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羞辱江家,先皇后九泉之下若是听闻郡主这样嚣张的言辞,只怕难以瞑目!臣女羞愤难忍,迫不得已才推了她,只因郡主非要臣女下跪拜她,臣女无罪,为何要拜?”
一时四周都安静下来,就算皇帝和太后不发话,也有人似有似无看向岳金銮。
眼中并不惊讶,都对她的“劣迹”有所耳闻。
唐小蛮悄悄钻到唐妃身边,“姑母,我同您说——”
唐妃弯腰听唐小蛮说了几句,娇滴滴的花容变得忿忿不平,牵着唐小蛮走到皇帝跟前,“太后、皇上,臣妾的侄女方才在场,目睹了郡主同江小姐的争执,依她所言,方才的事可全然不是江小姐所说的那样,先挑事的,姓江。”
她也不提到底是江家的谁,毕竟太子身上也流着江家一半的血。
唐家百年名门,族中半数子弟为官,唐妃家世显赫,又有天才儿子傍身,在太后与皇帝面前也不差底气。
太后和颜悦色瞧着唐小蛮,招招手,“那小蛮,你说说,江小姐有什么地方欺君了?”
轻描淡写一个欺君之罪,听得江犁雨脸色苍白。
唐小蛮稚声稚气,如实说道:“咱们本在这儿闲谈,是江小姐先开口污蔑岳贵妃娘娘怀了身孕便生出私心,想效仿昔日王皇后将养子送还生母,我听着,江小姐似对王皇后颇有微词。郡主说她造谣,江小姐便改口骂岳家出身不好,行不得光明磊落的事。这也罢了,江小姐见理亏说不过郡主,便说自己是皇后内侄,国舅之女,难道还比不过妾的侄女吗?郡主气不过,让宫人罚她下跪学规矩,江小姐不肯,她真是个烈性的,径直朝郡主撞去。这是臣女眼中的实情,臣女说完了,若有半句假话,但凭太后皇上责罚。”
皇帝与太后脸色皆变。
太后是因为江犁雨居然敢骂她姑母王皇后,间接骂了整个王家。
皇帝是因为江犁雨骂了岳家。
太子没想到唐小蛮居然敢插手,低低地道:“唐小姐的不过是主观臆断,怎能当作证据?”
唐妃把侄女拉到身后,“瞧殿下说的,这么多人也不瞎,一个是主观臆断,一群莫非也是?”
当时在场的除了太子和江犁雨,其余三位皇子连带几位表妹通通点头附议唐妃。
结果已明。
一阵哭声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见岳金銮趴在秦恕胸口哭得伤心。
皇帝走过去,拍拍她的背,想将她抱过去,“阿柿,不哭了,姑父为你做主,知道你受委屈了。”
岳金銮不理他继续哭。
皇帝与秦恕大眼瞪小眼,秦恕道:“让她哭吧,她难过。”
岳金銮搂着秦恕的脖子哭更大声了。
皇帝内疚的不行。
这才康复几个月,转眼又差点被人害,万一有个闪失,他和贵妃还不得担心得头发掉光。
要说岳家真是美强惨,大舅子为国尽心尽力,爱妃人美心善还温柔,一家子从来不作幺蛾子,居然还有人惦记。
还是不是人!
皇帝越想越气。
“阿柿,朕严惩他们,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岳金銮哭声稍止,打着哭嗝,“真的?”
皇帝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真真的!”
岳金銮眼角发红,“江犁雨骂三皇子。”
皇帝:“该罚!”
岳金銮:“江犁雨骂我。”
皇帝:“该打!”
岳金銮:“江犁雨骂姑母。”
皇帝:“狠狠打!”
岳金銮:“江犁雨还骂王皇后,她可是太后娘娘的姑母。”
太后:“来人,宫规处置!”
岳金銮开心得又打了个哭嗝。
她扮委屈道:“还有太子呢,他凶我,我说错了吗,姑父难道不会为我撑腰吗?”
岳金銮含着泪珠的眼睛又纯又软,眼底鼻尖均泛起泪水洇过的浅红。
皇帝心软得一塌糊涂,“太子,过来道歉!”
太子:“……来了。”
听着太子一声声道歉,岳金銮“哼”地抱紧秦恕,小声道:“谁稀罕,坏东西!”
她对着皇帝哭得委屈巴巴,对着秦恕便换了得意笑脸,“我厉不厉害?”
秦恕用指腹揩去她眼角垂泪,“厉害,不哭了,回头我帮你出气。”
岳金銮靠在他肩头,凑到他耳边道:“真让你捡到宝了,我这么厉害,你亲我一口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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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禁足第一天。
房子漏雨,得了伤寒。
太子禁足第二天。
药里有刀,差点没命。
太子禁足第三天。
天降横祸,雷劈了东宫,太子昏迷不醒。
秦恕:可惜了。
属下:殿下,咱们收手?
秦恕:不,派杀手蹲在他床头,他敢睁眼就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