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更是声泪俱下,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嚎叫:“娘,你是我和阿姐最亲的人,你死了我们也活不成了。求你快说吧!”
三人掩面而泣,皆是哭成了泪人。
围观百姓们也因为他们的话听得云里雾里,有胆子大的人起哄:“快说快说,是什么事,还有什么隐情?”
随着他的话,众人也嗡嗡叫起来,把原本严肃的公堂搞的闹哄哄的。
“肃静!”谭大人将惊堂木猛地拍到桌上。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一惊,人群立刻鸦雀无声。
谭大人冷眼看着赵桃花三人:“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立刻说出来,不然就老老实实去下狱。”
赵桃花嘴角嗫嚅,嗓子发硬,一句话都发不出来。
小菊和小鱼渴求的看着她,眼中期待的目光就要把她射穿了。
但越是紧张,就越说不出话,赵桃花痛苦的呜咽,僵直着身子跪在原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堂上寂静无声,谭大人的耐性逐渐耗尽,小菊和小鱼的眼中也滑过绝望,面如死灰。
系统瓜子扔掉瓜子,翻身坐起来:“说呀,说呀,急死我了!”
但到最后,赵桃花还是没能说出来。
“既然没什么可说的,就押下去吧。”谭大人端起手边的茶,吹走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
有些人,你就算给她机会,她也抓不住,这种犯人见多了,同情都泛不起来。
两名衙役拿着铁链上前,就要把跪在地上的赵桃花锁走。
小菊仓皇的跪倒在地,眼中全是悲伤与惧怕,她小声的念叨着:“不,不,娘……”
其中一名衙役拽起赵桃花的手,蘸了红色的印泥,就要往纸上按。
真是的,早按不就好了,平白耽误这么多时间。
今天他母亲过寿,本想着早些回去尽孝,都怪这些该死的杀人犯,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衙役心里愤怒,手上的劲就变大了几分。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赵桃花触电一般突然清醒过来,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把身强体壮的衙役推了个趔趄。
衙役惊恐的拔出刀:“你做什么?!”
赵桃花的声音比他还大:“大人,我说,我说!”
谭大人放下茶盏,皱眉看向这个三番五次折腾的麻烦妇人。
赵桃花的指甲陷进肉里,她回头看了一眼惊喜的看着她的儿女,终于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声如厉鬼,字字泣血:
“我杀王六,是因为、那个畜生,他要辱我清白!”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爆发巨大的议论声。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他们母子三人的眼光都变了。
赵桃花痛苦的闭上眼,来了,来了,侮辱与谩骂就要来了。
他们娘三儿,将一辈子活在这种污言秽语下面。
谭大人“咣当”一声放下茶杯:“此话当真?”
赵桃花以头抢地,举起三根手指放在耳边:“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雷劈!”
小菊和小鱼也连忙给自己的母亲作证:“是的,我娘只是为了自保,是王六那个畜生害了我娘!我娘走的时候,他明明还没死,不是我娘故意杀的他!”
事情急转直下,又变了一个翻版。
系统跳起来:“好家伙,果真是大反转呀,这可比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竹凌却没说话,她看着赵桃花,若有所思。
公堂之上,围观百姓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出声。
今日的事情实在太刺激了!
头一回,有妇人敢撇开里子面子,当堂明言被男人侵犯之事。
有人佩服她的勇气,也有人对她的行为大声唾弃。
寻常大姑娘、小媳妇被人偷揩了油,或是遭了恶人欺辱,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
毕竟这种事一旦传出去,不但她自己的名声没了,她的家人和亲戚都要跟着丢脸,若是家中有未嫁的姐妹或女儿,更是别想再嫁到好人家。
所以遇见这种事,要么这个女子是未嫁之身,委委屈屈的嫁给对方,要么就得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以证清白。
她们是穷苦人家,拿不出香火钱,道观都不会收容。
而那些不收银子就能接受女子带发修行的特殊尼姑庵,更是暗地里经营着肮脏的皮肉生意,她们若是去了,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赵桃花当年就是因为清白受损,才不得已入了王家这个狼窟,她是万般不想自己的女儿走她的老路的!
这么多年来,大部分被欺辱的女人,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鲜有人会将这种事闹到公堂之上。
赵桃花是第一个,也许还是最后一个。
谭大人目光如炬,冰冷如霜:“那你之前为何不说,你可知当堂撒谎,临刑翻供,便是目无王法、藐视公堂!”
赵桃花抖如筛糠,她将脊背弯下去,几乎贴在了地上:“大人,大人,民妇不是有意的,冤啊!冤啊……”
小菊和小鱼也将头埋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为自己的母亲喊冤。
不一会儿,两个孩子的头上就青紫一片,沁出了血珠,可见他们磕的是有多么用力。
谭大人扫视了周围窃窃私语的百姓们一圈,隐约可以听见他们有人可怜赵桃花,也有人骂着她不守妇道、淫贱之类的词语。
“你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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