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桉背部僵直一瞬,手指指骨不知觉的微弯,在他靠近的左耳耳侧是说不出的微痒酥麻,叫她禁不住想要伸手去抓,但眼下情况非同寻常,她不能抓挠。
在郁珩稍稍后退将后方披散的头发束起后,虞岁桉也慌忙往后推了两步,下意思的摸了摸后边盘起的头发,入手是一片柔顺舒展。
她疑惑的拧眉,这盘好的头发……她不自觉抬眸望向那人清冽的双眸,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么不尽人意?甚至摸起来还很齐整?
不过思虑也只是一瞬,虞岁桉在确认了郁珩确实将事情办完了之后,便回到高台下同明正帝回禀,而明正帝许是因着方才的事情对虞岁桉有零星愧疚,很是爽快的甩手叫她坐回座位。
宴会进行到这里,酒足宴饱,胆战心惊的好戏也看了几场,宴会到这里也步入了尾声,最终以明正帝对郁珩功绩的再次肯定并表彰之下结束。
宾客退散,各自打道回府,从景和门涌出,与同行的大人寒暄几句之后,纷纷坐上停在宫门外在意等候多时的马车,随着声声马夫的驾吁声消失在长夜尽头。
凌家的马车掺在其中,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闷哼的声响,让车内人话语声变得模糊不清,以至于虞岁桉不过略微走下神儿,便错过了她爹刚才说的话。
“什么?”虞岁桉正了正心神,将飘远思绪收回:“方才街上声音太吵,有些听不真切。”
她像是怕国公爷不信,欲盖弥彰般又多解释一句,不过好在此刻大家的心神都还停落在方才的晚宴之上,对于虞岁桉这种反常的行为并未过多在意。
“岁桉,你今日做的很好。”凌睿现在想起刚才的情况都只觉心惊,在皇上出现不和情理如履薄冰的状况下,饶是他在刚才在刚才那种情况之下,都脊背发凉,一时间理不出个解决头绪。
他因年老而略浑浊的眼睛落在虞岁桉的身上,其中的欣慰被隐匿在阴影之中,同时心中升起一丝酸涩。
眼前人面容精致,肌肤腻白,此时垂着眸认真的听他讲话,是乖巧温心,但仔细看还是能从眉眼中瞧出丝丝疲态,从凉州一路奔波到今日,即使路上他考虑到她身体走的并不快,但毕竟周折。
今日一归家便又马不停蹄的进了宫赴宴,任谁都是疲累。
凌睿看着眼前被自己宠了十数年的女儿,从前只觉得她还是孩子心性,此时再看才豁然惊觉被自己呵护着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也变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车轮声渐息,拉开车帘之后是如练月色,霜白的照耀着散满了眼前的楼阁台榭。
虞岁桉被秋水扶着从马车之上落地,在门前接应的侍从早已等候多时,她跨过门槛进入府内,期间被赵姨和国公爷两人来回叮嘱了好几遭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她满嘴应下,本身她今日就已经够疲累的,便是她阿爹和赵姨不说,她都是动都不想动。
不过身体越虽累,此刻的心神倒是比往常要更清醒些,好些事情不停在虞岁桉脑中打转。
从大门往她院落走的小路别致,一路上种满各色艳花争奇斗艳,月光下草木葳蕤,瞧着甚是喜人。她迈着不甚轻快的步调沉默走在其上,火红的裙摆在青石小路上荡漾出红波,此时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就快要到青黛院时,一直领走在人前的虞岁桉骤然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秋水不解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小姐一副若有所思的征愣表情。
“小姐?”她不确定虞岁桉突然停下的意图,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虞岁桉抬眼看一眼秋水,没多说什么,只是面朝来时方向踏了几步,在经过秋水身侧时道:“方才在宴上没吃饱,眼下突的想念赵姨院儿里的糖糕点心了,趁着赵姨还没睡,我们去怡蓉院。”
自家小姐像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时候也有,每次想到什么总是要风风火火三分钟,如今她既这样开口,今儿吃不到点心怕是不罢休,秋水轻叹一口气,小碎步的跟进虞岁桉。
青黛院在国公府的南边,而赵秀秀所在的怡蓉院则是在府东,看似不远,但因为没有直通两院的道路,要绕几段路才能到,再加上国公府府邸占地又大,这一走便是半刻的时间。
等到虞岁桉到的时候,赵秀秀正倚靠着松软舒适的美人榻上阖眼休息,榻右侧燃着丝缕安神的松香,右侧则站立着一位侍女在她肩上揉捏。
赵秀秀听到动静微睁开眼,看到了来人便立时坐正了身子,唤到:“岁桉?你怎的来了?快别站着了,快来赵姨这里坐。”
虞岁桉应一声好,便轻车熟路的坐到了赵秀秀的美人榻上,赵秀秀拉着她的手,嘴角还是如往常一般温和的笑,好像对于虞岁桉突然造访一点不生气。
“不是说叫你回去早些睡?今儿这样劳累晚上还往我这儿走一遭……嗯嗯,让我猜猜,你定是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虞岁桉眨巴两下眼,被戳中了心事,有些羞红了脸一头埋进赵秀秀的怀里。
她天生生的肤白,这些年也总是精心呵护,让她的脸本就比常人更透薄些,一脸红就会格外明显,薄薄的一层胭脂红擦在脸上,白云上染上了落日的夕阳。
“……赵姨,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她道,从赵秀秀的怀里钻出来:“我来其实也无甚大事……”
在赵秀秀的注视下她憨笑两声,挠头不好意思道:“方才宴上没甚吃饱,在回去路上想到赵姨你院儿里的芙蓉糕,许久未吃念的紧,就……来了。”
说完她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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