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低下头,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下来。
一个天旋地转,再看时,南宫燃已经替代了他头顶的月光。
花色,月色,都不及他眼里涌动出的情/色。
苏息辞的身体逐渐在他的眼中变得滚烫,呼吸急促起来。
“苏苏,你这是怎么了?”南宫燃身下慢慢蹭着,明知故问道。
他四肢僵硬无措,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月色下的雪肤仿佛只是一层薄薄的白膜,裹着他从内而外所有的慌张,红晕鲜活地流动着,牙齿一磕就破。
在南宫燃眼里,苏息辞羞涩的脸,是最动人的绝色。
把碎裂的眼镜从鼻梁上摘下,他低头咬住鼻尖上的一瓣玫瑰,微微一笑,舌头灵活地把花卷进嘴里。
苏息辞看得眼红心热,又不得不提醒道:“还在外面。”
“我知道。”
“坡上面都是人。”
“他们会有眼色地离开。”
苏息辞整个人熟得像一块烙铁,眼睁睁看着他压上来,整个身影笼罩着自己,手象征性地推推人,最后掩耳盗铃地闭上了眼睛。
手指紧张得把南宫燃的衣衫抓得变形,乱作一团。苏息辞闭着眼睛静静等了十几秒,鼻尖被一片花瓣蹭了蹭,在他皱眉避开时,听到一声轻笑。
他睁开眼睛,看到某位正在坏笑的霸总……
“苏苏,你刚才在想什么事情?”南宫燃随手摘下一朵玫瑰花苞,放在手里把玩。
拇指刺进层层花瓣守护的嫩蕊中,旋转,扣挖,其他四指不断在花瓣外围配合着碾压。
在他的手中,花瓣颜色渐深,熟透,等到手指再触碰花蕊时,已经可以来去自如,花瓣只能在手指到来时无力地包裹着,又在它外扯的拉力下翻出里面的小花瓣,不停往复,直到手指满意为止。
那时候,连指缝间都沾染了花的绯粉色汁液,带着一种透明的胶质,在南宫燃的指尖凝聚成珠,于月色中熠熠生辉。
苏息辞下腹一紧。
霸总邪魅一笑,恶趣味地把玫瑰花汁一股脑涂抹在他脸颊脖子上,黏糊糊一片,顺着嫣红的嘴角和白皙的皮肤下淌,没入交叠的衣领中。
玫瑰的味道,似乎天然地带着一种暧昧的味道。
“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苏息辞手脚发麻,本来就有一丁点洁癖,哪里忍受得了这个,狠狠把人推开。
“把手拿走。”哪有这样耍人的。
“自己思想不健康,怎么还把气撒在我头上。”
苏息辞的手不客气地拍向他的后脑勺。
“诶呦,又打人。”南宫燃捂着后脑勺委屈道。
苏息辞手脚并用爬起来,打算回庄园洗个热水澡。
脚腕猛地被抓住,他一个趔趄,被一个庞大的身体压在玫瑰丛里。
苏息辞气得膝盖往他腿中间顶去。
“苏苏,你怎么这么狠。”南宫燃吓得大叫,“坏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没有。”
把他打残了,大不了以后自己受点累,做上面的那一个,免得时不时被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戏弄。
这么一想,好像还蛮不错的。苏息辞嘴角一勾,眼睛里透着兴奋的疯狂,出腿的角度更加狠辣,处处往他关键部位踢。
趁着对方跳开,玫瑰花瓣洋洋洒洒乱雪,他一个旋身站起来,接着借自己身体的力量把对方扑倒在花丛里。
还是低估了自己身体的重量,以及对方骨骼肌肉中蕴藏的力量,苏息辞眼前一闪,无数飞花乱叶倏忽而逝,反倒是自己的手脚被压陷到花丛中。
他脸颊绯红,剧烈地喘着粗气,唇鼻间全是浓烈的玫瑰花香。
几瞬之间,束缚手脚动作的西装外套扣子颗颗迸裂,他的身体再次凝聚力量,正打算翻身农奴把歌唱,脸上蓦地划过一条粗粝滑腻的东西。
身体猛烈颤抖,睫羽战栗,最终还是带着几分难堪,几分不甘,合上了眼睛。
南宫燃把刚才抹在脸上脖子里的玫瑰花汁尽数卷噬,吞入肚子里。
身体弓起如天上的月牙,又重重落在花丛里。苏息辞呜咽一声,眼尾委屈地凝出一滴泪,咬着下唇,逃也似的把头扭到一边。
这人,知道打不过自己,就开始耍小手段欺负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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