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平常的开销,要是离开庄园自己生活,只够未来十年生活所需,还不算上通货膨胀。
没了股份,他还得吭哧吭哧努力赚好几亿的养老金。
“那我给别人?人家不介意这么点钱的。”
“等等。”司徒瑟制止道,现在主动权在对方身上,这种感觉实在让人不爽,“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怎么,眼看吃不下,又不想便宜别人,想在少爷那里打小报告,离间我们?”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总能猜到他的心思,司徒瑟嘴里噎住,把身边的人烦躁地推开到一边,聚精会神道:“说什么呢。五天后就是截止日期,抓紧时间,我要标书的最终稿。”
“知道了。”山坡上,苏息辞目送巡逻车远去,收回目光。
“你真的能办到?”司徒瑟不太信任他。
“交给我,你放心。”
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平和从容,只要交给他,好像天大的事都能帮你完满地解决。
司徒瑟讥笑道:“最好是这样。”
他喝完杯中红酒,把刚才推开的人重新抱了回来,将自己送进温柔乡里。
——
挂完电话,眼看已经要到中午,苏息辞干脆结束了工作,回到庄园,走进客厅一看,南宫燃正在捧着一本书。
难得啊,霸总会坐下来读书。
他上前问了声好,对方淡淡地「嗯」了一声,歪靠到一边看书。
见他没搭理自己,苏息辞从他身边经过,去拿东西。
“嗯哼!”
他扭头看向沙发上的人,南宫燃换了个方向,改歪靠到另一边,面朝向他。
苏息辞没在意,打开抽屉找东西。
“嗯哼!”
“少爷,您嗓子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书页被手指拨动的清脆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
苏息辞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了润喉片,转身一看,南宫燃的眼珠子正越过那本厚厚的书,幽怨地盯着他。
乍然被逮到,这人立刻垂下眼皮,继续把头埋在书里。
苏息辞愣了片刻,随即无声笑了起来。
“少爷,您要不要来两片润喉糖?”
“小孩子才吃糖果。”他的声音从书后闷闷传来。
“那您看了这么久的医书,有没有找到什么办法,能治小孩子嗓子疼?”
南宫燃把书放下坐好,书的封面对准对面的人,“这要看哪种嗓子疼,每种疼的病因都不一样的。”
苏息辞捏捏喉咙,学着他的样子清了清嗓子。
他面色讪讪,摸了摸鼻子。
“你说谁小孩子,我不知道。”
“这么厚的书,内容晦涩难懂,何必折磨自己去看。”苏息辞笑道,伸手去讨要他手里的书,“让他待在书架上充门面吧,别为难它了。”
南宫燃把书递过去,似乎想给自己挣一点脸面,“你不是说喜欢看医学书,那你这本看过了?能看懂?”大部分人一看这么厚的书,还没翻开脑袋就开始疼了。
“凑巧,看过了。”苏息辞道,“少爷不喜欢让我动您的书吗?”
“没有,就像你说的,内容晦涩难懂,你干嘛折磨自己去看。”
“晦涩难懂,刚好能充当催眠剂,顺便了解一下病因。”就算是想死的人,偶尔还是会冒出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寻求自救。
诸如主动走向海里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里总会挣扎一下,这是人体本能自带的求生欲。所以,擅长游泳的人总是很难用溺水的方式了结自己,除非把自己丢在完全逃脱不了的困境中。
这种困境,等到苏息辞产生这种念头的时候,于他而言已经变得稀缺了。
“是害怕跟别人接触吗?”南宫燃手指张开按在下巴上,手肘支撑着沙发侧边的扶手,看起来颇有几分像严谨专业的医生,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要不要试一下脱敏疗法?”
苏息辞脸上笑容更盛,“少爷临时恶补了很多知识呀。”
“胡说,我是真心喜欢医学方面知识的,前两个月还捐了栋手术楼。”南宫燃不认同道,打脸充胖子,“以后有关医学方面的问题,找我没错。”
他才不是为了吸引苏息辞的注意,故意找话题,在他面前装一装,这才肤浅地翻开这本书的。
“原来是我误会少爷了。”苏息辞抱住书,看着他,认真问,“如果这个真的有效,少爷为什么不用脱敏疗法治疗自己呢?”
南宫燃脸色一顿。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