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像被水洗涤过的天空一望无际,笼盖在虞岁桉两人的头顶之上,脚底的散发着青草香的泥土松软,人脚落在其上恍若踏在云间,周围尽是些虞岁桉叫不出名字的似锦繁花。
郁珩就站在花里。
两人在一片静好之中对望,此时的郁珩站在繁华之中,穿着着的是并非平日里的精致缎绒,而是灰白发黑,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衣装。头发略微凌乱,几撮散发垂下,将他低垂着的,本就让人难以辨查神情掩盖。
虞岁桉同样站在繁花里,在离郁珩数步之远的地方。她看不清郁珩被藏匿在黑暗之中表情,无法从神色之中分析出一丝一毫的郁珩的苍白情绪。但是此刻的虞岁桉能明显感觉出此时眼前的郁珩的绝望。
他的周身弥漫着的都是压抑克制着的叫人喘不过气的阴郁,就像是迷失了踪迹找不到家的孩子,迷惘的站在那里。些让人感到绝望的气息从郁珩的身上蔓延而出,一直向四周扩散,直到将整片天地都笼罩在其中。
虞岁桉也被压得喘不过气,但是不知为何,她看到这样的郁珩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疼。
她撩起裙子朝郁珩的方向跑,冲过去一把将他抱住,那人的身上冰凉,冻得虞岁桉直打哆嗦,但是她却抱得更紧,甚至将两手直接环在郁珩的脖颈之上,踮起脚尖想要凑近亲吻,她实在不知道此时她还能做什么能让他更高兴一点。
她这样想,却在凑近之后,两人咫尺之间在她措不及防之时,整个人被扶着腰提起,下颚被人钳住,被迫扬起一个诱人弧度,下一刻一道暗影遮住了她眼前的光,她的呼吸几乎在瞬间就被掠夺。
这个吻来势汹汹势必要让对方缴械投降,整装待发隐忍多日的将军挥斥方遒,让人胆寒生畏,虞岁桉双唇被粗.暴的蹂.躏,那人好似想要从她身上汲取些什么。
不过这样的粗.暴并没有持续多久,将军很快心软,旋即变成了温柔攻势,舔抵着磨蹭,渐渐归于平静。虞岁桉涨红着脸喘.息,他却面不改色的用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将她用在怀里。
在不知多久之后,虞岁桉察觉的脖颈处一点湿润,想遥远的雨滴落到了地面上找到了归属一般,冰冰凉凉的同样砸在人身上,她想抬头看看,可还没来得及抬头,整个人没有支力,骤然跌倒在花丛里。
她茫然的抬头,见刚才身前人已经不见,空气中属于郁珩的气息逐渐被风吹散,直至完全消失。
——
“郁珩。”
虞岁桉猛地从床上坐起,因为起的太快,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头顶印花绸缎上的绣花不停的打着旋,她于是又不争气的重新瘫倒在床上,五彩的绣花不停在她眼前打转,叫她难以起身,直到秋水来讲它扶起。
“小姐,你醒了!”
秋水离床最近,率先将虞岁桉扶起,等到虞岁桉起身之后才发现,秋水春枝、赵姨院子里的碧荷姑姑,甚至连外祖母身边的青鸾姑姑,一群人围凑在床边,皆是一脸担忧又欣喜的做派。
虞岁桉见到这么多人,立时反应过来怕是前几天的事情将他们吓到了,自己当时两眼一抹黑然后就晕倒了,被送回家之后她现在身体这情况,肯定是发烧了,各院的人担心虞岁桉的身体状况,所以都派人来照看着。
“我……咳咳。”
她知道赵姨和外祖母都关心她,想开口告诉他们她没事不用担心,却没想到这个不争气的身子淋了一场雨发烧就罢了,连嗓子都撕扯的沙哑说不出话。刚说一个字嗓子就疼的厉害,吓得春枝赶紧端上来一盏热水。
水刚递到虞岁桉眼前,还没等着人伺候就被她一把握住在手上,囫囵喝了一大口,烫的舌尖直发疼,也被呛了一口。
此时的虞岁桉,本就连烧三天,脸色苍白的可怕,人也因此清瘦了一大圈,本来还有些婴儿肥可爱的肉肉双颊,也消失不见转而变得顺畅流利,小脸变得尖尖的,只剩下巴掌大。
整个人就好像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都怕人一碰就碎了,让在场的都是看着虞岁桉长大的老人和侍女们都怜惜的紧,秋水给人拍着背,其他人也都急的只想上手。
正咳着,赵秀秀从院中进了屋子,恰好看见这一幕,连忙紧赶着几步上前给虞岁桉顺着气,边顺着气边红着眼念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青鸾,你快,你派人先去回禀了老太太,就说是岁桉醒了,等在好些了叫去瞧她。”
赵秀秀说的老太太是虞岁桉亲娘的母亲,并非是她生母,她生母远在江南,离京城十万八千里,来去不易,所以一年到头也很少见。
而虞家时代为将才,根基在京城,虽然虞君山经常离京,但老太太却是一直留守在府中,不过平时深入简出,一般宫中宴会能推则推,很少外出。
虞岁桉闻言环顾一圈对上青鸾姑姑,弯了弯唇角对着她笑了一笑,指了指嗓子张了张嘴示意自己说不出话,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明确,就是想告诉祖母说她没事。
不过此时虞岁桉高热未退,脸色也惨白的不好看,勾着勾唇角倒也像是强颜欢笑,这一下直让青鸾心里酸楚。
这孩子,一段时间不见总觉着是长大了不少,小时候在虞府上组着的时候,磕着碰着了总是眼泪汪汪的,还会撒娇喊疼,现在真糟了大罪了,倒是学会体谅别人了。
青鸾叹一声气,眼眶微涩的出了房门,而这时候虞岁桉那一口气已经顺正,她胡乱拉住正落在她背上的赵秀秀的手。
两手相触的之时,扯动了小臂上的伤口,伤口被撕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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