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来,武林盟硬着头皮再次迎战。
到处都是厮杀声,场面乱作一团。
南星不好再划水,玉笛凑到唇边,清越的笛音藏着音刃悠扬传开。
不一会儿,十枯堂的人痛苦地捂着耳朵,更有甚者耳洞淌了血,武林盟的人趁着敌人分神之际适时补刀。
她的根骨不宜练武,虽然跟裴弈朝练过太极心经,但是成效不大,那么点内力只够支撑着她吹出两三曲音攻。
一柱香过去,南星再也奏不出曲子打辅助,在敌人靠近时,只好用笛子敲击敌人的脑袋,再一脚踢开。
上官淳和古零榆几次想近身保护她,奈何她走位刁钻,他们不容易跟上,就算真有什么危险,上三弦的人也及时保护,他们根本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这场混战从晌午打到了申时。
地上尸首成堆,到处是飞溅的血液。
武林盟只剩下三百多人,十枯堂的人也差不多,锦夙和谌越已经身受重伤,却还在苦苦支撑。
叶如枫抹掉脸上沾到的血珠,忧心忡忡:“我们打了那么久,段阑为何迟迟不现身?”
裴弈朝也在想这个问题,眉头皱得更深:“前段时间遭袭的门派里,有些门派的武功秘籍不翼而飞,这段时日十枯堂并未接着生事,莫非……”
叶如枫恍然大悟,惊骇地接话:“莫非段阑在闭关研究各门派的武功绝学?!”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的停下了打斗
锦夙捂着中了几掌的胸口,哈哈大笑:“你们醒悟得太晚了!”
话音方落,只见内堂一角轰然炸开一道口子,他们连忙避开飞灰。
躺在地上的谌越大喜过望:“主人神功已成!你们死到临头……”
不等他说完话,池蔚一剑贯穿他的左胸口。
裴弈朝动用内力,从轮椅上腾空跃起,径直从那个入口飞进去。
“走!”叶如枫带队跟上。
里面是一个宽敞的洞窟,四壁是晶莹透亮的冰块,甫一入内,寒气直击灵魂深处。
裴弈朝正和段阑对峙,他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非虹剑,冷若冰霜:“十三年前,是你在谢家杀害了我父母与谢家上下?”
段阑一如既往戴着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换作平时,他不会与黄口小儿多言,但目下他神功方成,无畏无惧的认下所行之恶事。
“不错,是我,要不是你疾病缠身不成气候,我懒得再去铸剑山庄斩草除根,你们兄妹只怕早就在黄泉路上和你们父母相伴了,说起来,你们还得谢我不杀之恩。”
南星见时机已到,突然出声:“你错了,裴弈夕和裴曼茵被你们一把火烧死在谢家,而我,是你们的漏网之鱼,谢南星。”
这番话过于惊爆,全场哗然,就连段阑和后到的锦夙都不禁一愣。
原着里是裴弈朝揭穿了一切,这一世满月楼在她手中,她知道所有满月楼查到的信息,由她来揭发真相推动剧情再合适不过。
面具下黑洞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裴弈朝,段阑语气危险:“那你又是什么人?”
他冷漠地回道:“裴弈朝。”
在大家炸开锅之前,裴弈朝先行一步讲述他当年如何带着南星逃出生天,又是如何在裴家忍辱负重的偷偷习武。
武林盟来了不少老前辈,对当年谢家惨案还有印象,比起气他的隐瞒,反而先一步理解他的苦衷,然后同情他悲惨的遭遇。
段阑冷哼一声:“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捏死你们以绝后患。”
叶如枫出列,气愤地骂道:“魔头!休要口出狂言!你杀人如麻,作恶多端,你才罪该万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段阑倏然盯着她,眼睛微眯,怒气升腾。
南星担心百里乔发生什么意外,只想快点走完剧情,想了想,继续说话推动剧情。
“满月楼花了十三年查清了所有旧事的真相,除了谢家和裴家,还有药王谷的石寸心前辈、青城派的林荣前辈、崆峒派的池岩前辈……”
她一一点出了十一个名字,除了石寸心,其余皆是当年高手榜第二到第十一的名人,这些人所属师门的后人如古零榆和上官淳等人惊讶地看着她。
除了裴家和谢家之事成了悬案,其余人要么死于意外、要么死于比武,表面上看起来合情合理,即便他们的师门觉得有疑点,最终也查不出什么来,只能草草结案,因此当年那么多高手扎堆陨落才没有造成轰动。
时间过去太久,年轻一辈不太了解那些事的细节,所以他们不知她为何提起过世了十几年的人。
南星不疾不徐地扔下一道惊雷:“这些赫赫有名的前辈,乃至不久前暴毙的青城派林掌门、云星宫云宫主、逍遥门赵门主,都是你段阑所害。”
除了裴弈朝,叶如枫等人是第一次听到此事,俱都惊愕不已,一时议论纷纷。
“什么?!竟有此事?!”
“他居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果然是魔头!”
“这魔头恶贯满盈,不除人神共愤!”
锦夙看不得他被人唾骂,柳眉倒竖:“伶牙利嘴的小丫头,休想血口喷人!”
说着,锦夙不顾自身伤势,施展轻功,右手五指内勾成爪,大有一把捏碎她喉咙的架势。
南星蹙眉,后退几步。
噬月及时现身挡在她前面,正要硬接锦夙的掌风,却见一道红影以极快的轻功飞来,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缠住锦夙的腰腹,再狠狠的把她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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