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大沓地契,翻开细看,有住宅,有山庄,有商铺,足足二十几张,契书上的地址也各异,甚至沧州就有他的一家酒楼。
他说:“这是我行走江湖多年挣的家当,还有一些钱庄的票据没带出来,改天你拿大额的,留小额的给我喝酒就行。”
一般人不会把那么多地契带在身上,显然他早就想把这些交给她。
南星放回去,推到他跟前,出言婉拒:“一个满月楼就让我忙得脱不开身,你想累死我?”
他又推过去,笑道:“放心,下边有人管事,不会麻烦到你,你若是嫌烫手,全卖了折成银票存进钱庄也行,总之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不怕我卷款跑了?”
百里乔不以为然:“跑了就跑了,我想花可以再去挣第二次,不过以你的性子,收下了反而不会跑,再说你真的跑了也没什么,我再追上去就是了。”
言罢,他戏精上身,哀怨地看着她,凄凄惨惨地说:“反正,我追你追习惯了,不在乎这一次两次,只是可怜了家中孩儿无娘疼……”
听到“孩儿”这个词,南星嘴角抽了抽,心想他好好的一个人,可惜长了一张嘴。
她今天没心情陪演,绣花鞋在桌子底下踩上他的靴子,狠狠地碾了碾,面无表情:“喝酒。”
她控制好了力道,其实不是很疼,但百里乔眨了眨眼睛,马上嘶声抽气:“好疼哦!拿不了酒杯了,不如你喂我?”
……脚疼关手什么事?没听过用脚拿酒杯的。
话虽如此,南星想起来这次的目的,心中一动,这不正是使用美人计令他彻底上钩的好机会?
她端起杯子,缓缓靠近他。
百里乔知道她在这方面上脸皮薄,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有抱希望,见她居然真的照做,暗暗惊讶。
吃惊是一回事,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在她走近之时,他伸手揽过她。
转眼间,南星坐到了他腿上,结结实实的落了他满怀。
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鼓起勇气对上他变得火热的视线,执着杯子凑到他唇边。
百里乔目光灼灼,声音低沉:“不是这样喂。”
南星懂了,也僵硬了。
都进行到这一步了,放弃就得不偿失,何况更亲密的行为昨天不是没经历过……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干脆地含美酒入口,手撑在他的肩上,仰头对准他的薄唇,哺了他口中。
这个发展再次出乎百里乔的意料,本以为她只是像往常那样娇嗔回嘴,不会做到这个地步,近在咫尺的如兰气息却在提醒他,这不是做梦,亦非幻想。
酒杯落地,滚到桌底,香醇的烈酒润泽了二人的唇瓣,醉了这个甜吻,也醉到了各自的心间。
半晌,她微喘着拉开距离,眼里雾气蒙蒙,面上粉霞动人,晶亮的双唇微微被吮肿,格外的我见犹怜。
百里乔眼神迷离,俊容也浮了一层浅淡的薄红。
“好甜……”他垂首与她额贴额,轻轻蹭了蹭,在她后腰交叠的双手猛然收紧,嗓音沙哑,“不够~还要。”
救命,这撒娇太欲了。
南星的心燥热了起来,被蛊惑般地端过他满满一杯没动过的酒,如法炮制,喂至他火热的唇舌之中。
不同的是,喂完这杯酒,在他闭上眼睛,扣着她的后脑,要加深这个吻时,她快速点上他的穴道,想了想,又及时点了他的哑穴。
百里乔睁开眼睛,目露茫然不解。
他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南星胆子大了些,袒露了对他的情意,抚上他英俊的双颊,软着语气呢喃。
“我相信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会护着我,所以请相信我也想保护你。你若是一起去了,你的处境会比我更凶险,我没有能护得住你的盖世神功,唯有不让你去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你。”
百里乔心一沉,想冲破穴道,却没能成功,甚至差点乱了真气,他眼中闪过惊慌,闭目运气,试图再次蛮力解穴。
“没用的,这是裴家的独门点穴手法,你无法自行解开,十个时辰后就能恢复自由。”
有了这个时间差,他就算快马加鞭也赶不上大部队,到天山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了。
百里乔再次睁眼,哀求地望着她。
南星不为所动,在他右颊印上一吻,粲然一笑:“百里,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在晦暗的世界里看到了光明。”
如果不是他不计回报的付出,如果不是他带她吃喝玩乐,她在裴弈朝那里受的气肯定会郁结于心。
她喜欢他的乐观积极,喜欢他的诙谐有趣,喜欢他的包容体贴,喜欢他所有的一切。
“假如,我是说假如,万一我不幸身死,你就去退婚,我本来就不是裴曼茵,没有人会说你什么,还有,你可以给我立一块碑,就刻南星两个字吧。”
她在原着中为了救裴弈朝而死,这一世她不可能照做,她会尽全力保护自己,可是这是个以武为尊的世界,说不准会不会有别的意外,早点交代遗言总归没坏处。
百里乔双目发红,青筋鼓起,脸色黑得吓人。
时间不多了,南星退出他的怀抱,打开房门,沉声唤:“乌仁。”
“在。”乌仁翻墙进来。
她指着桌边那人:“把他搬到床上去。”
“是。”
乌仁块头大,很快就把百里乔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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