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活动展览当天, 所有的书画作品都被贴在走廊里展览。
向霖拉着林朝禾徘徊在舒荔的国画旁欣赏,“小荔枝真厉害,再借我一双手我都画不出来。”
林朝禾看着她的画很骄傲, “我就说如果她专心做一件事,是可以做的很好的。”
一个班级的作品被排在一起, 旁边就是聂嘉文和阮静的作品。
那天黑板试写的时候,他看聂嘉文字迹,就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像是在哪见过。
他忽的想起来什么, 快步走回班级, 从书桌的深处翻出来一个粉色的信封。
掏出信纸和展览的字仔细比对,确认相似极高。
他递到林朝禾面前,兴奋的像是挖到新鲜八卦一样,眼里溢满了兴奋。
“这久悬一年的情书作者案, 今天算是破了。”
从情书被发现的时候,他就致力于找到情书作者。
私下对比了全班人的笔迹,都跟这封情书对不上, 所以就认为这封情书是外班女生送的。
碍于年级女生太多,他也不可能将所有人的字迹拿到,所以就放弃了。
今天一见,唤起了他记忆深处的八卦因子。
“原来,当初给你写情书的是聂嘉文,她用左手写的字迹和右手完全不同, 怪不得我翻遍全班都没找到。”
林朝禾早就把这封情书忘了,垂眸看了眼上面的字迹, 抬头对比展板上的书法。
不难看出, 这两个笔迹出自于同一人。
他微微蹙了蹙眉, 将情书塞回向霖的手里,“帮我把它处理掉吧。”
“?”向霖看他折好的板正的情书,诧异问道:“怎么处理?”
“从哪里来的就放回哪去吧,就当我从来没有收到过。”林朝禾声音淡淡,看不出来情绪因为这个情书有什么变化。
虽然他不喜欢聂嘉文,也曾因为帮舒荔撑腰怼过她,但本质上两人并没有过结仇冤。
情书寄托的是心意,他总不好轻易践踏。
将它偷偷送回去,意思就是我知道是你送的,但我不喜欢你。
既做到了拒绝,也给她留足了体面。
向霖惊讶的瞪大眼睛,刚想高声说就努力压低声音,“你是想让我把这个情书塞回聂嘉文的课本里?”
“嗯。”他表现的云淡风轻,但向霖却仿佛看到他身后的狐狸尾巴,“这事你之前帮别人办的漂亮,帮我自然也不会差吧?”
向霖瞳孔地震,“你怎么知道……”
因为零花钱不够,他有时候会接帮人偷偷送情书的活计,但这把情书逆方向送的,还是头一回。
“想知道?”林朝禾单挑眉梢,微微上扬的眼尾看起来更像只狐狸,“帮我这个忙我就给你答疑解惑。”
沈容看到林朝禾文理分科志愿表的时候,对他选了文科也很诧异。
“朝禾,你想好了吗?”她身为建筑师,有想过让他子承母业学习建筑学。
“想好了。”林朝禾既然是写好递给母亲的,就没有想跟她商量。
“你想好就好。”沈容在做母亲这方面,是很尊重他的意愿,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不上心的体现。
下笔在家长签字的位置写了名字。
按照往常,他接过志愿表就转身回屋写作业了,但他今天却在客厅里多站了一会儿。
他望向正在回手机消息的母亲,“妈,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选文科吗?”
沈容放下手机抬头,眼神里都是诧异,“嗯?你不是喜欢文科才会选文科吗?”
说完又继续看向手机回消息了。
“是。”他知道母亲工作忙,但选择文理分科是很关键的截点,她却没有给半点重视。
沈容快频率的点击手机,余光瞥见他还没回屋,“朝禾,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我过多干涉你吗?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他将手里的志愿表拧成圆筒,指腹压着纸张,久久后松手,转身回了房间。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沈容对他的关系属于过多干涉,反而有些期盼母亲会想郑璇一样事无巨细的询问班级里发生的事情。
他也想一件件跟母亲分享成长的快乐与烦恼。
不喜欢过多干涉,这大抵是沈容给自己不关心儿子找的借口。
记忆是会骗人的,多给自己不被需要干涉的心理暗示,就会觉得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她记忆中的。
沈容一年中大半年不在家,记不得他的生日。
在家时也常常晚归,回来便钻到房间里睡觉,想起来他这个儿子的时候做一做慈母,想不起来就是只给钱的放养。
林朝禾看起来少年老成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却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父亲早亡,母亲身为他唯一的亲人,他自然渴求她的关爱。
沈容却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中,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到现在,他对母亲的希望真的不多了。
向霖特意选了星期五去送还情书,悄悄的塞回聂嘉文的课本里。
这是林朝禾要求的,他希望过一个周末对方就能缓过来心情,积极的面对学习。
但从周一早上聂嘉文进教室的表情来看,周末并没有将她治愈。
聂嘉文本以为她藏得很好,事情已经快过去一年了,林朝禾或许早就将那封无人认领的情书塞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吃灰。
却没想到,早就遗忘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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