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枫不是在询问, 而是把握十足的下了结论。
原剧情里,叶如枫在去天山之前通过种种线索确认了裴弈朝的真实身份,顺带知道了她不是裴曼茵。
左右躲不过去, 南星大方承认:“我是。”
“那么说……”叶如枫沉默了瞬息, 喉头干涩,“你其实是弈朝的未婚妻, 你们却以兄妹相称一同生活了十几年。”
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种理解,可能她在吃醋,可能她在同情, 或许还可能是别的, 但她语气平平,令人捉摸不透。
无论如何, 南星都不想再被扯进男女主的烂事里,同样声音淡淡。
“若是被真凶得知我和他侥幸活了下来, 我们韬光养晦的这些年里焉有活路?如若不是隐姓埋名的苟延残喘,早就被斩草除根了……事到如今,我已经离开铸剑山庄, 你还想知道什么旧事就去问兄长, 他知道得比我清楚。”
言外之意:他只是我兄长, 你有什么事儿就自己去跟他本人说,别舍近求远来烦我。
叶如枫眼珠子骨碌一转, 换了副脸色, 径直坐下, 倒了两杯茶,笑说:“是我冒昧了, 我只是想知道, 我今后该怎样称呼你……坐呀。”
这一坐就免不了长谈, 南星才不想跟她聊天呢,站着没动。
“叶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有的话不妨直言,百里还在等我。”
她的称呼从“如枫”变成了“叶姑娘”。
叶如枫是聪明人,哪会不懂得她在明示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好感在直线下降,可裴弈朝对她的事避而不谈,自己总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婚约还作不作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试探一番。
如今她得到了明确的答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不是滋味,却还要强颜欢笑,尽力挽回情分。
“我正要说师兄的事,我本来还担心师兄在婚事上对你硬来你会不悦,正想着怎么劝劝他,这两日见你们两情相悦,我真的为你们感到高兴。”
南星听了没什么反应,毕竟她这“高兴”里,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少了一个情敌的庆幸。
再不喜欢她的行事风格,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南星皮笑肉不笑:“多谢挂心,叶姑娘还有别的事吗?”
这是她第二次暗示要走,叶如枫不好再强留,摇摇头,送她出去。
出了门,日头还在天边挂着,南星琢磨着这会儿还来得及去赏景,就见空青急匆匆地走来,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空青白着脸说:“四小姐,叶姑娘,庄主练功时出了岔子,你们快去看看!”
南星心中一惊,原着可没这回事。
自裴弈朝的恩师仙逝,世上知道他隐藏了武功的就他们三人,能帮上忙的也只有他们。
南星担心他要是出了意外,可能会让主线剧情发生改变,和叶如枫对视了一眼,小跑赶向主院。
他的房间里没有人影。
空青谨慎地关好门,大步行至灯架处,用力转动几根烛台,一面墙壁应声而开,露出密室的入口。
南星离得近,一马当先步入密室,看到裴弈朝在石床上打坐。
他双眸紧闭,面如金纸,细密的冷汗打湿了白衫,身体在不住的颤栗。
叶如枫疾步上前,担心地连声唤:“弈朝?!你怎么样了弈朝?!”
空青解释道:“庄主一回来就闭关了,我在门外守着,没多久听到一声巨响,于是进来查看,庄主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叶如枫翻身上床,立即给他输送真气。
南星想起自己在满月楼随手翻阅的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一个古老的方法,对走火入魔之人有奇效。
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轻则武功尽失,更有甚者失去心智,从此疯疯癫癫。
眼见叶如枫输进去的真气无一丝反应,如石沉大海,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一回。
南星看向空青:“你也去,她在后你在前。”
空青摇头:“我和叶姑娘练的是完全相反的功法,叶姑娘是至阴之气,我是至阳之气,倘若庄主不能及时吸纳,两股相克的气会在庄主体内缠斗。”
而裴弈朝没有自主意识,不可能把他们的真气收为己用,最后两股气会在他经脉里打架,情况凶多吉少。
可是再这样下去,他大概率也会走火入魔。
南星灵光一闪,立即说:“他修炼的是太极心经,你们一阴一阳反而对他正好,见过旋转的太极图吗?阳气先行,阴气逐之,运转几周天后,即便不能融为一气,也能和谐共存。”
叶如枫被点醒,点头:“不错,可以一试。”
她们都这么说了,空青不再犹豫,当即上床,盘腿与裴弈朝对掌,缓缓输送真气。
裴弈朝眉头一皱,呻'吟一声,嘴角溢出血丝,空青和叶如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南星记得古籍上说堵着的气被疏通了就会如此,这是好的现象,及时提醒他们:“无事,继续。”
二人这才放下心,索性闭上眼睛,心无旁骛的给他导气。
密室的门没关,清晰的听到外面有人来找,“昆仑派上官淳求见盟主,不知盟主是否方便?”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是去沙洲城找百里乔决斗的那个人。
南星见自己在这里帮不上忙了,快速出了密室,在灯架上拨弄机关合上密室的门,旋即打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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