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桉被吓得瑟缩一下,身体下意识就要远离郁珩,又被人一把抓住拽回,虞岁桉力道不及他,被猛地拉回,跌进他的怀里。
她被撞得眼冒金星,脑子里想的竟然是郁珩这厮方才掉下来时候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怎么一到缚她的时候就一概柔弱,这力道大的,若是现在有人对虞岁桉说郁珩去抗大鼎了她都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你干什么?”虞岁桉捂住酸痛的鼻子,另一只手撑在自己和郁珩中间:“我这不都还是为你好,都舍己为人先救你出去了还不行?”
也不知是不是鼻尖撞得太酸,虞岁桉一双美眸充泪,要泣不泣的挂在睫上。什么都不做,只瞪着你,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叫人心头难耐带恨不能立时将人环在怀中时时安慰。
郁珩最受不了她这样看他。他移开视线望向别处,嘴上却不停。
“谁要你舍己为人,踩着你上去?这办法亏你想的出来!”
他再不济也是男子,身形体量远高出她一大截,何况她向来娇惯,身体可能还不如寻常女子。
别说踩着她上去,他若有意,压一根胳膊在她肩上,她都被压得起不了身。
“你既然想要踩人,怎么不是你踩着我上去,到时你也能下山你也能搬救兵,为何留在这里的人是你不能是我?”
郁珩生气,她这般轻易便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不顾,即使是因为他,也不能。
虞岁桉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懂为何郁珩突然板起脸,也不明白自己方才到底是那句话那个字眼又招惹了他,只觉得满腹委屈,吞了满肚子的苦水。
“你现在受着伤,我什么事情都没有,谁出去都一样,给剩下那个人搬救兵,理虽然是这样一个理,但是先出去额那个不管能不能下山,肯定最先得到救助啊。”
虞岁桉哑着嗓子道,声音越说越小。
她实在太乖了,郁珩觉得,心里闷闷的钝痛。
她很好,对谁都很好,别人只要对她一丝丝好,她就总想着要把自己的糖都分给别人。
但是虞岁桉也要吃糖,如果可以,郁珩希望她一辈子都是平安顺遂,希望她永远有糖吃。
“不对。”郁珩道:“你说的一点都不对,虞岁桉。”强行掰过虞岁桉的肩膀,迫使她正对自己。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比你更重要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即使是我。”
他的声音干涩,说的无比认真,是虞岁桉从未见过的认真,她征愣听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敲响:“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值得虞岁桉付出生命,无论哪个人是谁,你只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虞岁桉的眼睛愣愣的盯着郁珩,像是被郁珩的话震住。郁珩也以为。
此话一闭,两人面面相觑,郁珩说完才恍然觉得自己说的做的都有些逾矩,也僵在原地不动,面上也是神色自然叫人看不出异常。
片刻征愣后,虞岁桉率先眨巴两天眼睛,像是回过神。
“你在想什么?”她道,伸手将郁珩扣在自己肩上的手除去,直起身子活动一下肩颈:“我先救你当然是为了让你欠下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叫你以后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顺便在还一下路上来的恩情。”
“我爹从小就教导我,做人要知恩图报,还要审时度势,该出手时就出手,多帮助别人,说不定到最后就由谁伸出善良的援助之手呢。”
虞岁桉娉婷站着,将手负在身后,巴掌大的脸上勾起狡黠的笑,鲜活灵动的像是九天落下的仙人。
郁珩没想到虞岁桉会这样讲,怔愣半瞬之后,垂下头沉沉笑两声。
郁珩很少笑,尤其还想这样笑出声,平日里弯一弯唇角便是难得一见,就像方才他蹲在洞边笑,之时浅笑,便已经勾的人心神荡漾。更何况是如此张扬的笑。
虞岁桉后退两步,视线从郁珩脸上艰难移开:“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郁珩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我没有受伤。”他道:“我发烧了。”
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谈论今夜的月色一样自然,随意的有些过分,不过若不是发烧,除却还苍白着的脸上,单从外表上看,在看不出其他任何异样。
虞岁桉蹙眉疑惑:“真的?”
郁珩伸出手掌,道:“你来试试。”
虞岁桉没有去碰郁珩伸出的手掌,而是更进一步伸手探上郁珩的额头,他没有阻止,由着她靠近,对虞岁桉毫不设防。
她的手有些凉,携着些微微的湿意,贴到了郁珩滚烫的额上。虞岁桉被这滚烫火热烫的骤然收回手。
“你真发烧了?”她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不早说?烧的这么厉害?”
想着方才手背传来的滚烫热度,虞岁桉有点着急:“不行,你这个温度太高了,还是下山吧,烧的这样厉害说不准时间长了给你脑子再烧坏了。”
郁珩:……
他扶额有些无奈的看着虞岁桉,看着她在急的在原地转圈。
其实他这也并不是发烧,只是头痛之后的症状。之前头痛时他总是靠吃药物缓解,吃多了便落下了这个病根,在每次头痛之后就浑身高热。
先前他也以为这是高热,头痛之后也看了不少医生,吃过不少药,都没什么效果,后来慢慢的摸索出来,知晓这高热并不是发烧,而是吃过药之后的副作用,是身体在自我调节。
在此期间,除了身上力气少些,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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