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槭攥着的手放松了下来,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唐槭得承认, 他不想救海伦,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面前的雌虫。
路西菲尔猜的很对, 唐槭是一个相当心软的小雄虫。
他在充满爱与关怀的温暖环境中长大, 当一个人鲜少接触到负面能量的时候,他就不易对世界产生负面情绪。
因此唐槭什么事儿都不爱往心里搁,一般情况下对任何事的包容程度很高, 说的难听点就是缺心眼。
当然, 被路西菲尔撩的跳脚的情况除外。
但是唐槭脾气好, 不代表他没脾气,不爱记恨不代表他没有底线, 什么都可以不介意。
也许他能原谅一个对自己有加害之心坏蛋,但他无法原谅一个利用自己伤害到他身边人的大坏蛋。
他无法忍受他重要的家人、朋友……或者是亲密的人, 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海伦如果光明正大的攻击他倒也罢了, 可他偏偏选择用他牵制雌虫, 害的雌虫受了这样重的伤……
他得承认, 他那样着急的想要回到路西菲尔身边, 除了任务, 更因为他始终忘不了雌虫浴血的模样。
愧疚和自责卷袭了他,让他无端的焦躁。
路西菲尔眨了眨眼, 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是因为我?”
雄虫没说话,眼神飘来飘去, 有些说不出的羞涩和忸怩。
变相的承认了呢。
唐槭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说些什么揭过这一茬, 就被激动的雌虫扑倒了。
高大的雌虫一个猛扑, 唐槭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倒在了柔软的床榻间。
在所有的雌虫心里, 雄虫都是脆弱易碎的,即使路西菲尔心中老鹿乱撞,也没忘了这一点,很小心的避免压倒雄虫。
即使知道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在碰触前手掌不自觉的垫在了雄虫脑后。
高大的身躯将雄虫牢牢的罩在怀里,无声的透出几分占有欲。
“是真的吗,糖糖?”
唐槭骤然被压在床上,有些懵,抬眼看向雌虫,却见雌虫那双赤色的眼睛,颜色深的发沉。
似乎提醒着他雌虫的情绪起伏有多么大。
激动个什么劲儿。
他的嘴并不是撬不开的蚌壳,相反的,他的老父亲从小就教他待人要坦诚。
唐槭并不是一个吝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然而来了虫族之后碍于虫设不允许,被迫成为了一只口是心非的雄虫。
只不过掉马后的唐槭,演绎事业直接夭折,也许自己都没发现在路西菲尔面前放松的有点过头。
就……逐渐摊平露出本性。
“是啊。”
路西菲尔原本以为听不到回答,不想雄虫十分实诚的点了点头。
路西菲尔:“……”
真要命。
然后唐槭就看见雌虫表面上不动如山,耳朵悄悄的红了。
雌虫容貌昳丽,皮肤却有些过分的苍白,没有表情的时候像极了瓷偶。
那片红色逐渐蔓延到了脸上,就好像给雌虫注入了生机与活力一般,整个虫骤然生动鲜活起来,惹眼的要命。
唐槭眨眨眼,伸手摸了摸雌虫的脸:“路西菲尔,你的脸好红哦。”
唐槭想起之前雌虫发烧,烧的通红的样子……
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旧伤复发?
猝不及防被摸脸的路西菲尔:“……”
糖糖,有没有虫告诉你,不要轻易摸一只雌虫的脸。
特别是一只,处在伪发情期的雌虫。
“糖糖,你犯规了……”
路西菲尔的声音有点哑,唐槭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酒香。
但是唐槭也没在意,他脑子里想的都是雌虫当时受伤的模样,自然也没听到路西菲尔语气中警告的意味。
唐槭盯着雌虫的衣服,仿佛要透过衣服看进内里。
试问哪只雌虫被喜欢的雄虫这样盯能忍得了?
唐槭目光如炬,看上去就很想把雌虫的衣服烧出一个洞的样子。
路西菲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糖糖,你在看什么?”
唐槭的注意力还在雌虫的伤势上,说话不禁脑子:“在想怎么扒你衣服。”
路西菲尔:“……”
反应过来的唐槭:“……”
这话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唐槭张嘴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路西菲尔一怔,没想到小雄虫还记得。
怎么会有虫在乎这个?
雌虫的恢复力很强,再重的伤势只要不死,不用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雌虫是为战斗而生的……流再多的血受再多的伤,有又什么关系。
怎么会有雄虫在乎这个。
可是小雄虫的目光认真的不行,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是真的在乎。
这一切发生在小雄虫身上,又是这样的合理。
他本来就是这样一只内心柔软的雄虫。
路西菲尔心里酸酸软软,忍不住伸出手,撩开雄虫凌乱的发丝。
“您在担心我吗……”
您不必担心的……我很强大。
唐槭出乎意料的直白,“对啊。”
路西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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