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被他们熊家两兄弟玩死的男人、女人数不胜数,但因为苦主都是最底层的贫民,竟然没人能把他们告倒。
而从去年开始,这两变态不知道是不是成年人玩腻了,又爱上了幼童。
几岁的小姑娘和小男童,经常被他的家丁强硬掳走,等家人还能再见的时候,就只能去乱葬岗捡尸体了。
百姓们惧怕又怨恨,他们不是没想过办法反抗,但这两个畜生宁可花大把银子收买官府,也不愿意给被害者家属一分一毫的补偿。
官府与之勾结,自然不会给贫民做主,百姓们也只能咬着牙忍受他们耀武扬威,为非作歹。
大孙子今年也不过九岁,听到奶奶的话,想到了外面的传言,也是脸上一白。
他想去又不敢去,若是遇见了军士,好歹下跪磕头还能活命,可若遇见熊家的家丁,那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他失神的放开奶奶的衣袖,抿着嘴唇去开门,然而刚到门口,就猛地停下了脚步:“奶,这是什么?”
老奶奶拄着拐杖走了过去,门缝里面卡着一个麻布袋子,乡下的木门都不是严丝合缝的,旧门越用越松动,门缝大的野猫都钻的进去。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拿着拐杖往那袋子上戳了一戳。
这一戳下去,她就觉得里面装的东西不对劲。
大孙子看那袋子倒了下来,封口处哗啦啦撒出了什么东西。
手比脑子快,老奶奶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孙子上手摸了过去。
他抓了一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这一看就愣住了:“奶、奶、奶,是粮!粮!”
大孙子兴奋的跪在地上,把那布袋子拽了进来,然后手脚麻利的打开,老奶奶俯身去看,顿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天爷嘞,真的是粮啊!那发黄的糙米装在布袋子里,在他们眼中泛着黄金一样的光芒。
老奶奶颤颤巍巍的蹲了下去,掏出一把米放在鼻尖闻嗅:“没、没错,是粮!真的是粮!”
四岁的小孙子摇摇晃晃的过来,看见袋子里的食物破涕为笑,他流着鼻涕拍着小手:“奶,喝粥,粥粥……”
老奶奶泪眼朦胧,她朝着门口方向跪了下去:“肯定是刚才打水的恩人给的,快给他们磕头,给他们磕头……”
粮食并不多,但他们熬稀粥的话,也能吃一个多月,一个多月,足够他们又对生活萌生希望了。
……
竹凌一行人并未离开村落,他们找了一间没人住的民居,随便收拾了一下,就住了进去。
现在已经离边境很近了,不再适合一大群人出动,他们要派探子去打听敌方消息,然后再制定战略。
没错,游击军此次的任务是阻止黎国将军派兵援助二皇子,并从大后方瓦解二皇子对封地的统治。
竹凌没让将士们煮方便面,那味道太诱人了,只适合军中吃,现在他们是暗线,处处都要留心。
将士们穿着粗布麻衣,看着就像普通的商人,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热腾腾的营养糊糊,啃着压缩饼干和肉干。
等吃完简单的一餐,有人感叹道:“刚出来的时候,我还说咱们现在没有在山上的时候吃的好,结果越往这边走,越觉得触目惊心,今天你们去打水的时候,我见两个当地人为了一块饼子打的头破血流!现如今再看看咱们吃的,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有人赞同道:“原先我还说咱们那边粮税高,一年留的粮食也就能让人不饿死,没想到这边更狠,真是把人往死里饿!”
众人纷纷点头,顺便把不作为的二皇子从头到脚痛骂了一遍。
在村子里住了几天,廖广辉亲自带人出去了好几次,终于把边境线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既然已经搞清楚了黎国出兵骚扰的路线,那咱们就去堵他们一次!”廖广辉露着坏笑,用手指“啪”的指到地图上某一点。
竹凌点点头:“立刻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新身份安排好了吗?”
廖广辉从怀里掏出一沓路引:“昨日就弄好了,到时候东家你是盐商沈家的千金大小姐,我是你的管家。”
竹凌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很好!”
盐商沈家,是二皇子的一大助力,最会审时度势、攀附权贵。
所以此时若是让二皇子的心腹和黎国将军对上,不说能马上瓦解他们的同盟,反正之前谈的条件肯定要作废了。
以黎国得寸进尺的态度,肯定要问二皇子要更严苛的补偿。
而沈家,他们那个骄纵跋扈,当街用马鞭打死好几个人的大小姐已经被他们绑了,到时候自然百口莫辩。
在这种情况下,二皇子必然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给吧,肉痛。
不给吧,自己的人把人家打了。
虽然沈家一口咬定他们的女儿丢了,事情不是他们做的,但长公主马上就要打到门前来了,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呀!
竹凌他们就是要二皇子摇摆不定的态度,这样不仅能拖延时间,还能借题发挥。
到时候再安排几个人打扮成黎国士兵的样子,打着报仇雪恨的名义,冲进几个重点富户家里烧杀抢掠,彻底把局搅乱,让他们连和谈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这是a计划,如果他们连这都能忍,那就要启动b计划,对双方的使臣下手了。
竹凌这边计划的很好,于是第二天黎国的士兵们就倒霉了。
本来这日是他们固定的劫掠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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