我就是搜遍了你这火渊宫又能找到什么?快点!少跟我打马虎眼,赶紧把人交出来!”
叶玄突然笑了,任凭墨炎拿剑抵着他,“墨炎,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我要那个三界之灯有何用?我本就是妖界的人,还需要它么,再者,我要你的澜觞又有何用?为了鱼子?那也只能是这一次,而我需要的是很多次,我可是诚心诚意想与你长期合作,我们各取所需,有何不好?这么说吧,说句最到家的话,你也知道,澜觞只有才何种状况下才会怀孕,就算我把他虏来,他能跟我生出个什么来?要是真能,你今天也没白来,可是事实是,他只能跟你生,他只对你动情,我要他有何用啊!”
叶玄的话说得可谓一个直白,弄得墨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仔细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便缓缓放下剑锋,“那他人呢,还有那盏灯呢?”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叶玄翻了下眼睛,“不过你放心,他就是到了别人手上,也生不出鱼子来。”
“什么鱼子!”墨炎一听这话顿时火了,“你的眼睛里就只有鱼子么。”
叶玄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那是自然。我又不喜欢他。”
……
身后的西莫等四人忍不住捂嘴笑,但还是被此刻怒火中烧的墨炎给听到了。转身厉喝:“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几个人顿时息声,一脸严肃。
墨炎看向叶玄道:“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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