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狠狠扇了她一耳光,气恼道:“你这孽障,真要把江家往死里作不成?!”
江月瑶捂脸看她,满心委屈,含泪道:“太子阴险狡诈,早就……”
“你闭嘴!”又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郎,不知检点私会外男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被太子给撞上了,且私会的还是通缉犯燕王,你这是跟江家有多大仇多大恨,要这般覆没江家的前程?”
“阿娘……女儿知错了,可是那太子实属阴险狡诈,女儿死也不会嫁他的!”
“混账东西!现如今太子撞破了你跟燕王的好事,他岂会要你?!”
江月瑶闭嘴不语。
苏夫人头大如斗道:“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竟生出你这样的东西来报恩!等会儿你爹回来,非得被你气死不可!”
江月瑶没有吭声,满心满眼都是担惊受怕。
隔了半个时辰后,英国公江致深从外头回来,苏夫人知他肯定会火冒三丈,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待江致深歇凉快了,苏夫人才过来,找话题说道:“大郎怎没在诚毅伯那里多待会儿?”
江致深摆手,“我方才在他那边听到消息,说太子也出宫到秋霞山来了。”
苏夫人愣住。
江致深捋胡子,“真是奇了,好端端的,他来秋霞山作甚?”
苏夫人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裂,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江致深察觉到她的异常,狐疑问:“你怎么了?”
苏夫人吞吞吐吐了许久,才硬着头皮道:“我若说了,你勿要懊恼。”
江致深端起茶碗道:“我好好的懊恼什么,只要二娘别出岔子,天大的事落下来都不会大惊小怪。”
这话把苏夫人说哭了,心虚道:“就是跟二娘有关的。”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江致深的太阳穴立马突突地跳了起来,连茶也不喝了,他手抖道:“那孽障又怎么了?”
苏夫人欲言又止道:“你可知太子为何到秋霞山来了?”
江致深:“???”
苏夫人哭丧道:“听说燕王也躲到这儿来了。”
江致深大吃一惊,“原是这般,我就说太子好好的出宫作甚。”顿了顿,不明所以问,“这跟二娘有何关系?”
苏夫人羞于启齿,嗫嚅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状江致深愈发着急,“你吞吞吐吐作甚,有什么话只管说来,我受得住!”
苏夫人这才咬牙把江月瑶跟燕王私会被太子捉奸在场的事说了,江致深本以为自己能扛得住,哪曾想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口气提不上来,竟被活活气晕厥过去。
苏夫人大惊失色,赶忙呼道:“大郎!大郎你怎么了?!”
江家的帐幕里乱作一团。
仆人匆忙去请大夫,所幸今儿来了不少贵人,有些人家带了大夫,被江家匆匆请来给英国公看诊。
那大夫扎了银针,江致深才从昏睡中转醒。
大夫说他怒火攻心,以后可别轻易动怒了,要不然下次就没有这么走运,多半会气成卒中,也就是跟天子那样。
说完这些,又叮嘱往后的饮食清淡为宜,少食油腻。
长子一一记下,把大夫送走后,江致深嘴唇发颤道:“回,回府。”
于是江家的主人们匆匆打道回府。
这个时候的萧衍也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换了一身轻便的窄袖袍衫,他慢悠悠地摇着折扇,同程烟说道:“今日这差事,我办得可还漂亮?”
程烟憋了憋,“你这摊子收得挺早,我让你大闹,是大闹知道吗?”
萧衍瞥她,“你也不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萧二郎被江月瑶戴了绿帽吧?”停顿片刻,“你不是说她是话本子里的女主角吗,名节还要不要了?”
程烟:“那你也不能挑拨离间让那对与世俗对抗的苦命鸳鸯反目成仇啊?”
萧衍露出奇怪的眼神看她,“你不是说我是反派吗,跳得最凶死得最惨的那个,我若不这般,还怎么跟燕王拉仇恨,让他恨死我,以后把我抽筋拔骨?”
程烟:“……”
萧衍理直气壮道:“男女主定然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若他二人因为我的一番挑拨就分道扬镳,只能说他们的感情一点儿都不坚贞,经不起他人考验,这样的情人,我觉得也没必要在一块儿了。”
程烟被噎得无语。
他明明是邪门歪道,偏被说得有理有据,差点把她给忽悠了过去。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头车马匆匆,萧衍用折扇好奇挑起车帘,问道:“是哪家的车马行得这般匆忙?”
侍卫答道:“回主子,是英国公府江家的,听说他们的家主突发急症,需回城就医。”
萧衍轻轻的“哦”了一声,放下车帘,看向程烟道:“我若有这般女儿,估计也得跟江致深一样被气得吐血。”
程烟毒舌道:“放心吧,你到死都没讨到老婆,无儿无女的,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萧衍仿佛被吓着了,半信半疑问:“这般凄惨?”
程烟:“不然呢,谁叫你缺德不留退路?”
萧衍不再说话,似乎有些伤感。
程烟还以为他伤感自己孑然一身的命运,哪晓得他居然弱弱问了一句,“我难不成到死都是完璧之身?”
程烟:“……”
啊这……好像是有点儿惨。
萧衍默默地单手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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