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炎闻声飞速奔了过去,兵士也紧随其后,澜觞望着已化为灰烬的夜翼,心底说不出的悲哀。虽然他是怨灵,虽然他杀了人,可他却是他唯一的玩伴,方才还粘在他怀里的小家伙转眼之间,就这样灰飞烟灭。
不远处人声鼎沸,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澜觞收回心神,朝军营走去。
未到近处,就看到两个人跪在地上,墨炎用剑指着他们。
“说!哪里来的?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个愤然的一扭头,却在看到澜觞的刹那,眼底迸射出耀亮黑夜的光芒。
“殿下!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是你们!”澜觞惊讶的说不出话,几步行至跟前,屈膝蹲在他们面前,“你们,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墨炎转了转眼睛,移开了剑锋,“原来是澜觞殿下的故人。快有请上座!”
可那两个鲛人看都没看墨炎一眼,而是站起身紧紧握住澜觞的手,其中一个道:“澜觞殿下,我和灵夕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的下落,你跟我们回去,回海国去!”
灵夕急急道:“是啊,殿下,我们千辛万苦才找到你,你一定要跟我们回去,夺回王位,那个千夜真是可恶至极!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不说,还把族人亲手呈于他国权贵,作为讨好敌国的祭品。”
澜觞,复姓吴歌。千夜就是他的亲弟弟,那个将他出卖送于大炀右丞相为礼的人。也是夺了他皇太子之位的人。
“父皇已经仙去了么。”澜觞问道。
两个鲛人悲痛的点了点头,灵夕突然抬眸,目如赤焰:“澜觞殿下,先皇是被毒死的!你一定要回去替他报仇啊!”
墨炎在一旁听着不禁冷笑,看来这个千夜跟自己有得一拼,他日还真想会上一会。
“你是说,父皇他是被……”
澜觞后面的话被墨炎打断,“不用问了,用膝盖骨都能想出来是被那个小子给害了,卖兄弑父,篡权夺位。这步棋下得俊俏!呵呵。”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未及澜觞开口,灵夕已冲至墨炎跟前,作势挥手就要一拳,被墨炎一下扣住手腕,冷冷道:“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主子的份上,我早就一剑杀了你!”
澜觞方才已见识过墨炎的心狠手辣,怕他会伤及他们,遂道:“我们去我营中说话。”
“等等,这么就想走?”墨炎抬手拦住。
澜觞冷冷盯着他,“你想要如何?难道我和我族人说说话都不行么?请你让开。”
“我若不呢?”墨炎双手交叉胸前挑眉道。
澜觞没再理他,想要绕开,却又被拦住,遂愤怒道:“给我让开!”
“你哪也不许去!”墨炎拽住他的衣袖,一下将他给扯了回来,“有话就在这说,要是不想说,就让他们立马滚蛋!”
见墨炎这般对待自己的主子,灵夕和寒逸一起冲了上去,而墨炎的手下见有人要伤及他们的王爷,也全都唿啦啦围了上来。
一时间空气如凝固一般,两伙人怒目相向。
墨炎朝他的手下挥挥手:“你们都退下!”
方才刀剑出鞘的将士纷纷收起武器,颔首退到一侧。
墨炎冷笑道:“本王原本不想为难你们,怎奈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好,想打仗是吧,想一血心头之恨是吧,今天我给你们这个机会!来!冲我来!”
澜觞深知灵夕和寒逸绝非墨炎对手,默默的朝灵夕摊开手,灵夕不解,问道:“殿下,你要干什么。”
“拿剑来。”
“呵呵,很好,太好了!”墨炎击掌笑道,“没想到你也有血气方刚的一面,我还以为你只会撒娇卖乖!”
澜觞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必须这么选择!将剑鞘扔到一旁,冷冷的剑锋在月色下寒光四射,“来!你我对决一场。”
墨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笑道:“我的小宝贝,那赌注是什么?”
听到他当着众人面这么称唿自己,澜觞只感觉羞愤难当,“随便你!”
“那就赌他们两个的项上人头,若是我赢了,他们就必须死!若是我输了,随你们怎么处置。”
“呵呵。”澜觞冷笑一声,“你我对决,为何要拿别人的人头当赌注,赌就赌我的。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先放他们走!”
“那不行,万一你死了呢,他们走了谁替你收尸啊。”
澜觞心底除了愤怒,还有那么一丝隐隐的痛。挥剑朝墨炎刺了过去,墨炎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鸿鸣并未出鞘,只是拿在手中挡了一下澜觞的剑,剑锋所至,一股寒彻入骨的肃杀之气。
“好冷啊,怪不得你会说冷。”墨炎盯着他的眼睛道。
“少废话!”澜觞反手又是一剑,墨炎仍是不拔剑,只守不攻,随着澜觞的一系列招式,空气中的寒气越来越重,围观的兵士也感觉到一阵入骨的寒冷,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又仿佛淹没于冰寒刺骨的水中。
澜觞长及脚踝的墨发随风漫卷缭绕,丝丝袅袅如梦如织,层层叠叠的薄纱云裳衣袂飘飞,看起来更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你为何不拔剑!”澜觞怒喝,这个墨炎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
“没必要。”在又挡了他一剑后,墨炎诡秘笑道:“也舍不得。”
这简直就是羞辱,澜觞本没用全力,他只希望墨炎能放走他的族人,可听闻他方才之言,顿时怒火中烧,修长漆黑的眼睛微微眯了下,一缕冷绝,蓦然朝墨炎的右肩刺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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