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栀安静地在床头驻足了半晌, 听着女人细细的呼吸声,望着她玉臂里勾着的抱枕,心痒难耐。
甚至有那么一点后悔, 为什么非要放个抱枕试探一下。
如果先把自己放进去, 那这会儿林倾月抱在怀里的, 就是自己了。
柔软的甜香的怀抱, 岂不比孤零零站在黑暗中好得多?
徐路栀舔了舔唇,借着微弱的灯光寻准了最佳的角度,不再犹豫, 一鼓作气地掀开被子爬上床去。
一抬手, 整个抱枕又重新落回她的怀里, 温热绵软的, 沾了林倾月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同样一个东西,抱在手里却有些沉甸甸的发烫。
似乎是因为怀里少了东西的缘故, 安睡的女人动了动身子,信手往徐路栀的方向摸索过来。
徐路栀自觉主动地往林倾月的方向靠了靠, 大气也不敢喘。她只希望自觉此时此刻只是一个无知无觉的抱枕, 好被林倾月紧紧抱在怀里。
纤手摸索了一番, 终于碰到了徐路栀怀中的抱枕, 林倾月分外满意似的,一把把抱枕重新抢了过去, 禁锢在怀里。
徐路栀顺着蹭过去, 轻轻地出着气, 两个人隔着一个薄薄抱枕的距离, 相拥而眠。
一觉香甜, 似乎是因为贴着林倾月的关系, 徐路栀睡得非常安心,一点都不怕姐姐在半夜里跑掉,只要一伸手,就能抱紧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林倾月不好好盖被子,空调还开得低,偏偏自己身上体温更低,徐路栀睡着睡着感觉越发的冷,紧贴在林倾月身上的胳膊也一阵微寒。
终于在半梦半醒之间,勇敢地把被子全部抢了过来,一把钻进去,再分出一小点搁在林倾月身上。
遮住她重要的腰臀,其余的部位林倾月不配合,徐路栀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一双长腿露在外面,玉一般凉滑的触感。
一切安顿好了,身心也极度地困倦,徐路栀终于撑不住,从脑海里把易良和徐路薇的种种赶跑,沉沉睡去。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因为一阵若有若无的痒意,在她脖颈处游走。
“再睡会儿……”徐路栀不自觉地轻轻嘟囔着,下意识以为还在临城的家里。
痒意暂收,过了半晌,又突兀地传来一阵低低的歌声,说是歌声也不准确,是没有歌词、甚至没有旋律的哼哼。
若干种音阶排列组合,旋转翩跹,来来回回缠绵悱恻,不像是唱歌,而是像在跳舞。
一种音符构成的舞蹈,从她的喉咙里哼唱出来,轻快自然,像是山涧里的汩汩流泉,又像是瑶池边的鼓瑟鸣磬。
徐路栀还沉浸在刚刚做的梦里,耳朵却已经不知不觉地捕捉到了这段旋律,并在脑海中进行了自动匹配,匹配到了她储存在最重要地方的一段数据——
初见林倾月时候她那段惊为天人的歌谣。
匹配度:百分之百。
徐路栀下一秒睁开了眼睛,懵懵懂懂的,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是遇见了她寻找很久的事物。
所以哪怕天大的事,都要停下来,她不可能错过这样的歌声。
性感妩媚的烟嗓,带着浑然的野性与风情,毫无顾忌的,让人心动至此。
“找到了……”徐路栀不由自主地喃喃道,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不禁红了脸。
她都跟林倾月在一张床上睡了,哪里还需要再找。
只是这样好听的调子,想听林倾月唱一次,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今竟被她拿来当了起床铃。
感到甜蜜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可惜,要是能够录下来就好了,可以每天都听着姐姐的声音起床,该多幸福。
看见小朋友刷一下睁开眼睛,林倾月立即止了哼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找到什么了?”
“没什么。”徐路栀下意识地往旁边蹭了蹭,让开一点距离。
两个人之间距离贴得太近,林倾月早就醒了,却还是在枕头上支着胳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乌发倾泻下来,丝丝缕缕地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
而徐路栀就躺在枕头上,一张小脸上还残存着困意,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睁眼就是林倾月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她盯着林倾月诱人的桃花眸发了一会儿呆,轻轻恳求:“姐姐,你能不能再唱一次?”
林倾月失笑,轻轻碰了碰徐路栀的鼻尖:“你都醒了。”
“那我再睡会儿。”徐路栀说到做到,立刻耍起无赖来,长睫安分地盖住下眼睑,双唇紧抿,做出一副乖乖睡觉的模样来。
其实她现在还很困,真的再睡一会儿也没有任何问题。
望着树袋熊般乖巧睡觉的小姑娘,林倾月心里一阵想笑,无限的柔软和温暖,就像她夜半时分发现怀里的抱枕时候的感受。
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等到林倾月的歌声,徐路栀有些憋不住,偷偷睁开了眼睛,正撞上了林倾月盛满笑意的目光。
视线交错间,徐路栀红了脸,闭目装睡,在心里不住地央求林倾月唱一个。
林倾月脸上笑意更甚,顿了一会儿,果然依言唱起了刚刚的小调,只不过给添油加醋加上了词:“小栀栀快起床,太阳晒屁股咯~螃蟹跑来夹你手,谁叫你,昨晚给它蘸了太多醋~”
歌词乱七八糟不成章法,只是从林倾月的口中唱出来,却是意外地好听,婉转徘徊间,倒像是徐路栀和螃蟹的生死虐恋。
“别唱啦!”徐路栀终于憋不住,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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