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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钓饵[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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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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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弱之处, 汗湿的鬓发黏着分明精致的下颔线,几乎可以丈量姬安的侧脸被割裂成几道阴影,那张近乎妖冶的脸陷在暗处, 像是已经被吓傻了, 一动不动。

    尚乐南跟在齐婴身后,头一回感到那么绝望。

    虽然小狐狸确实可怜吧, 但这事, 就是。

    得顾全大局哇。

    齐婴维持着握弓的姿势, 玄黑色衣袍纤尘不染, 修长的指骨按在一把弓上,手臂绷成了一条直线, 指上还带着凌厉风声,唇畔竟缓缓生了笑。

    “管了, 又如何呢?”

    薄而锋利的箭头上挪, 对准了箭的来源, 他声音分明温和,一字字却让人心惊。

    “杀了,又如何?”

    众少年皆是目里惊骇。

    “你做什么!”

    “放下!”

    被对准的霍见直接直呼其名:“齐婴,你敢?!这可不是你们齐国的天下!”

    回应他的是一道飞射出去的箭。

    那箭芒直接掠过方才叫嚣的霍见, 霍见慌张躲避, 一时不察, 竟堕了马。

    长箭带着凌厉风声刺穿出去。

    在霍见身后的燕启才想起牵缰绳,但避之不及, 那柄箭在一众惊呼里飞旋刺来。

    “世子!”

    “明辰!”

    几乎是刹那之间,那柄箭堪堪擦过皮肉, 燕启束发的玉冠被这一箭击碎了, 四分五裂, 落到了地上。

    燕启倒是无碍,用手背蹭过脸颊边的血迹,愤怒地望去。

    齐婴牵着马缰,头也不回,那匹黑马随之往前。

    姬安狐狸眼里蓄满了泪珠,在一圈圈打转。

    他嘴唇死死咬着,因为害怕整个脸孔涨得通红。

    姬安试图站起来,膝盖也是发软的,他勉强站直,忽的身体一轻,就被一只手强硬地箍着腰,带到了马上。

    姬安脑袋一空,未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牢牢按在怀里,被齐婴圈在身体和缰绳之间,一路拎了回去。

    他视线往上抬,看到齐婴光洁的下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惊慌起来,生怕让他们以为自己和齐婴是同伙,以后害得齐婴也被孤立欺负。

    他挣扎得愈发厉害,双肩就被一双大手箍紧了,薄薄的耳尖传进沙哑一声。

    “坐好,别动。”

    后面的平阳带着几十个侍卫赶了上来,但显然这场闹剧已经散场了,姬安骑过的那匹被人动过手脚的小红马还在满场活蹦乱跳。

    地上还是碎掉的玉冠,燕启站在中间。

    连辩解都变得无力。

    周围人无一敢说话。

    平阳郡主手指着燕启的脸,叉着腰,怒气冲冲道:“看看这回是谁不告诉母亲!”

    马匹往外去,越来越远,离开了疆场。

    齐婴将姬安放到了地上,姬安还陷在那场惊惶之中,似乎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一动不动。

    夜里凉寒,风声也寂寂,长明宫灯在夜里忽闪忽闪,照得星汉迢迢,满池萤火。

    就在他怔忪之际,肩膀上忽然放下了一件披风。

    一股凛冽好闻的气息顷刻涌入鼻尖,像浸着霜雪。

    “别怕。”

    姬安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顿在那里,齐婴双手掌住他的面庞,姬安还显得怔怔,忽然间,哼哧,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的哭也是沉默的,死死咬着嘴唇,睁大的黑色瞳孔里全是泪,流淌了一脸。

    齐婴不知道怎么安慰,就看着他两只白耳朵也哭得颤颤地抖。

    齐婴心头叹气,伸手去给他抹眼泪,结果越擦越多。

    “殿下。”

    “殿下很伤心吗?”

    姬安往前走了两步,一张脸埋进了齐婴的胸前,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的难过,齐婴的手指顿了下,但也没有推开他,大手很轻地拍了下姬安的后脑勺。

    齐婴感到衣襟一块渐渐湿透了。

    月光从高处朗照下来,晕着面庞,面孔也显得清清淡淡的。

    齐婴轻声:“难过的话,就跟月亮祷告吧。”

    “有用吗?”

    “没有用,但又怎么样呢。”

    二十四桥的明月,秦汉的明月,月光永远柔和地洒落在人身上。

    姬安告诉齐婴,他以后再也不会跟别人出来打猎了。

    “为什么不告诉你娘亲呢?”

    “他们不会管的。”

    他抬起脸来,眼睛被泪水浸得黑亮,直直望着齐婴。

    齐婴认为他是想说什么的,但姬安动了动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而是用手掌笨拙地擦了擦齐婴的衣襟。

    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他,也不用做什么,只要看着他就可以了。

    “你打的大雁,我很喜欢。”

    姬安也不是很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再看到长宁君时,心底总是有触动的,他不明白这点感觉究竟是什么。

    似乎生活总是需要一点活头的。

    姬安还没想明白那点东西,就已经陷了个透,就像每次他看到那扇窗户时,心底总像蔓蔓枝枝要开出点什么来,原本路过那扇窗户,路过也多了几分故意赌气的意味。

    若说平日只是一两分,在那次之后,他对长宁君的情感多了几分他也无法说得清的东西,好像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路过齐婴的窗户时,他总是要驻足片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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