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青峰还是给风催雪买了个新的兔子灯, 但夜市将散,买到的也是别人挑剩下的,新的兔子灯终是比不过原来的精致漂亮。
原来的灯已经被挤得不成形状, 但风催雪舍不得扔,两人遂提着两个灯回了屋里。
彤儿给他们安排的屋子分东西厢房, 俩人刚好一人一间, 灯会散后时辰已经不早了,两人便各自回房睡了。
摆在桌上的兔子灯蜡烛即将燃尽,光芒也越来越微弱, 风催雪在灯下摆弄了半天被挤扁的灯,都没有将它弄回原状。摆弄灯的时候, 风催雪忽然想起夜市灯下青峰泛红的眼底, 一直到走回来, 青峰好像都有点失落的样子,不知道青峰现在怎么样了?
风催雪再看看手里的灯,眼珠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于是一手拿着灯, 悄悄的走出门, 悄悄的推开了青峰的房门。
只是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风催雪就闻到了屋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息,说不上来是什么香味, 隐隐像是檀香的味道。
风催雪微有些惊讶, 原来青峰睡觉这么讲究的吗?
这样一想, 他看向内间床上人影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丝欣赏。
风催雪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青峰平躺在床上, 睡得直挺挺的, 犹如一具规矩的尸体。
风催雪凑过去还要细看,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厄住咽喉抵在了床柱上。
“是我!”风催雪抓狂道。
青峰眼底厉色消失,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你怎么来了?”
风催雪挥了挥手里的兔子灯,“我修不好,想找你来修。”
“……”青峰后退一步,坐回了床上按了按眉心,皱着眉问风催雪,“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夜色正浓,深更半夜闯人卧房好像确实有点奇怪,但风催雪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的愧疚心,眨了眨眼,“好吧,其实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躲在被窝里哭。”
风催雪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好人,连觉也不睡,来关心道侣的身心健康,试问谁能比他更体贴?
青峰面色微微一抽,“……没有。”
“可你在街上的时候明明……”
青峰抢过风催雪手里的花灯,把花灯随手放到桌上,并把风催雪往外一推,“回去睡觉,灯明天给你修。”
“唉唉唉——”
一炷香时间后。
青峰面无表情,耳根通红的躺在木床外侧,风催雪睡在内侧,不住的动来动去。
青峰被风催雪挤得睡到了床沿,终于无奈的泄了口气,“我去睡外间。”
“不行。”风催雪一伸胳膊抱住了青峰,“我说了要陪你睡觉的,这样你晚上哭的时候还可以依靠我。”
青峰:“……我不会哭。”
过了一会,风催雪又悄悄的往青峰身边挪了挪,以手贴着青峰的胸膛,几乎钻进了青峰的怀里。
青峰:“!!!”
接着,风催雪开始在青峰胸膛上摸来摸去……
青峰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风催雪心不在焉道:“唔……好摸。”
——彤儿说青峰有心魔,心魔到底是啥,能摸出来吗?
这样想着,风催雪又缩了缩身子,把头贴在了青峰胸膛上……
“……”
青峰一把把风催雪捞起来,握着风催雪的手腕把他搂在怀里,“好了,就这样睡,别动。”
这一夜过得分外艰辛,仅对于青峰而言。
翌日清晨,风吹雪醒来的时候,青峰已经不在床边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兔子灯。
那灯圆滚滚的,换了新的竹篾,又糊了一层新纸,看起来与原来的模样所差无几。
青峰果真是个好人!
不过青峰人呢?
风催雪整理好衣裳,拿着兔子灯走出门,依然不见青峰身影。
风催雪刚踏出来,合上房门,便看见不远处彤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风催雪:“彤儿,你知道青峰去哪了吗?”
彤儿悲愤绝望的捂住脸,“在练剑。”
她一个时辰前明明看见青峰前辈也从这间房里出来,难道青峰前辈和风公子昨天晚上睡在一起?这么说他们两人其实关系很好?这样的话主子岂不是彻底没机会了!
……至于沈玉魄昨天说的话,彤儿已经完全忘到了九霄云外。
彤儿绝望完,才抬起脸道:“其实奴婢是来叫风公子用早膳的。”
风催雪:“???行?”
风催雪被满脸忧伤的彤儿带到了正厅,厨子已经备好了早膳。
“其他人呢?”风催雪坐下,开始环顾四周。
“主子还在前面记账,青峰前辈一会就过来,风公子先用。”彤儿道。
过了一会沈玉魄来了,今日她穿了一条山河地理裙,挽得精致的发髻上钗环叮当作响。
方一进门,沈玉魄就看见彤儿以一种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
沈玉魄心中纳闷,朝彤儿挥了挥手,“下去吧。”
彤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风催雪打了个招呼,便接着认真喝粥,沈玉魄朝风催雪对面坐下了。
两人一时无话,染着丹蔻的手指拨弄调羹半晌,沈玉魄才开口道:“风公子跟青峰是怎么认识的?”
风催雪心道来了,抬起头,便看见沈玉魄一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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