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郁珩魏云二人脚步刚停在屋外门檐儿前,就听到屋内他们正挨着他们脚边处一声陶瓷破碎声,两人旋即站在门前不再前进。
两人皆是面不露色之人,此时站在门外对于屋内发生之事,即使事发突然也并不诧异,只是……
魏云消无声息将此处四周打量了个遍,街坊尽头凹陷处巷中的一处寻常人家,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但是因为没有什么物品摆放,因此显得空旷。
此时的郁珩衣着华贵,与这寒酸院子格格不入。
真正令魏云诧异的,是屋内的人,是怎样与主子相识。地位悬殊身份千差万别。即使原来的主子在宫中不受重视,那也是在宫中。很少有认识寻常人的机会。
这样想着,突然屋内又是一声清丽碎裂声,这次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彪悍女声:“徐渡!你有种,你就一直别要我的钱,你不要,老娘还不稀罕给。我呸!”
这声音,吼得中气十足,看得出来此时说话之人定是气急,话语间还带上了些许骂人的话,像是那种街头巷尾的大妈会说出来的话。
但是莫名的,虽然话说的不是好话,落在耳中倒是意外的好听。
这话说完没几秒,屋内门就被豁然大开,‘——砰’的一声,木门被大力推开,与屋两旁相撞发出一声巨响,给正站在门外的魏云措不及防吓得一个激灵。
紧接着一个容颜清丽绝色的女子就倒映在魏云的眼前,那人一身流光环佩紫衣,发髻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一双瑞丽勾人眼生的及其好看,只是那双眼现在正不光不善的盯着院中二人。
魏云从下在一片糙汉子中混迹,从没见过这么如此魅惑的女子,也很少有女子用这样异常灼热的目光盯着他,因此身子不自觉有些微微绷紧。
想对比之下郁珩淡定许多,在那女子打开门之后,他只是垂着的眼皮微微抬一抬,听到门开声响后就抬步往屋内走,直到与那女子面对面了,才冷冷吐出一句。
“让一让。”
然后就带着魏云在那女子惊诧的目光中大摇大摆走进里屋,然后回头毫不留情的将大门一阖,将接下来谈话中不相干人士关在门外。
程施:……
郁珩进屋后顾自坐到了屋内唯一的一张桌上,看了看空荡荡的桌面和地上一堆的陶瓷碎片,就知道刚才被摔了什么东西。
“……主子。”魏云上前几步站在郁珩身后,不动声色开始打量这件房屋及其主人。
屋内摆设极少,靠墙处放一张单人的床榻,上边盖着一层薄被,窗前有一个陈旧书桌,桌上各式毛笔摆放齐整,剩下的就是他们面前的这张四角木桌,和角落里摆满的各式书籍。
屋外瞧着空旷,屋内却更甚。
只是不管屋内还是屋外,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屋内屋外都很齐整。
“殿下。”屋内生于那人对着郁珩微一作揖,道出的竟然是郁珩的身份,魏云心下一惊,下意识就锤头看向身前坐着的人。
只见那人微微颔首,像是早知道一样,也不理会之前屋内发生了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将两人介绍:“魏云,徐渡。”
两人被点到名字,相互看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郁珩一只手随意搭在桌面上,食指中指在桌面上敲两下,落在两人心间。
“前段时间交给你办的事情办完了?”
魏云听到郁珩这样问,下意识想回答又不知郁珩问的是何事,正疑惑着,就听到另一道声音从桌对面传来。
“禀告殿下,事情办得差不多,人数一共四十有五,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根子也都调查过,都是不知父母亲族的孤儿。”
对面徐渡说道,说完还咳了两声,让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又苍白几分。
郁珩点头,对于徐渡的作答没有其他疑问,只是突然叫道魏云:“这是魏云,这件事情以后就交给他来办。你一介书生,办这些事情,不太妥当。”
徐渡听完有些诧异,双眸微微瞪大:“你来这儿就为这个?”
郁珩眉头皱皱:“我那该干什么?”说着又想到什么:“还是说,我今天来的时机不对。”
他是在说程施,徐渡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郁珩话中的意思,分明是板着脸说着这话,但听起来莫名有些揶揄的意味。
徐渡苦笑一声,他和施施的事情又怎么只是今天这一次争吵,其中情谊亏欠连他都理不清,又怎么会怪旁人。
“不是。是……”徐渡疑惑:“你交给我般的那件事情……虽说我已经办完,但你不用亲自去看一眼吗。”
在十数日之前,眼前这位殿下在风华居找到他,然后开出他不能拒绝的条件将他收入自己麾下,在离别前给了他一叠银票,同时还有他的第一个任务。
挑选些年轻孩子,培养一批杀手。
……
他当然知道这样做不对,但那些孩子,留下来至少还有口饭吃,在街上只会冻死饿死,留下来还有一线生机。
再者……他也没有反抗的权利。
在前几天他将事情办好之后,就一直等着郁珩的到来,等着他来验收成果,却没想到十分不凑巧在今天和程施撞上。
“本来是要看的。”郁珩出声,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盯着看了几秒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将视线收回:“今天有些晚,改日罢。”
“还有。”他眸色坚毅看向对面的徐渡:“用人不疑,我既然用你,就不会怀疑你,办事你不用顾忌,放心去办。”他手指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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