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与看着她,他没有说话,但桃桃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这样一则信息。
你哪里像师姐?
确实,他来清风观时她还不到八岁,又瘦又小。
虽然嘴上总自诩为师姐,但他这么多年应该一直把他当成妹妹。
“随便吧。”桃桃有些自暴自弃地说,“反正老头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师姐师妹的都随你,但既然是一个师门,那有些事情是不应该的,而且……”
她话锋一转,望着窗台上的玄魂花:“你应该知道,我对他……”
“我不想听的话,你最好不要说出来。”关风与冷漠地开口。
桃桃先是本能地闭嘴了,而后又问:“那你明白吗?”
关风与原本靠在窗台上,听了这句话后走到她身旁。
桃桃坐在床沿上,见他靠近有些忐忑。
她一贯是这种对外人凶,在亲近的人面前反而容忍度会高很多的性子。
刚认识时,元天空满口老大老大地叫她,现在都敢指着鼻子把她当小妹妹训,别说是关风与了。
关风与没有像刚才一样走近,只是站在床前低头看她的眉眼:“我心甘情愿的事,不需要让它成为你的负担。你心里的人是谁,只要不说,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但如果你再做这种让自己受伤的事,我真的会生气。”
桃桃松了口气,她低声说:“你不生气也很可怕。”
“你怕我?”
“一点点。”桃桃实话实话,说完觉得不太好又加了一句,“只是最近,你最近有点太凶了。”
关风与静了一会儿,轻声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校医院。
徐山因为昨天狩猎赛上被安德烈和“盟友”苏婉婉联手阴了一道,所以受伤住院。
几个平时关系好的朋友在病床边陪他。
徐山是个浓眉大眼的青年,长得不算英俊,但也能称得上是相貌堂堂。
他吊着一只腿躺在病床上,去给他打饭的朋友回来,神神秘秘地说:“安德烈刚才也被送进来了。”
徐山本来为昨晚的事憋了一肚子气,一听这话气消了一半,他乐了:“他怎么了?下楼梯没看路踩空摔下来了还是叫雷给劈了?”
“不是,是叫人打了。”朋友把饭盒递给他,“风信子学院这次的新生里有一个厉害角色。”
“风信子学院是什么东西?”徐山疑惑。
朋友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说了。
徐山又乐了:“这元天空听起来挺对我脾气的,他那么强?竟然能把安德烈给打成这样。”
“不是元天空。”朋友告诉他,“打断安德烈肋骨的是关风与。”
……
安德烈躺在病床上。
苏婉婉坐在他身旁为他削苹果,递过去一块,他没有接。
安德烈眼里全是阴郁的颜色。
他今天在场上倒不是故意偷袭元天空,当时确实没看见自己出了比赛范围,所以关风与出手将他打伤,他认了。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冰刃明明穿过了元天空的身体,却没有给元天空造成伤害。
他也猜过元天空身上是有什么护身的印术。但什么印术能这么强大?他的冰霜利刃透体而过都产生不了任何伤害。
“手机给我。”
苏婉婉放下苹果,将手机递给了他。
安德烈拨出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几声后,对面出现一个倦怠却优雅的声音:“我在忙。”
“我知道。”安德烈按开免提,“但有急事。”
苏婉婉听到电话对面的温柔男音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转念一想,她刚和安德烈在一起几个月,并不认得他的朋友,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安德烈将自己的疑惑对着电话讲了。
对面的男人发出了漫不经心的鼻音:“有一种印术或许能做到,但你没有可能接触到它。”
安德烈:“是什么?”
男人回答:“混沌冢的鸣钟人印,李鹤骨人死了,他的印术也会跟着失效。”
苏婉婉在床头看得真切,安德烈的眼睛里一瞬间爆发了一道精光,他挂上电话:“你出去,把李烨叫进来。”
苏婉婉噘起嘴,觉得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像在使唤丫鬟,但还是出去帮他叫人了。
安德烈已经将身体上的伤痛忘到一边去了,他想起今天早晨在办公室墙外听到的霍迪和康默间的对话。
周玉,应桃桃。
如果说元天空之所以能挡住他的攻击真是因为鸣钟人印,那么即使李鹤骨不在了,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用这种印术。
——混沌冢的现任鸣钟人,应桃桃。
李烨很快就进来了,他是安德烈的小弟,为人稳重,办事很牢靠。
安德烈问:“早上我让你去查那个叫周玉的,你查到了吗?”
李烨说:“时间太短只查了一点,她没什么特别,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实力……”
“先别查她的家庭背景。”安德烈示意他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烨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点头出去了。
过了一个小时,他回来了:“老大,真的让你说对了,这个叫周玉的今天上午也去了挑战场。我拜托监控室的老师调出监控,发现比赛时她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我去她坐的位置检查了,虽然已经被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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