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胸膛。
其实只有短短八个字,足以形容。
他还活着。
他回来了。
段栖迟快步走下城楼,看似冷静,实则脚步错乱,差点滚下楼梯去。
这楼梯很长,很长,长到段栖迟下楼的时候,嵇雪眠刚好就站在他面前。
万人面前,段栖迟霎时间就红了眼睛。
嵇雪眠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弯起了眉眼,淡淡地冲着他笑。
嵇雪眠身后,是凯旋而归的军队,霍邱对着他遥遥跪下,山呼摄政王万岁,臣不负使命,平安归来了。
此刻,段栖迟的眼里却全都是嵇雪眠,他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
他想现在就把人抢回去,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说他昏庸无道也行,说他淫|乱无度也好,段栖迟再也不想顾及这么多了。
段栖迟等不了了,去他|妈|的江山社稷,他现在就想亲他。
但他发现,嵇雪眠是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的。
他的肚子平平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段栖迟的心又被揪成一团。
他嗓音低沉又艰涩:“雪眠,我们的孩子呢?”
“摄政王安好。”嵇雪眠一如既往,嗓音泠然,却也有了几分动|情。
看他明摆着不想说的神情,段栖迟就懂了。
他终究没忍心去揭露伤疤,只是重复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嵇雪眠心疼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自己还没法说,只好在袖子下,悄悄拉着他的手,故意把一段红绳垂落下来。
段栖迟一怔,顺着手腕抚上去。
他在嵇雪眠的腕子上,发现了一条极细极细的红绳。
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居然拉不动,反倒是牵扯出来更多编制细密的绳线来。
像是一件,特殊款式的“衣裳”。
段栖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呼吸一滞,眸色沉的像是幽暗的深海。
孩子没了……就没了,人活着就好。
但是他什么时候被人教坏了?
勾|引他?
段栖迟不禁心动。
他怎么就这么吃嵇雪眠这一套呢?
就算是知道嵇雪眠在蓄意撩拨他,目的不明确,段栖迟也打算先不问。
现在要是问了,晚上就没得逼他做些他羞于启齿的事了。
隔着一层衣裳,段栖迟的心都要蹦出来,他喉咙发紧,声音低哑地不像自己:“先回府,本王给你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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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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