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的嘴角抽了抽, 目光移过去,落在了同样茫然的断眉身上。
“宴哥!”断眉喊了一声,两步走了上去, 恶狠狠地瞪了祁执一眼,“就是他们多管闲事!”
钟宴沉默着, 虽然不知道断眉这傻逼为什么带了十几个人还会怕祁执他们三个人, 但他身为断眉的老大, 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他以极快的速度把搭在谢讫白肩上的胳膊放了下来,然后长腿一跨站到了断眉身边,抬眸看着祁执, “你认识我么?”
祁执盯着他看了两秒, 其实是有点眼熟的, 江市繁华, 但地方也就这么大, 圈子里的少爷千金就算不熟, 也是听过名字的。
但祁执不是人人都想认识的, 圈子里玩得花, 脾气差的, 钟宴算一个, 少爷心气,自恃骄傲, 容不得别人瞧不起他。
少年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 “打你之前我还得先认识你么?”
相当狂妄。
季杨在一旁听得兴致冲冲, 撩起衣服袖子准备随时上去干架。
断眉闻声想上去挥拳, 却被谢讫白一把拽住衣服领子甩到了一边, 谢讫白看了钟宴一眼, “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替人站场子。”
“显得你也像个睿智。”
“这傻逼, 在我家店里吃霸王餐还为难我们工作人员,既然你是他大哥,这件事,你给个说法。”
钟宴的眉头蹙了蹙,瞪了旁边的断眉一眼,“你他妈的吃白食不给钱?”
他脾气是不好,但做人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钟宴真好奇自己当初脑子是不是被马桶抽走了才答应他收他当小弟。
“宴哥宴哥。”断眉自知理亏,有些心虚地走上前,佯装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那个叫祁执的,还特么的踹了我一脚呢!”
钟宴抬了下眸,看着祁执缓缓出声道:“他吃白食不给钱,是他的错,我待会儿会跟着你们去赔钱,但是你先动手打的人。”
“打我的人,就是不给我面子。”
“祁执,这事儿我和你没完,给我等着。”
祁执勾了下唇,自动忽略掉他后半句话,歪了下头,“你要替他赔钱啊?”
“怎……怎么了?”钟宴蹙眉看着他。
“太好了!”少年眸光激动地走上前,强硬拽起钟宴的手和他握了握手,“有气度,我简直太佩服你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传菜小姑娘的精神损失费谁给赔啊……”
“我赔!”
钟宴被祁执一句“有气度”一句“好佩服”夸得飘飘然,想都没想就无比骄傲地抬起了头,“一群穷人!不就是精神损失费么,我来赔!”
祁执手指划过打了个响亮的响指,“还得是我们钟少爷啊,有钱人,饭钱精神损失费说赔就赔,太爽快了。”
“季杨,去,带钟少爷赔钱去。”
季杨瞬间会意,嬉皮笑脸地给钟宴指了个方向,“钟少爷,这边请。”
“比起有钱,看来还是我更胜一筹啊。”钟宴戴上自己的墨镜,回头看着祁执冷哼一声,“咱俩的事没完,你就站这儿等着我,我们待会慢慢算帐。”
祁执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朝钟宴挥了挥,“好的呢,钟少爷拜拜。”
十几个人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谢讫白拿起墙边放着的黑色书包,淡淡出声说了一句,“走吧。”
祁执轻笑一声,“你怎么知道老子不等他。”
“你那破烂演技。”谢讫白都不想再评价,他舔了下唇,语气平静,“也就是那傻逼会信了。”
还兴高采烈的回去送钱。
祁执痛痛快快地伸了个懒腰,双手垫在后脑勺后面虚虚搭着,“谢讫白,你有时候有没有觉得,咱俩挺像的。”
如果非说他以后的性格会极端,那应该就是极端起来的,谢讫白的样子。
后者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扭头看了祁执一眼,“是什么错觉让你一个倒数第一觉得和我像的?”
祁执:“……”
“半小时前没打的架现在打一下?”
……
坐在回学校的公交上面。
祁执和谢讫白并肩坐在后座,换成以前祁执是不太愿意挤公交的,但最近经济有限,谢讫白家里有钱,但比不上祁执一个月就好几十万,今天一顿饭已经花了他近一千了,再打车回去又要小一百。
他索性拽着谢讫白坐公交,好在这个时间不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车上没什么人,空调吹着,车厢安静,只是车身偶尔颠簸会让祁执怀念坐真皮座椅的时候。
谢讫白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不给季杨发个消息?”
季杨带着钟宴那群人去付钱,等钟宴回来发现祁执已经不在了,季杨就要一个人应付十几个人。
祁执懒洋洋地“啊”了一声,“季杨又不是真傻,那姓钟的干脆就没心眼,季杨两句话就给他骗走了。”
从他□□都能站错场子的时候,祁执就发现了,这哥们纯粹是人傻钱多的典范,就两个字——好骗。
谢讫白抬了下眼皮,没说什么。
“喂。”祁执喊他一声,“要是有人突然告诉你,等你成年以后,会犯很大的错,你会变成另外一个,不像你的样子。”
“你珍惜的,朋友,家人,都会离你远去,你孤零零,只剩下你一个人。”
“谢讫白,你会怎么办?”
祁执问完之后,旁边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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