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 林朝禾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一双旱冰鞋。
但由于旱冰鞋年代太过久远,上次一使用可能得追溯到小学,当时林崇山想鼓励他多运动, 就买了双旱冰鞋给他。
看一眼就知道这鞋肯定不能穿了,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家旱冰场租鞋。
回想了一下舒荔说的旱冰场的位置, 他乘着地铁就找了过去。
旱冰场在商圈的五楼,因为是新开的,所以一进商场就看到了超多的宣传广告。
按照宣传广告指引, 他很容易的就找打了旱冰场。
冲着新店开张五折优惠, 旱冰场人满为患, 以情侣居多,一对一对的手拉手滑着。
买了票拿了鞋,他出门就迷茫的朝左右看了看,直到有人拿着鞋走回来的时候, 他才知道换鞋的位置在右侧。
换好鞋的他在长椅上坐了好久,上一次穿旱冰鞋都追溯到小学时了,他一点都不会滑旱冰了。
扶着栏杆小心翼翼的打算尝试迈出第一步, 弯曲的膝盖还没有完全站直,他就一屁股坐在原位。
虽然屁股是软组织,但摔坐下去的一瞬还是发生了声响。
旁边换鞋的人都频频侧目。
他觉得答应小荔枝明天来滑旱冰有点草率了,这一晚上的练习时间怕是不太够。
第一次的失败给他第二次尝试带来了阴影,他缓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进行下一次尝试。
单手扶着栏杆,他右脚脚跟向后, 将刹车稳稳的按在地上,然后缓缓起身。
虽然站起来姿势非常像在复建四肢, 但对于他来说, 是滑旱冰迈出的第一步。
站直身体后, 他慢慢将右脚的轮子稳稳落地。
他忽的意识到一个问题,舒荔说想来滑旱冰,那她本身是会滑旱冰的吗?
在他的认知中,小荔枝不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怎么忽然会滑旱冰感兴趣了呢?
摇了摇脑袋,不管怎么样,明天总不能一点不会,那样太丢面子了。
抬脚一步一步向前挪,按照标识一路向前就是旱冰的场地。
好在旱冰场为了迁就不会滑旱冰的人们,修了一个绕场一周的扶手,他就握着扶手一点一点的走向前。
花了好久时间他挪到了旱冰场的门口,却被临近门口的一条凸起的地缝为难住了。
初学滑旱冰的人,小碎步慢慢挪,每一步落脚都是要稳稳当当,微微凸起的地缝在他眼里无异于一座高山。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打算向前迈一大步,把这段不平的地面跨过去。
好不容易解决这一难题,迎面的栏杆上,距离他手不足十厘米的位置也稳稳的抓着一只手,看样子也是初学者。
在给人让路很可能摔的起不来,和不让路僵持下去两种选择中,纠结了好一阵。
抬头一看,竟然是个熟悉面孔。
聂嘉文自从文理分班后,还第一次见到林朝禾。
死去多时的记忆仿佛一记惊雷炸在她身上,那个被她压在箱底不愿回忆的情书,字字句句像是活了一般在她耳边打转。
伴随着嘲笑刺耳的声音,她觉得原本真情流露的字句,从他们口中读出来,竟会如此可笑。
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尽量自然的微笑,“好久不见,林朝禾。”
林朝禾看得出来她面上的尴尬,也知道这尴尬的源头之一是他。
但现在他面上也有些尴尬,“好久不见。”
狭路相逢按照他一贯做法应该是给女生让道,但现在处境是,他并没有办法驯服这双野生旱冰鞋,所以离开了杆子的辅助,他可能会表演个当众摔倒。
聂嘉文也是第一次滑旱冰,刚才一直都是阮静扶着她滑。
现在她有点想去买瓶水,觉得扶着栏杆可以独立行走,就没有让阮静陪她。
她将笑意加深,显得更加尴尬,“好巧。”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不好主动说让她让道,“好巧。”
“……”
来滑旱冰的人很不理解两人许久为什么挑选交通要塞,进门的人都半侧着身体从他们身边划过。
聂嘉文看出来林朝禾不会滑旱冰,自然没办法撒手,侧身从旁边过难度系数太大,所以她实在忍不住,开始呼喊阮静来救她。
旱冰场空框嘈杂,聂嘉文本来就不大的声音淹没在场地中。
好不容易等到阮静注意到这边,前来解救僵持的聂嘉文,抬头看见对面是林朝禾的时候,明显了愣了一下,“好巧。”
然后不着痕迹的戳了戳聂嘉文——
这么好的独处机会,你不去试试?
聂嘉文读懂她的意思,最小程度的摇了摇头,“你扶我一下,我想去买水。”
阮静拉着她的手慢慢离开扶手,林朝禾进入旱冰场最大的阻碍也就离开了。
他继续扶着栏杆小步小步的挪着,对于这个许久未踏足的领域,纵使学霸如林朝禾,也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
聂嘉文跟着阮静走到换鞋的位置坐下,两人看着不远处少年的背影窃窃私语。
聂嘉文好奇道:“你说他为什么一个人来滑旱冰?”
阮静笃定道:“那肯定是没有人陪他一起呗!”
她继续说:“他一个人诶,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把握?你是不喜欢他了吗?”
“算了吧,就算喜欢也不是我能握得住的人。”聂嘉文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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