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很危险,以后别这样。”南宫燃叮嘱道,“你要是缺钱了,找我拿。这回你是幸运,碰上司徒瑟这个搞娱乐产业的,不知道真相,和你做了交易,要是有下回,人家当场把你卸了一条腿都有可能。”
他后怕道:“现在司徒瑟发现你动的手脚,我等下让萧群带几个人全天候跟着你,人家背景是黑的,暗地里使黑手是常事,最近最好不要出庄园。”
“你知道了这个,不赶我走?还要派人保护我?”苏息辞愣在原地,不敢相信道,这明明是个很好的借口让他离开庄园,“这回我改了数据,下回呢?要是有人出了更多钱,我很可能就把原件一字不动发给别人了。”
南宫燃看完监控的时候,心里也是这个想法。
商场如战场,就算不用那些文件,司徒瑟要是以它们作为参考,足够让南宫集团每次都比司徒集团逊色几分而让人毫无察觉。
小打小闹时影响可能不大,但涉及资金链大的合作和竞争时,对手的信息和举动真的太重要了。
将苏息辞放在身边,无疑是放一颗悄无声息的定时炸弹。
何况,是他这样性格多疑的人。
南宫燃把轮椅推近,犹疑了下,拉住他泛凉的手。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他缓慢而郑重地说道,“我不想变成你不愿依靠和相信的人。”
苏息辞曾说,他做的一切,都能够对自己有利。
现在,南宫燃相信他说的话。
就算苏息辞为了自己,也永远不会伤害到他。
曾经,他觉得这种人完全不存在,就算有,也可笑至极。
人为了自己,哪里会管别人的利益,连至亲手足都能残杀,何况其他非亲非故的人。
“为什么?”苏息辞不解,“我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就像他对别人的防范,即使是对对方好的,他会把做的事情安排妥当,却永远不会诉之于口。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南宫燃自己也解释不清楚,靠在轮椅背上,墨黑的眼珠滴溜溜地往他身上转,“可能年纪到了吧,不想孤孤单单的。”
苏息辞面色一僵,有些难以启齿,“刚才草地上的话,您听到了多少?”
“全部。”他又不是聋子。
他难为情道:“您别介意。我刚才就只是顺着老爷的话那么一说,他说大家对你心动,喜欢你,才是正常的。”
他这辈子好像都在被「正常」这两个字束缚着。
南宫燃沉下脸,闷闷不乐地坐在轮椅上。
“别人我不管,你说你对我心动了。”他都听到了,哪里能不作数。
“我……”苏息辞哑然。
良久,他声音沙哑地承认道:“可能,有那么几次吧,就那么几次,偶尔的那种,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
他右手死死抓着左手手腕,几乎要在上面捏出血红印子,面色苍白到没一丝血色,难堪至极。
“少爷,我是个同性恋。”
南宫燃讶然抬头。
“天生的,改不了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刚才给予他的信任感,他终于把这件事宣之于口。
“对一个男人产生一些心动的感觉,就像您看到一个漂亮女人那样,是避免不了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知道对你,或者对其他人而言,同性恋完全合理合法,像正常人一样,但是……”
对他不是。
他为此遭受了太多,如果可以,他宁愿远离所有人,一个人平静地孤独终老。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南宫燃永远没办法知道,这一刻,向别人坦白这句话,花费了苏息辞多大的勇气。
“所以,您不用感到困扰,就当作是朋友那种。”苏息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当朋友吗?”
他不是故意不想说的。
“朋友?”南宫燃满腹委屈上涌,“都这样了,还想让我跟你只做朋友?!”
苏息辞眼里熹微的光明灭闪烁,最终熄灭。
“好,我知道了。”他脸上浮起得体的笑容,连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一如往昔。
如果可以忽略他颤抖的唇。
“你去哪里?”南宫燃见他要走,忙问。
“我、我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只想快点离开。
他天性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
用再多外壳去包装也掩盖不了的、一个连自己都唾弃到想把自己掐死的人。
“苏息辞,等等……你要我一个病患去追你,你良心不会痛?”南宫燃气急败坏道。
“嘶……我的伤口裂开了。”
“少爷,您能不能别每次都用这个借口。”苏息辞无奈道,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这一招果然百试百灵。
南宫燃捂着胸口,满意地看着他走回来,立刻抓住他的手。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傻瓜,话才听一半就走的。”南宫燃叹道,神情变得忸怩起来,“你今天要是错过了我的表白,以后再想让我说,我打死也不会说的。”
这么丢脸的事情,说一次足够了。
“表白?”苏息辞以为自己听错了。
“喂,苏息辞,我喜不喜欢你,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到吗?”南宫燃惊讶又无可奈何,还有几分可笑的感觉。
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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