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她跟顾意询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夫妻二人时不时闹冷战,开启了虐心模式。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南星,别看女主笑脸相迎,女主其实很讨厌她。
南星自认问心无愧,一直对顾意询敬而远之,从未有过越矩行为;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出现之后他们夫妻才同床异梦,而人在不如意的情况下难免会迁怒他人。
这种情形下,自己成为女主的眼中钉也不是不能理解。
尽管如此,苏欢玥伪装得很好,一口一个表妹,亲亲热热的对她嘘寒问暖。
南星回以微笑,把提前写好来意的纸张拿给她看,上面大意写着天气冷了,她给国公夫人、也就是新认的表姨做了一对手套和棉鞋。
苏欢玥一拍脑袋,带着歉意道:“瞧我这记性,忘了表妹未见过婆母,怪我疏忽了。正好婆母才喝了药,这会儿还未歇,表妹过去陪婆母说说话,好叫婆母高兴高兴。”
这话本无不妥,可南星有口疾,哪里能跟国公夫人说上话呢?
苏欢玥顿了顿,笑容满面地提起了别的话题,倒叫南星猜不透她是否故意为之。
不过真相不重要,又不是真的亲戚,以后不会经常来往。
她本人没介怀,琳霄护短,不高兴地拉长了脸。
到了国公夫人的院子,苏欢玥先让人去通传,再跟国公夫人的贴身侍婢嘱咐一些添碳之类的注意事项,摆足了好儿媳的姿态。
南星闲在旁边当背景板,欣赏花草打发时间。
这一耽搁,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早知道姐姐来看姑母,我就跟你一道来了。”周瑾玉带着三个丫头和众多礼品浩浩荡荡的进门。
南星此行见国公夫人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提醒周瑾玉顾意询还有她这个白月光在;这会儿如愿见到了正主,不动声色的观察她。
周瑾玉颇有姿色,不知是不是为了符合恶毒的人设,面相带着几分尖酸刻薄,一看便知不是善茬。
她是国公夫人娘家兄长的庶女,为外室所出,三年前才被接回周家,是顾意询货真价实的表妹,这也是为什么顾意询从未碰过她,她还能一直留在府中作妖的原因。
嫁夫随夫,周瑾玉该称呼国公夫人为婆母,但为了在正房面前彰显她跟国公夫人更亲,就一直叫着姑母。
南星在悄悄看她,周瑾玉也暗暗打量她,显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听到她进府了,就以探望姑母为借口,赶着试探她深浅来了。
苏欢玥扯了扯嘴角:“这位是南星表妹,表妹今日来探望母亲,母亲应该在等着了,我们进去吧。”
她搬出了国公夫人,周瑾玉收敛了几分气焰,挑剔地斜睨了南星一眼,轻哼作罢。
南星懒得同她计较,礼貌的报以微微一笑,旋即跟在苏欢玥身后。
屋内,国公夫人周氏面色蜡黄,双唇泛白,病恹恹的靠坐在榻上,不过病容无损她的丽质,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位有名有姓的美人。
顾意询长得很像他母亲,南星行礼的时候如是想。
“好孩子,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周氏虚扶她起身,细看她眉眼,虚声虚气地笑道,“果然生得标致,真可人疼。”
“果然”的前提是有人跟周氏描述过她的模样,唯一见过她的苏欢玥恨不得所有人都遗忘了世间还有她这么个人,不可能会故意提起,这个提她的人,只能是顾意询。
因此,周氏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屋中的女人们变了脸色。
南星心如明镜,暗道国公夫人不愧是上一届的宅斗王者,三言两语就替她拉满了仇恨。
后宅的勾心斗角无处不在,她更加庆幸当初没住进来。
心中所想不过瞬息,南星佯作未觉,羞涩一笑,看向琳霄。
琳霄上前两步,把礼物过了明目递给周氏的婢女。
周氏一一摸过她绣的手套和棉鞋,慈眉善目,连连称赞她是有孝心的孩子。
这话让苏欢玥和周瑾玉心里更加不舒服,夸有心也就罢了,带个“孝”字是什么意思,她们这正经的儿媳都还在呢,哪轮得到一个外人尽孝。
苏欢玥和周瑾玉同时想到,顾意询嚷嚷着要接她进府不是一两日,莫非,母亲这是同意了?
思及此,二人气的气、悲的悲。
屋内欢声笑语不断,众人却心思各异。
南星不能说话,正式拜见之后再次成了背景板。
她喝着热茶,看周瑾玉挤到国公夫人跟前卖乖,再听苏欢玥见缝插针的说两嘴,把所见所闻当成宅斗题材的戏剧来看,倒也不觉得无聊。
一柱香后,周氏优雅地打了哈欠,苏欢玥知趣的带头告退。
路上,周瑾玉哂笑:“姑母几乎不出门,屋里有火盆,你送的东西姑母怕是用不上。”
南星对她鸡蛋里挑骨头的行为一笑而过,人家用不用是另一回事,反正自己尽了礼数就行。
周瑾玉只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气得牙痒痒。
苏欢玥对南星笑道:“婆母最是疼惜小辈的心意,我去年做的棉袄婆母今年还在穿,这手套和棉鞋屋内也能用,想来婆母会物尽其用。”
“姐姐真是菩萨心肠,”周瑾玉嗤笑,“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苏欢玥没接这句阴阳怪气的话,笑容不变地问:“表妹用膳再走吧?我已经吩咐厨房……”
一串疾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下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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