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忙摆手,不肯喝烈酒:“不行的爷,喝多了、喝多了妈妈是要罚钱的!”
段栖迟拍了拍嵇雪眠的肩,俊眉上挑,直言不讳:“这位爷有钱,罚多少,他掏了。”
媚姐依旧拒绝,害怕的直摇头,“不行……”
嵇雪眠瞥了一眼段栖迟,阻止道:“小友,你扰乱别人兴致,不是君子所为。”
段栖迟一笑,他把媚姐身前的酒杯推到嵇雪眠手边,似乎早就料到了媚姐不会喝:“灌女人酒这种事我从来不干,就烦公子你代劳了。”
嵇雪眠翻了个白眼,起身要走,段栖迟也不拦,只是淡淡道:“你走了,她便要挨打了。”
嵇雪眠顿住脚步,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段栖迟抬起下巴,示意道:“你没看到门口点的那盏灯吗?”
媚姐羞答答地解释道:“二位爷点了我的灯,就不能出这个门。您二位要是满意了,我能升牌子,您二位要是甩手走了,我就……”
段栖迟重新摇起了扇子,笑着接道:“被龟公打死。”
嵇雪眠闭上了眼,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坐下,“我喝就是。”
这老鸨娘,专可不懂行的人坑。
段栖迟奇道:“点灯虽然不常见,但也是不稀奇的赌/注玩法,怎么公子常逛青楼的人竟然不知吗?”
嵇雪眠有些窘迫,冷脸道:“小友不是说要喝酒吗?”
段栖迟用酒杯底轻轻撞了他的酒杯一下,“请。”
一杯又一杯,圆桌上饭菜都凉了,媚姐喝多了就开始乱扔东西,桌上一片狼藉,她就睡了过去。
酒过三巡,嵇雪眠果真是半点醉意也没有,眼神清明得很。
段栖迟用杯口抬起嵇雪眠的杯底,笑道:“嵇首辅,眼下就剩咱们俩了,方才划拳,可又是你输了,喝吧。”
嵇雪眠愿赌服输,仰着脖子,强行又灌下一杯。
只是那张清冷的芙蓉面染上一层绯红,丹凤眼迷醉半阖,睫毛一个劲儿的颤,又浓又密,长长地遮盖着眼珠,勾人的很。
段栖迟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瞧他,哄道:“司伶,你肯认输的话,这局就算结束。”
嵇雪眠最听不得“认输”二字,从小就是,并且,他很讨厌段栖迟喊他的小字。
当即,他伸出手,毫不犹豫道:“再来。”
于是几招过后,嵇雪眠彻底不能再喝了,醉过了头,低垂着脑袋昏昏欲睡,几缕墨发垂在耳畔,耳朵红彤彤的。
段栖迟从小调戏嵇雪眠惯了,眼下更是毫无罪恶负担,他捏着嵇雪眠那握盈盈的下巴,把这张红润润的脸抬起来。
嵇雪眠眼睛迷蒙半睁,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段栖迟在做什么。
段栖迟和醉鬼没什么好说的,自言自语:“嵇雪眠,嵇首辅,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对于段栖迟来说,嵇雪眠身上秘密太多,从他第一天进宫伴读开始就打下底子。
明明他是高门贵子,撑着一张强硬的面孔,实则却是一只时常受惊的小雀儿。
嵇雪眠醉到迷离,根本听不清段栖迟说话,他只是虚虚握上了段栖迟的手,想要推开。
段栖迟盯着这双漂亮的筋骨分明的手,皮肤白皙动人,血管青紫,好像一咬就会破。
他心底压抑了许久的躁动火苗重新燃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嵇雪眠,他还没犯浑。
眼前,醉倒的嵇雪眠绣了墨竹的衣襟敞开了个小口子,只需轻轻一剥开,段栖迟思虑了数天的疑惑就能真相大白。
段栖迟自认是个嚣张惯了的狼子野心王爷,看个男人的胸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他不想在嵇雪眠醉酒时把他像剥竹笋一样剥干净。
任嵇雪眠睡了一会儿,段栖迟才拧了拧嵇雪眠的脸,很是用力。
嵇雪眠防不胜防,猛地睁开眼,啪的一声拍掉段栖迟的手。
他彻底清醒了,没好气道,“王爷干什么?”
段栖迟便挑起眉毛道:“有军务了,随我回营。”
嵇雪眠恼怒,这黑灯瞎火,深更半夜,哪来的军务?
好不容易离开了军营,反倒被段栖迟如愿搅个稀碎,倒是媚姐睡了一夜,还能升个牌子。
两个人骑着马赶回军营,眼前的军营浓烟滚滚,半数的帐篷都被放火烧了。
七八个手持弯刀的壮汉被绑在野地里,赤着上身,粗绳子捆住几个人的身子,看起来就是他们烧的大营。
林渊迎上来,“王爷,您可真是神机妙算!您和嵇大人刚走不久,这帮孙子就来烧营,这下可算抓到活的了!”
两位刚逛完青楼的贤王良臣脸色不红不白,双双站到刺客身前。
刺客们脸上都有烙铁的痕迹,是一只眼熟的“蜘蛛”,嵇雪眠心惊一下,他们居然是横行京城一带的悍匪。
这几个人都是刀疤脸,一看就是亡命之徒,“蜘蛛”一向受人指使,估计是想趁嵇雪眠和段栖迟不在,借机收拾掉段栖迟的军队。
段栖迟沉吟着,“就这些?”
林渊道:“剩下的都死了。”
嵇雪眠没有好脸色,抽出鞭子,语气森然:“坦白交代,谁让你们不远万里跟来南疆的?”
站在不远处的兰慎吐了一口,“你们这群王八蛋,他娘的在京城横行霸道惯了,在南疆还想翻出花来?”
领头的壮汉不回答,反倒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嵇雪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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