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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最厉害,少爷,您真棒,少爷,我最佩服的就是您……”
“呃……”趁着这铃声响出更多让人尴尬的内容前,南宫燃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我说过这话?”苏息辞满眼怀疑。
南宫燃低咳一声,从他身上起来,嘴里连连「喂」着,一副装作有要紧事的样子往花厅外走去。
呵呵,别以为会两手AI拟声技术就可以肆意妄为了,这样污蔑他。
他要是真这样夸过南宫燃,这人能上了天去。
外面走廊传来与在他面前判若两人的沉稳声音,苏息辞从地毯上爬起来,强逼自己忘却刚才脑海里想出的种种,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头发口罩,低头一看时间,他以为才闹了一小会儿,没想到两个半小时都过去了。
看着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他深刻反省自己,跟南宫燃凑一块儿太浪费生命了。
一个上午过去,他什么也没做。
重新捡起笔,在泛着柔粉的指尖上转出一圈圈笔花,蓦地停住。
苏息辞眼睛看的是文件,进了耳朵脑海里的是外面那人的谈话。
他把笔套套上,悄无声息地靠近门边。
“我怀疑……苏息辞……可能……”
“他脸上没伤。”
“他没有理由半夜去集团见司徒瑟……”
“不可能出卖……”
“嗯,你再查……不用,我信他,但是……”
苏息辞手藏在身后,背靠枝纹繁复的门板,脑海里满是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声。
南宫燃果然怀疑了。
他烦躁地扯着头发,心里万分后悔,怎么就不能忍着一点,总是想做出那些事情来呢。
可越是烦躁,越是害怕,越是想做点什么,来填补这种即将失去掌控的感觉。
他的双眼渐渐染上一抹猩红,双手颤抖。
找谁最保险呢?
——
吴鸣轩总觉得今天心里毛毛的,一整天都在莫名的焦躁不安中度过,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长舒一口气,拎着自己的相机回家。
刚打开家门,他就感觉到一股不正常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这是有形的,是一种让人恐惧的香水味。
还未转身出门,门后的门已经关了。
“吴大记者,好久不见,有想我么?”
吴鸣轩喉头悲咽一声,下一秒,被打倒在地。
二十分钟后,苏息辞抬抬眼镜腿,一脸悠闲地坐在他的沙发上,摆弄着他的相机。
“最近能让你大爆的新闻很多啊。”他翻了一张,“死人的业务你也接?这拍摄视角,是想污蔑调查员们不作为,从而挑起新闻热度?这个女星,是你新威胁来卖身体的?”
吴鸣轩赶忙道:“不是,我已经不再干这种事了,你相信我,我已经改邪归正好好做人了。”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苏息辞脸上温柔地笑着。
“那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我最近真的没有做过得罪你的事情啊!”他哀嚎了两声,突然想起勾结司徒瑟的事情,心里一咯噔。
难道这么隐晦的事情都被他发现了?
“打你还需要理由?”苏息辞似乎觉得这是一件麻烦至极的事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今天心情不好。”
“就、就这样?”
“那你还想要什么理由,你自己想一个。”他打人为什么还要绞尽脑汁地帮被打的人想理由。
以前他哪里有这么好的待遇。
“你不觉得你碰到我算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吗?”他真诚地发问。
吴鸣轩想跳楼的心都有了。
苏息辞见他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认真反思了几秒,又生气自己为什么要帮人家反思。
“吴大记者,这事应该你来做才对。”苏息辞鼓起脸,对他的懒惰有些不满,“应该反思的人,是你才对。”
吴鸣轩知道自己跟这种神经病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只能顺着他的话道:“您说的对,对,我应该反思,我不该做这些坏事,为了赚钱出卖良知,糟蹋别人,为了名利扭曲事实,现在遭到报应了。”
“那你觉得自己碰到我算是一种幸福吗?”
吴鸣轩张张嘴,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违心地说:“对,很幸福。”
“我就说吧。”苏息辞满意地笑了起来,回忆道,“我比他们啊,温柔多了。”
“谁?”吴鸣轩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那些人。”他扯扯嘴角,就算亲手把他们剁碎冲进了下水道,他至今还是不敢回忆出他们的名字。
“你身为记者,游走于各个阶层之间,对「层级」的概念,想必颇有体会。”苏息辞温声道,像是午后茶桌上与他闲扯家常的朋友,“小孩子之间,也有。”
“有高高在上的风云人物,也有所谓的底层,他们视底层的人为「奴隶」——很可笑吧,都是在同一个班,一个年级,或者一个学校的,竟然有「奴隶」。”
“他们喜欢沉默内敛、不善言辞的类型,那样性格孤僻的人,不容易结交朋友,也不敢打小报告。他们还嫉妒他们身上没有的特质,比如学习优异,比如举止斯文,在他们眼中,就成了异类。”
“之后……你懂的。”苏息辞轻笑了一声。
吴鸣轩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眼眶通红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反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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