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眠,你被骗了!
沈应眠当即有些脸热, 又听到耳边一声轻笑:“醋了吗?”
沈应眠瞪大眼睛,自然打死都不肯承认。
景澜好不容易试探出一些端倪来,自然不肯放过沈应眠,“师尊不高兴就躲起来, 可是怎么还是往我床上躲?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吗?”
手指缠绕着沈应眠的头发,景澜轻声叹气。
沈应眠的脸彻底红了, 脑子一热的结果就是当晚景澜被赶下了床,只能在窗边的矮榻上将就一晚,他睡得腰酸背痛, 翌日清晨便爬床将沈应眠弄醒。
沈应眠如今失去灵力,各方面都比较迟钝, 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又被人抱住, 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挣扎。
“师尊起来吗?今日通州那片有异常情况,师尊陪我一同去看看好不好?”
沈应眠翻了个身没理他, 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景澜看了他片刻, 轻笑:“气性这么大?”
“那师尊留在这儿休息?我让晦在这里保护你,晚上就回来陪师尊用膳。”
沈应眠没有动静,只是默认。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跟随景澜到外头的时候, 景澜还得分心保护他,实在有些碍事,因而沈应眠也不愿意出去。
“那我走了啊。”
沈应眠轻轻动了一下,权当回应。
身后毫无动作, 安静得有些诡异,沈应眠静静躺了片刻,终究忍不住疑惑地转过身, 脸就被飞快地亲了一口, 对上景澜满带笑意的眼睛。
景澜脸上久违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师尊乖乖等我回来。”
沈应眠:“……”
景澜没再逗沈应眠, 吩咐晦给他准备吃的便出门了。
沈应眠躺在床上,后知后觉摸了摸脸上残留的余温,凉凉的。
听到外头的动静,沈应眠这才起来,是晦端了吃的来给他。
待他用完早膳,晦又准备了一把琴来,“景澜说过,你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弹弹琴。”
沈应眠手指摸上琴弦,抬手在空中写字。
“你想写字吗?”
晦赶忙拿来纸笔,便见沈应眠摸索着歪歪扭扭写下:“你的名字是这个字吗?”
沈应眠写了一个「汇」。
晦眼睛亮了起来,心脏也雀跃地跳动起来。
“不是这个。”
他看过主人写过他的名字,若是看到能认出来。但眼下沈应眠眼睛看不到,晦没法写给他看。
沈应眠继续写下「荟」「惠」「绘」等字,晦都摇头否认,显得有些着急:“我记得不是这样的。”
晦挠挠头,又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好在沈应眠最后还是将「晦」写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晦将纸张拿在手上,瞬间爱不释手。
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景澜身体的一部分,晦对沈应眠也有种天然的喜爱,怎么看都觉得这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写得好看,“可以把这个送给我吗?”
沈应眠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多言,继续写字与他对话:“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晦将纸张收好,细细辨认他写下的字,脸不红心不跳地张口就来:“哦,景澜是我表哥。”
“他父亲生前是我们族里的族长,声望极高,因而这次他回来我们大家都很开心。”
晦点到为止,赶忙转移话题:“你要弹琴吗?可以弹给我听吗?”
沈应眠拨了下琴弦,便有悦耳的声音传出。
这琴是原先他想让景澜学的,可景澜似乎不太感兴趣,沈应眠便陪着他一起上课,也学会了如何弹古琴。
许久未弹,沈应眠未免生疏。
但奇怪的是,即使眼睛看不见,他依然很快就适应了。
不多时,琴声从魔宫内传出,不仅让晦听得入神,也吸引了他人。
外头「辛勤劳作」的魔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是那勾玉仙尊在弹琴?”
“他不是瞎了吗怎么还能弹琴?”
“嘘,别乱说,可别让魔尊听到。”
“我这说的不是实话吗?也真狠,居然用自己的魔骨化灰来害他。”
“你不懂,这就是人间的情情爱爱让人失去理智,你看看我们如今打扮成这样在这儿种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咱们魔尊的终身幸福吗?!”
“要我说啊他人都在这儿了,咱们魔尊要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旁边的女魔拾起一颗石子就扔了过来,“说的什么鬼话!还好咱们魔尊不像你这德行,不然怎么追到勾玉仙尊?”
“也是,我听说这几年勾玉仙尊的风评扭转了许多,琅峰宗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不管是男修女修都想上门和勾玉仙尊结成道侣,这样看来咱们魔尊是得耍点小手段,不然可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这话从哪儿学的?可真有意思。”
那只魔憨憨道:“嘿嘿,我都是偷偷听到人界有人这么说的。”
女魔:“……”
“不过这只百灵鸟最近怎么也老是往魔尊跟前凑?”
……
百灵又蹦着跳着靠近魔宫,听到美妙的音乐声便放缓了脚步,没想到又被结界挡在门外,当即气得又是一阵鸟语输出。
琴声戛然而止,沈应眠无声望向外头。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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