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的得意。
接下来,就是见证剧情强大的时候了。
“少爷,您先忙,要是累了,顶楼总统套房还在续订期,您可以上去休息一下。”
苏息辞担心自己待会儿出洋相,先去找南宫榕告辞。
南宫榕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正式的宴会还没开始,你要是累了,先在旁边坐坐。”
“可是……”苏息辞心里着急,一时反倒想不出完美请假的理由。
“你可以出去转两圈,等八点钟再回来,机会难得,无论如何,都要参加今晚橙橙的成人礼,一辈子就这一次,你不会想拂了田伯伯的面子吧。”田橙的爸爸在旁边笑着开口,“来了又走多让人扫兴。”
话是这么说没错,平时的话他也不会没礼貌地开这个口。
苏息辞不好再提,想着不过是助兴的药,才喝几口应该没事,原书女主……
算了,不想了。
他独自坐在角落里,越是想忽略身体的异样,奇怪的感觉越是清晰。
先是小腹,感觉贴着热水袋,热热的,胀胀的,接着那股热气开始渐渐扩散,若有似无地在各个角落流窜,沉积在关节处。
感觉充满了力量,又觉得有点疲软,很奇妙。
苏息辞深吸一口气,从来就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
自己坑人反倒把自己坑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他注意到南宫燃一整杯酒都喝完了,没过多久揉着额头出了大厅,花布婉鬼鬼祟祟地和一个男人架着花贝也出去了。
只要熬到八点,田橙成人礼结束之后就行了。
身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苏息辞拿出来一看,又是南宫燃!
他尽量平复躁动的心,缓匀了气息,按下接听键。
“少爷,有事么?”
“来总统套房。”
“我回庄园了。”
“我听到你周围背景的音乐,还有谈论的声音。”南宫燃敏锐地察觉到了,“五分钟之内,立刻、马上!来总统套房!”
自己的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完全没给他找借口的机会。
苏息辞头痛地揉揉额角,认命地起身,待会儿敲门的声音要是吓到他阳痿,可别怪他。
“苏苏,你没事吧?”南宫榕奇怪问道,“脸色看起来很红。”
“没事,应该是感冒了。”苏息辞勉强地维持着脸色,“少爷有事叫我,跟您说一声。”
说着,他快步走出大厅。
此刻酒店外早围了一圈记者,都想拍到田家给最珍贵的掌上明珠田橙办的成人礼是什么样的。
苏息辞知道,这群人明天还会曝出更劲爆的消息。
刷了卡,私人电梯一路从底层直达最高层。听到电梯里机械的人声,他稳住身形,走进顶楼唯一的房间。
房间很黑,只有对面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透出稀薄的微光,恍惚有一个高挑健壮的侧影,坐在沙发上抽烟。
“少爷?”苏息辞头一回上来这里,对这黑暗陌生的环境传达出的压抑氛围感到莫名的害怕。
一种无形的恐惧,在向他逼来。
心底深处最惨痛的回忆,不断从记忆的边角向四周涌来。那是最恶毒的诅咒,困扰了他十几年,并且还将继续伴随他的一生,邪恶地欺压他生活中所有仅剩不多的、本该是快乐的点滴瞬间,再转化为无尽的痛苦和无力感,一遍又一遍加强缠缚于身的锁链,永远也解脱不了。
苏息辞浑身发麻,颤抖着转身,手刚抓住门把手,背后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出,将门彻底合上,反锁。
他烫着似的缩回手,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南宫燃撑在门把手上,一个人加两面墙,苏息辞被困在角落,进退不得。
“别靠近我!”他凄厉地叫着,吓得浑身颤抖。
“我不想的,别逼我伤害你!”苏息辞手脚发麻,踉跄着后退一步,想要避开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却发现那股气息混合着南宫燃身上喷薄的热气,无孔不入,几乎让他窒息。
“苏、苏……”南宫燃使劲眨着眼睛,晃了晃头,却感觉自己更晕了。
与之相对比的是,身上像一片燎原,自己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这股热意,激动到浑身哆嗦,想要寻求一个合适的出口。
“你怎么……来了……”他混沌道。
苏息辞背贴着冰凉墙面,困兽一样警惕地盯着他,牙齿死死咬着下唇。
他把双手背在身后,右手死死抓着左手手腕。
不可以,他是南宫榕最爱的孙子。
“你让我出去好不好?”他湿红了一双眼睛,低低哀求道,“我去找你的妻子,花贝。”
“花贝?”南宫燃困顿的眼睛看着他,“她是谁?”
他的妻子……他不知道。
他只觉得这双眼睛,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脆弱和无助。
从第一眼开始。
带着烟味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颊,眼睑,打湿了的睫毛颤抖着刷过指腹,最后,指尖在眼尾轻轻一点,刮去溢出的泪珠。
“别哭,别哭……”
南宫燃已经没了神智,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身体越靠越近。
苏息辞摇着头,惊恐地看着他。
他忍不住了。
手从背后伸出,用尽全身力气,举起右手,却凝滞在半空中。
自己的唇上,贴上了一个温柔的,湿热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