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对方的恭喜:“杨老师真是年轻有为,爱情/事业双丰收啊!真是可惜了,我原本还打算给你介绍一个呢,没想到已经名花有主了。”
她腼腆地应和了两声,手机又震了一下,她眼睛里含的春意还未消散,冷不丁看见这条新信息,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又是那串奇怪的号码发来的:“小心男人!”
她手指一划将其删掉,打眼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心里纳闷,这骚扰信息的发送频率怎么又变高了?现在已经变成早中晚各发一次了……
还没上课,八班教室闹哄哄的。因为卷子已经发下来了,他们正互相炫耀自己做对了多少题。
这变化确实让人津津乐道,连论坛上那些嘲讽八班都是靠钱混日子的酸鸡都少了不少。
毕竟这次八班的进步不可谓不大,仅仅在这一个月之内平均分愣是往前蹿了十分,如果这样一群人都是混日子的话,那平均分比他们还低的班又是什么呢,那不是自己骂自己吗?
“你好菜啊,宁辞不都说了三长一短选最短吗?”
“卧槽,这文化常识你都能错我真是服了你,卢梭怎么会是中国人?!”
“那他不是姓卢吗?!”卢姓同学理直气壮.jpg;
“你他妈不会以为薛定谔也姓薛吧……”
“呃……”
“不要再和我讲话了,我怕我好不容易变灵光的脑袋被你搞傻。”
“艹!”
那人气愤地告状:“宁辞!他要复辟蒋北清行为,他看不起我QAQ!”
左一句宁辞右一句宁辞,宁辞也是人,宁辞也会累的:“……”
于是他桌肚底下一排排的旺仔牛奶完全是为了买来敷衍八班这群幼稚大宝宝的。
坐在宁辞后面的少年额角青筋鼓鼓,他眉眼一压,看向那群吵嚷的人,简直跟个暴君一样,冷冷的眼刀所过之处瞬间安静如鸡。
楼争渡眼珠一转,盯回那块好脾气的小奶糕。
宁辞微微弯腰,拆出两盒旺仔,用那软软的白爪子递过去:“喏,喝了不要再吵了。”
楼争渡极不爽地啧了一声,他同桌汤源见了,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贱兮兮地配音:“哥哥,我喝了你的奶,你男朋友不会……”
楼争渡沉着脸瞪过来,汤源就消音了,纳闷道:“楼哥,你这是吃枪子儿了?”
奇了怪了,他寻思楼争渡这回考试不还进步挺大的吗,怎么脸还不放晴?
张扬还在朝那些人嚷嚷:“别吵我欣赏我哥卷子,这么完美的答卷你们见过吗?”
张扬边看边狗腿:“高!实在是高!怎么会有人只要动了笔的题,都能拿满分?哥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在控分,怕拿满分太一鸣惊人?”
宁辞很乖很诚实:“不是,没写的是我确实不会。”
张扬:“……”
他又立马换了另一种吹法:“哥你看你数学那么高分,你就是偏科了点,你看你要是英语也起来,那分分钟红榜前十啊!”
张扬没发现,他越吹一分,楼争渡的眼神就越暗一分。
汤源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这么回答,要怎么说,难道就说他见不得别人成绩好?他明明不是那种酸鸡,别人成绩好不好他一点也不关心。难道要说他见不得小神棍好?他顶多就是爱逗逗他,没有什么歹毒的心思。
但他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不怎么舒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地离去,而他控制不了这种急速拉远的距离一样。
怅然若失,但这种情绪对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来说很陌生,陌生到让他涌起一股犯烟瘾似的急切。
楼争渡不自觉地咬起了旺仔吸管,饮料早喝空了,已经尝不到甜味。
有点委屈,但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委屈。
少年有点幼稚地瞪起了眼睛,仿佛要看穿前面那个动都不动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有点希望他回头……又不想他回头。
汤源表情复杂,凑过去用气声很小声地问:“楼哥……你别是有点儿自卑住了吧?”
楼争渡猛地睁大眼睛,咬牙切齿:“不是,嘘——”
“呃……”汤源好无语,便用更低的、接近对口型的音量道:“宁校花那是一步登天了,赶不上也是正常的,咱们慢慢来……”
少年的帅脸急得近乎扭曲:“嘘!嘘!艹!嘘——”
“呃……”张扬滔滔不绝的马屁都被这一串嘘打断了:“楼哥你尿急?”
少年骂了句脏话,把脸埋在堆得高高的课本上,耳朵和脸都红了。
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社死过!然后又禁不住想,刚刚教室那么吵,小神棍应该没听见吧?
如果楼争渡真是一只哈士奇,那他应该是一边耳朵怂唧唧地耷拉着,另一只高高地竖起,偷听闯祸后的动静。
好家伙,真的没有动静。
虽然没有社死,但他又莫名有点失落。
妈的!好狠心的一块小粘糕!
一天到晚哥哥长哥哥短,哥哥伤心又不管!
看来是已经被赞美和鲜花蒙蔽住了吧!
好吧他承认!他可能确实是有一点落差感!
那又怎么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任谁一直接受着别人的追捧,结果追求者功成名就后突然看不上自己了,那都是会有点不爽的吧。
好,正好借此机会看清这块狠心的小粘糕。
楼哥支棱起来了,他这次真的要以最冷酷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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