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主持此事,赈灾事宜一项都没有规划下来,各州各府只能依靠府库存粮自保,竟是一分拨款都拿不到的!
系统自从看腻了肥皂剧后,就听从竹凌的推荐看了许多权谋剧,见她看完信件一脸阴沉,遂而分析道:“打仗太费银子了,如今他们三个人,哪个都把自己手中的财富看的死死的,生怕筹码少了会被其他两方捶死,怎么可能随意往外掏银子?”
太子还在京中,好歹还能花先帝老爹的私库和国库的银子,但两位藩王却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攒的身家,在江山没到自己口袋里之前,谁愿意做这种可能打水漂的事?要是一不小心替其他兄弟做了嫁衣,真是在地底下都能呕死!
竹凌打开火折子,烧了那封密信,她眼神森然冷漠,嘲讽道:“笑话!等百姓都死光了,要这江山又有何用,统治这些花花草草吗?”
但凡是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的人,都不能坐看自己的同胞在天灾下受苦受难。
后世地震、洪水、干旱、疫情……不仅有中央第一时间的反应,政府第一时间的救援,还有无数平民百姓捐款捐物,组织志愿者队伍。
这么多途径的援助,就是为了让受灾群众少吃点苦、少受点罪。
但在这万恶的旧社会,皇族只把百姓当做纳税的工具人,反正他们能生育,能吃苦,像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根本无需过度关注。
也许在这三位皇子眼中,与其花大价钱去救治灾民,还不如花大价钱收买有话语权的官员,这样他们才能更加顺利的登上皇位。
在上位者眼中,人命贱如草芥,就是如此。
……
第六天,竹凌的车队终于走到了睦洲府地界。
相比于哀鸿遍野的雁洲府,睦洲府简直如同仙境。
因为竹凌捐款给官府修缮堤坝,得了知府大人亲手写的牌匾,其他精明的商人有样学样,纷纷拿各种借口给官府捐钱。
知府大人自然乐的合不拢嘴,府库充实了,他就可以大展拳脚,这几年将睦洲府各地需要修缮整理的地方全都修了一遍,所以此次洪水侵蚀,睦洲府的百姓应付起来并不算吃力。
但这也仅限于睦洲府内部,其他府城的流民听闻此处安定,纷纷拖家带口的赶来,在城门口聚集,吵嚷着要进去。
谭知府是个有城府、会办实事的人,他知道放流民进城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些人流离失所,无恒产、无恒心,要是对城里居民起了歹心,根本就压制不住。
然而放任他们在外面叫嚣又有暴乱的可能,所以他专门拨出一部分余粮,在城外设立粥棚。
虽然那稀粥米粒清晰可见,水清的都可以照人了,但有总比没有好,这样也安抚住了大部分的群众。
人们有粥喝,虽然饿不死,但又吃不饱,如此便精神颓萎,三五成群的坐在路边发呆。
吃不饱的人,心里只有对下一顿粥食的渴望,期盼自己能多抢上一碗,自然不会铤而走险去砸城门了。
“东家,还有一个时辰就能进城了。”毛队长看着日头,对竹凌估算道。
在此之前,车队已经连续走了两个时辰,人累不累两说,马儿却是要停下来喝水的。
竹凌见此处路边聚集的流民不多,就挥手示意,让大家原地休息两刻钟,该方便的方便,该喂马的喂马。
流民们也是往睦洲府方向去的,他们一路上忍饥挨饿,全然是吊着一口气在赶路。
此时见到有如此庞大的车队在此经停,就有人大着胆子带着儿女上前磕头,求贵人赏口吃的。
竹凌看着那面黄肌瘦的小女孩瑟缩在母亲怀里,于心不忍。
但她知道,却不能开这个头。
此处看着流民稀疏,但一旦她发了粮食或银钱,这些人看她心地善良,可能会得寸进尺,抢夺她的货物,他们的动作势必会引来更多的流民,到时候就会产生一连串的反噬。
人在绝路时,是没有什么道德可言的,求生欲会盛过一切!
历史上被流民抢夺的富户数不胜数,甚至他们的马儿都会被饿极了的人们直接扑倒生撕了。
竹凌此次出门带了三倍的护卫,每个护卫都是身手矫健,肌肉爆棚的威武汉子,就是为了防止路上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车队只有足够冷硬,足够强大,人数足够众多,才能压制其他有歹心作恶的人。
竹凌强装冷漠的移开了眼,等车队走后,她可以派人回来悄悄的留一些东西在路边,但此时却是绝对不能发放的。
农妇跪在那里求了半天,见对方不为所动,只好失望的带着孩子离去。
其他人见她无功而返,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就歇了心思,继续麻木的坐在路边歇脚,期盼走到睦洲府能吃上饭。
竹凌的护卫们拿出木桶里储存的干净水源喂养马匹,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路边的生水他们并不敢随意给马儿喝。
这要是马儿出了问题,他们都得被困死在这。
歇了有一刻钟,护卫们把马儿差不多喂完了,就准备把水瓢放回去。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红色袈裟的光头和尚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拿出一个紫金钵盂讨水喝。
竹凌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前来讨水的和尚正值青年,长相极为俊朗,风神秀异,宝相庄严,端的是一派无波无澜、清心寡欲的模样。
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清澈见底,不含任何杂质,让人见之立升好感。
统子眼睛一亮,评价道:“哎呦,好一个俊俏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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