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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牧子期,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随即道:“手伸出来,孤看看。”
空寰放下了筷子,将左手递了出去,牧子期始终打量着他,那眼神威严十足,压得空寰喘不过气来。
牧子期很快收回了手,轻呵了一声,道:“年轻人练功过于激进,伤了身子也不注意。若非是不沉道长当年,给你用了云翠观珍藏百年的上等药,再加上这些年,你母亲上心,空家富庶,让你好好将养着,否则就你身子骨,怕是连承宠都难。”
空寰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他就知道,太上王君一旦回来,只需探个脉,便能知晓究竟。
朝沅这会儿也紧张起来,她看着牧子期问道:“那可有解?”
牧子期盯着空寰看了一会儿,这才道:“能不能解,还得看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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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寰离开太康宫的时候,手心都出了汗。
而朝沅也拍了拍牧子期道:“第一次见女婿,就拉个老脸,你别再吓着人家孩子。再者,能治你就告诉他,让他安心,干嘛吓唬他?”
牧子期轻哼了一声:“不吓唬吓唬他,他岂不是太猖狂了?你眼瞧着他恭顺,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朝沅道:“我倒觉得未必,咱们毕竟是长辈,他得到消息便急匆匆过来请安,那是孩子知礼守礼。”
朝沅想起空寰那般如画的样貌,倒是又笑了一声:“小模样长得是俊哈……”
说完这话,朝沅看了看牧子期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最好看。”
已过不惑之年的牧子期,听到这话,倒也红了脸。
而空寰一路回紫光宫,也是捏了捏眉心道:“太上王君,应该不太喜欢本君。太上皇倒是个慈爱的。”
登玉笑了:“这素来啊,宫里人都觉得太上皇最严肃,从前在东宫侍奉的时候,奴才也跟着陛下进宫拜见一次,太上皇严肃起来,宫里的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出。可是宫里人人都知道,太上王君是个体恤下人的,他掌管后宫的时候,张弛有度,从不苛责。”
登玉说完这话,顿觉失言,正要告罪,空寰却摆摆手道:“免了,本君没怪你。本君总觉得,本君和太上王君是一类人,正因为有些相似,他才能看透本君。”
登玉这才道:“是不是方才在殿内,太上王君给您脸色瞧了?”
空寰深吸了一口气,他握着手中的玉佩,叹口气道:“无事,太上皇和太上王君的态度,比本君想象得好了不少。这些日子,你警醒着些,本君每日侍奉陛下上朝之后,都得来请安。你且准备好次日要穿的衣裳,大方得体些的,节省些时间,本君早早去候着。”
太上皇和太上王君没回来的时候,空寰侍奉完朝熙更衣便回去睡回笼觉。有些时候晚上累了,朝熙宠着他,也不许他起身,就让他睡到自然醒。
可眼下,却不能如此放肆。
虽说朝熙已经准备好大婚事宜,可这日子,到底还没定下来。
若太上王君有心推脱,他这王君之位,怕是不稳。
而朝熙那方,下了朝,见了几位朝臣,便忙问花灵道:“母皇那边如何了?你给朕更衣,朕要去给母皇父君请安。”
花灵一边侍奉,一边道:“空贵君一大早去请过安了。”
朝熙紧张道:“你可问过都是什么情形?母皇父君,可还喜欢他?”
花灵小声道:“芒恨总管偷偷透露给奴婢,说是太上皇还是挺喜欢空贵君的,赏了随身玉佩。只是太上王君,似乎不太喜欢殿下。”
朝熙松了口气道:“哦,那倒也还好。父君向来听母皇的,只要母皇这边应了,父君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的。不过,父君可能因昨夜之事对空郎有些偏见,你去把朕和空郎给父君和母皇准备的礼物拿过来。朕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朝熙去太康宫的时候,老远就喊了一声:“母皇,父君……”
朝沅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听到她这一声,倒是笑了:“都是当女皇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朝熙直接扑到了朝沅怀中,紧紧抱着母亲,哑声道:“母皇,女儿真的好想您。您和父君一走就是两年多,信也不及时回。如今可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朝熙原本和宋启要大婚之时,朝沅和牧子期便答应了要回来的。只是山庄在荆州,离仁国近一些。正赶上朝暮的皇后就要生了,太医说胎位不正。
朝沅担心,便和牧子期去了仁国照顾。
说来,这也是巧了。因他们二位没能赶回来,朝熙和宋启的缘分也就尽了。
朝熙从母皇怀中退出来的,才又喊了一声父君。
牧子期见到女儿,倒是难得露出了笑容。
牧子期道:“看你气色不错,身子骨也硬朗了不少。这两年,功夫没落下吧?”
朝熙道:“如今朝务繁忙,到底不比从前日日苦练了。”
牧子期轻笑了一声:“我看,不仅是朝务繁忙,身边的郎君,也缠得你日日脱不开身吧?”
朝沅瞪了牧子期一眼,低声道:“当父君的,这是说的什么话。”
牧子期被朝沅训了,这才闭了嘴。
朝沅倒是没有在意,反而是夸赞道:“空郎他乖巧得很,父君若是哪里不满意,那定是女儿做得不好。”
牧子期似笑非笑道:“父君可没说他什么,你便急着要护他了?”
朝沅干笑一声,这才让花灵端着礼物上来。
朝熙指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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