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这里每个人都是练家子。”
南星也发现了,无论是茶馆的小二,还是街边卖菜的老妪,都是练武的身子骨。
沙洲城不轻易接待外客,而沙洲令仅有三枚,城内有好几年没来过新面孔,所以大家各做各的事,余光却锁定着新客。
身正不怕影子斜,南星大着胆子策马前进,也不用问路,顺着这条最宽的路走就对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果然看到了一座恢宏的府邸,牌匾上是笔锋藏着千钧之势的“城主府”三个字。
他们进城时就有人通报,骆英候容光焕发的等在府外,见她来了,笑得开心:“四小姐!里面请!”
南星莞尔一笑,跟上他的脚步,眼睛打量着园林风格的城主府,嘴里问话:“他醒着吗?”
“醒着呢,适才我送药过去的时候,城主还在思念着四小姐,茶不思饭不想,郁郁寡欢呢。”
她将信将疑,百里乔郁郁寡欢?不可能,不然他伤的就不是身体,而是脑子了。
骆英带她来到正厅的门口:“城主就在里面。”
南星示意乌仁等在门外,随后踏步入内。
屋子中央铺着毛茸茸的地毯,两边是桌椅,最上方是一张大大的雕麒麟木椅,椅子铺了坐垫,垫子上横躺着一个白衣青年。
空气里残留着脂粉香,还不止一个味道,显然不久前有女子在这里献艺。
她眉头紧皱,这就是所谓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思念她?
好你个百里乔,可真有你的!
南星来到椅子前,见他左小臂盖在脸上装睡,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冷漠:“别装了,堂堂十大高手之一,连我近身了都察觉不到?”
那人一动不动。
还装!她越看越气,抬腿欲轻踢,却眼前一花,天旋地转,再回神时人已经躺到了他旁边。
百里乔面朝她侧身,左手支在椅上,掌心托着脑袋,黑眸熠熠生辉:“换一个角度想,我没有对你设防,你是唯一一个能靠近我三步之内的人。”
呸!谁稀罕!
南星想坐起身,被他手快地按回去,动弹不得。
她冷下脸:“做什么?你再乱来我喊人了。”
“你是我未婚妻,喊人我也占理,”他垂眸看她,一脸无辜,“先说说你为什么生气?若是和我有关,我们先解开误会,免得你气急了打我出气。”
还有脸说呢?
她气鼓鼓地指责:“其一,以你的个性,受了伤巴不得我早点来见你,怎会嘱咐你的手下瞒着我?他分明是在和你做戏,故意说漏嘴,然后引我来见你。”
“没错,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他双眸晶亮,笑吟吟地鼓掌。
果然都是套路!南星更气了。
“其二,刚才骆英说你郁郁寡欢,可我闻到了很多女人的脂粉香,如果我没猜错,在我来之前,这里分明在载歌载舞!若是如此,你们寻欢作乐你们的,何苦骗我来呢?!”
“你猜对了九成,我本来躺着等你来,他们自作主张唤歌姬上来献舞,所以是他们寻欢作乐,不是我。”
百里乔不疾不徐的纠正,朝她粲然一笑:“我为你守身如玉,连她们长什么样都没认真看,不信你问骆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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