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苏息辞的每个眼神,都在诉说
南宫燃抽个时间定下了电影的开机仪式, 在4月中下旬的某天。
苏息辞原本压根没打算去,南宫燃天天借着劝他去的名义顺便问他有没有消气,怎么样才能消气。
他实在拗不过这人的一天三问, 最终还是答应下来,让耳根清净了两天。
开机仪式场地设在司徒集团旗下影视基地中的仙古场地,苏息辞特地请了半天假,从庄园过来, 进入名叫灵境台的拍摄场地时, 已经有不少人在那了。
他站在角落里,连找都不用,南宫燃已经被一群人众星拱月般围了好几层, 一只多余的苍蝇都飞不进去。
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不知多少人想找他攀关系。
工作人员已经搭好背景和横幅,正在摆放瓜果祭品,不少穿古装的人在四处走动准备,调试机子装线轨,等开机结束后直接开拍, 到处都嘈杂哄乱的很。
苏息辞眼睛转了转, 找个僻静的角落闲着,等着仪式开始, 抬头习惯性往那人的方向望。
南宫燃把嘴里的烟拿下,在徐徐薄烟中, 温柔的目光穿过茫茫人海, 准确锁定到他身上。
苏息辞倏忽一愣, 脚下后退半步, 又发觉自己在他面前怎么能露怯, 迎面对上他的目光。
南宫燃朝他璨然一笑。
流星一划而过,照亮了雾渺弥漫的深空。
嘴角嗫嚅了一下,苏息辞端着一张温润的脸,趁着变红之前,视线从他身上划过,仓皇逃窜到远处的供桌。
这人是讨厌同性恋的!
这样一想,他顿时镇定了不少。
在场之中除了男女主演,他认识的人只有司徒瑟和布熙之。原书中花贝是因为受南宫燃照顾,这才在电影里有一席之位,现在女主和电影无关,今天自然没看到她的身影。
没女主在场,尚骞的身影落寞了很多,孤零零地站在旁边,身穿一袭大摆白衣古装,握剑抱胸,原本就孤高冷傲的脸,现在更是三米之内人畜不近。
他对这人没多在意,搞定花贝,基本就等于搞定他,压根没把这人放在眼里。
再悄悄扭回头看人群围绕的一角时,中心的南宫燃已经被别人吸引了注意力,在那里高谈阔论。
不到五分钟,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接下来是导演和制片人讲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导演讲完之后,制片人邀请南宫燃和司徒瑟走上前,跟剧组成员讲几句话。
南宫燃五官深邃立体,宽肩窄腰,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走到人群面前。因为天气有些热,袖口挽起半截,领口散乱,慵懒随性,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时尚大片,把在场一众男明星演员全比了下去。
他这么一抢先,司徒瑟只好屈居在后,一时脸色不是很好,鼓掌欢迎时都显得力不从心。
对于一些场面话,他从小说到大,随便什么时候都是信手拈来。
南宫燃噼里啪啦讲了一通话,中间换气停顿一下,趁着这个空档,不自觉又望向角落边的人,眼神顿时变得犀利阴沉起来。
有人在向苏息辞搭讪。
人群开外的苏息辞也纳闷,为什么会有人找他聊天。
原本同样站在角落的尚骞此刻走到他旁边,一开口能把人冻出冰渣子。
“苏管家,上次宴会不知道你的身份,怠慢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嘲讽。
“有事么,尚影帝?”不管对方是谁,什么态度,苏息辞都温柔地笑着。
“从今天开始,花贝不是南宫家的女佣,不是你的下属了。”他断然道。
“虽然我是她的直属上司,但据我所知,她是因为欠少爷一大笔钱,为了还债,才来当女仆的。”
不知是剧情目的还是什么,苏息辞发现他的睫毛成了白色,唇色粉润,整个人淡漠疏离中带着冰清玉洁的神质。
让人不忍靠近,又忍不住想玷污个彻底。
“等下我会写张支票给南宫燃,帮贝贝还清债务。”他淡漠道。
“你问过花小姐的意思吗?”
小伙子,欠债还钱、主仆关系只是表象,人家注定不属于你。
“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跟你打一声招呼是礼貌问题,是尊重你,而不是像你一样,背地里派人拦人,把庄园里的下人当牲畜一样看着,剥夺他们的人权,连朋友前去看望的权力都没有。”
这说的就是他让萧群把人拦着不让进庄园的事情了。
“看不出来,尚影帝喜欢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苏息辞笑道,话里话外指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他这样不重感情的人,可惜对花贝一往情深,从一而终,为她计较这些小事,为她担忧,当真打动人。
苏息辞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人群的中心,那个还没开始就让他已经知道结果的人,不期然与那人视线对撞。
南宫燃玄墨般浓黑的眸子时不时往他那处瞄一眼,往在场其他人身上匆匆掠过后,又忍不住担心地往那边看。没想到苏息辞会望过来,他顿时一愣,感觉像是小学生做了好人好事,自以为微不足道,却被拿到国旗下大肆表扬了一番。
嘴里发干,低头咳嗽了一声,傲然挺胸,一时挥斥方遒,又讲了五分钟。
“苏管家眼睛不好使,我眼睛倒是挺好用。”尚骞冰棱棱的语调响起,把他思绪拉回来,“没教养又不努力的人,才会对一个小小管家职位这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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