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青芳自与祝玉妍交手不敌落败后, 便匆匆逃离了。只是韦青芳受了点小伤,她离开后便找了个僻静无人的所在运功疗伤,待她伤势痊愈, 外面已是夜幕沉沉。
就如祝玉妍所料的那样,韦青芳伤势痊愈之后, 当真是去找席应了。
至于为什么是伤势痊愈之后, 才去的呢?
韦青芳虽然此刻与席应两方联手,但是彼此之间并不是真的信任对方, 更多的是试探和防备。魔门中,因为利益而反目成仇的大有人在,所以韦青芳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一个自己不信任的手里。
严格来说,魔门中人, 就不该有自己信任的人。
祝玉妍与韦青芳交手多次, 深知她的性格为人,是以韦青芳一出现就被祝玉妍跟踪到了。
祝玉妍跟踪韦青芳到了一处花楼, 夜间正是花楼最热闹繁华的时候, 而此处花楼正是阴癸派的产业。
热闹非凡的花楼,越是往深处,竟越是寂静幽深, 颇有些神秘之感。
韦青芳走到了花楼深处, 熟门熟路的推开了一道房门,门内清晰的可以听见一个年轻男子和两个女子的调笑声。
一阵夜风吹过,层层叠叠的纱幔飘飞,揭开了房间内几人的真面目。
房间内,一青衫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怀里正抱着两个貌美如花的青楼女子, 左手边的女子正要给他喂酒,右手边的女子也拈着颗葡萄正要往他的嘴里塞。
世人所谓, 左拥右抱,齐人之福,眼前这人竟是都享受到了。
韦青芳身形一闪,进屋之后,便半躺在一旁的榻上,冷嘲热讽道:“师兄真是好艳福啊,勾的我这些妹妹们个个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韦青芳话音刚落,那两个女子便立时从那年轻公子的怀里退出来了,她们畏惧韦青芳,颇有些恋恋不舍的退出了房间。
“师妹可是醋了?来,喝杯酒消消气啊!”
说话这人正是灭情道最得意的弟子席应,他倒不像是别的魔门中人看着凶神恶煞的,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温言软语,好声好气的递了杯酒给韦青芳。
韦青芳白日里与祝玉妍交手落了下风,正是气不顺的时候,瞧着席应这般悠闲自在的勾搭女人,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哪里还会接他手里的酒。
席应见此情形,倒也不恼,自己把酒给喝了。
韦青芳倒不至于吃醋,左右两人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只是明明两人联手,可席应倒好,不出手便罢,还跟个没事人一般美人在怀的,韦青芳能不生气吗?
“师妹这般生气,可是今日在祝师妹哪里没讨着好处?”席应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知道韦青芳肯定是在祝玉妍那里吃了苦头,故意道。
“席应,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韦青芳的脾气不好,但是她在外一向是装得很好的,只有对上祝玉妍才会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此时席应故意这么说,分明是嘲笑她,韦青芳哪里受得了这等闲气。
要不是席应手里有灭情道姹女大法的残卷,韦青芳可不想跟他合作。
“祝玉妍拒绝了,你这主意根本就行不通。依我看,不如我们俩联手擒了她,到时候天魔大法的秘籍还愁她不拿出来吗?”
就他们俩,还抓祝玉妍?没个万全之策,根本成不了!
席应心内摇头,要不是祝玉妍不肯答应他的追求,他也犯不着找韦青芳合作。
席应闻言却并不为所动,眼珠子一转,“师妹,你与祝师妹师出同门,何必如此。依我看,还是好商好量的好。”
“我跟她算得哪门子师出同门,便是她在此,我也是一样的说法。”韦青芳有些不屑道,她素来就看不上祝玉妍。
“师妹,听说你想我了?”
祝玉妍的声音娇柔甜软,婉转如歌,听得人心酥麻,她这天魔音可比韦青芳的厉害多了。
“你想我,我便来了,可是觉得惊喜?”
怕是只有惊,没有喜吧!
韦青芳心下一惊,一抬眼,便看见祝玉妍出现在了屋内,席应还十分自来熟的倒了杯酒递过去,“祝师妹,可愿赏个脸,喝一杯?”
祝玉妍接了席应的酒并没有喝,只是把玩着酒杯,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他们倒是会享受。
“席师兄,前些日子还求与我同醉,我还没应呢!怎么今日却同师妹在一处情意绵绵?瞧瞧你们男人的话,最是信不得了。”祝玉妍莲步轻移,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只一个眼波便能醉倒一群人。
年初的时候,席应跟着不少魔门优秀弟子还上门讨好祝玉妍来了,只可惜祝玉妍一个都看不上,没有理睬。席应也就比那些人好一些罢了,可还有一个比他强的石之轩呢?祝玉妍哪儿会看上他?
原本席应看起来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此时他眼中的冷芒带着些残忍嗜杀的光芒,倒是能看出几分他魔门中人的样子来了。
无他,这文弱书生的外表只是伪装罢了,否则席应也成不了今年魔门新晋的八大高手之一,只是他的位置仍然排在祝玉妍的后头。
因为,只有祝玉妍才是八大高手之首,这就是席应没有答应韦青芳直接动手的原因。他们没有几分胜算,而席应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此时,祝玉妍看似云淡风轻,还在与他们谈笑,根本没把他们刚刚商量对付她的事放在心上。可是席应已经看出了祝玉妍动了杀心,否则刚刚的天魔音便不会有了,此时怕是她想用天魔功亦或是天魔舞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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