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家牙虎可是警犬。”沈轻白瞅了眼她摆弄的东西,问:“妈,你在搞什么呢。”
“喏,这不是前几天小钟叫人送来几箱龙眼吗,我分邻居们一些。”马茹维指这地上的龙眼:“你看,还剩不少,我跟你爸也吃不完,想着天气好晒干,留着煲汤用。”
沈轻白恍然,难怪大家都那么热情,原来是沾她老公的光。
“我爸呢。”她目光在屋内逡巡一圈。
“跟隔壁大爷下象棋呢,应该快回来了。”马茹维回头看了眼牙虎:“要不要给它拿点吃的。”
牙虎听到有吃的,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沈轻白看牙虎那馋嘴样,忍不住笑:“给它一包薯片吧。”
“啊?”马茹维诧异:“狗还吃那玩意!”
沈轻白起身,不以为意:“嗯,随它妈。”
马茹维:“……”
这还孩子说话跟骂人似的。
之后,沈轻白跟着马女士一直在厨房忙活切菜,老沈回家看到牙虎爱不释手,抵着寒风都要带牙虎下去逛逛。
时间到下午四点,马茹维催她:“你打电话问问小钟什么过来?”
“没准还在忙呢,他忙完自然会过来的。”沈轻白坐沙发上看综艺节目,随口回了句。
“那你也问问啊,我好炒菜。”马茹维挡在电视前:“快,现在就打。”
“哎。”
沈轻白放下零食,刚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玄关就传来动静。
两人齐齐回头,就见老沈跟钟廷晔出现在门口,但脸上表情看着都有些严肃。
“老公,怎么了?”沈轻白急忙跑过去,挽着他胳膊。
马茹维后知后觉上前询问:“你们说话呀?”
钟廷晔牵过沈轻白的手,低声道:“妈,我们得回趟老宅。”
“行,去吧,正事要紧,一顿饭,什么吃都行。”马茹维大概知道是他家里的事,也没多问。
沈轻白跟着上了他的车,紧紧牵着钟廷晔的手,并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车厢内两人都没说话,静谧的空间里,只听到暖风呼出的声音。
此时,黎园别墅灯火通明,确实热闹非凡。
一楼大厅站满了人,就连过年过节才会聚在一起的钟家旁支都请了过来。
门外站着伺候的佣人,纷纷都垂下头,没敢去听里面的叱骂和叫喊声。
当钟廷晔和沈轻白出现众人视线时,大家自动让出一条道。
从缝隙中,沈轻白看见了跪在老爷子跟前的钟博文,她眉心跳了跳,突感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老爷子看到两人,直接把手里资料砸到钟博文脸上:“虎毒还不食子!我钟德耀怎么就生出你这孽障,当时阿晔才多大,你怎么狠心下得去手!!”
沈轻白满脸愕然,她忽地扭头看向钟廷晔,单单这几话,似乎明白些了什么。
绑架钟廷晔的人,既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爸,当年我是昏了头,犯下糊涂事,可我没要他们放火呀,只是想吓唬吓唬陆雯倩,谁叫她那么无情,带着阿晔一声不吭就出国。”
钟博文低着头,眼里挤出泪水:“她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能成为你□□阿晔的理由,如果不是他逃了出来,你这辈子能安心!”
老爷子气得一张脸通红,手掌紧紧握沙发扶手:“你挑起钟氏危机,目的就是要阿晔挺不过去,你好接受钟氏,你说你这辈子到底是图什么!”
“如果这次阿白要出什么事,吃牢饭都便宜你了!”钟德耀猛喘几口粗气。
钟博文听到老爷子要送他坐牢,瞳孔微缩,指着钟廷晔问:“爸!你是听信这孽子的话要送我坐牢!我可是你亲儿子,如今钟氏和他都好好的,你凭什么要我去坐牢!”
整个客厅充斥着他的怒吼,在场众人没有一人上前劝说,似乎都没想到,世上既有为了权势连亲儿子都能绑架,甚至要杀害。
“你简直是畜生不如,事到如今你还能把事情怪在阿晔头上,从小到大你扪心自问问,你担过阿晔一天父亲吗?阿晔拿到资料那一刻不是想把你推出去,而是把这事压下来,是我内心过不去,才报的警。”
老爷子话刚落,就有佣人来报,警察已经到门口。
“让他们进来,把他带走吧。”钟德耀垂下抬头,挥了挥手。
“爸!爸!我求你放过我这次,我一定重新做人。”钟博文跪着上前,拉住老爷子大腿:“爸!我不能做坐牢,那样我就毁了,爸!”
见他不说话,钟博文转向一旁的钟廷晔:“阿晔,爸爸知错了,你跟爷爷求情,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挣钟氏,阿晔,求你,救救爸爸。”
钟廷晔握紧拳,冷眼看他:“当初我被他们锁在火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救我!”
“我妈死的时候,你在哪!”
“我被人嘲笑没爸没妈的时候,你又在哪!”
钟廷晔眼眶泛红,平静道:“现在要我救你,你配吗?”
听到这些话,钟博文心如死灰般瘫坐在地上,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些年,他确实没做到一个当父亲及丈夫的责任。
沈轻白握了握钟廷晔的手,心疼得都要炸开一般,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
大伯父钟博武和钟泽翰肃正脸色,柠眉不语。
大伯母和钟怡萱默默抹着眼泪,在场旁支女眷均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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